“倘若有人向鮮卑出售鐵器甚至是兵器鍛造之法呢?”陳婉月問道。

“此大罪也。當以走私管制物資之罪,處以極刑。”申寒回道。

“如今就有人為了鉅額利益,鋌而走險。”陳婉月說道。

“此為官府管轄之事,姑娘何不報官?”申寒問道。

“若是官府參與其中呢?”陳婉月反問道。

“姑娘可有證據?”申寒問道。

“公子請看。”陳婉月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張三寸見方的紙張。

申寒接過一看,上書“通關憑證”四字。中間寫有“官府貨物 無須查驗”八個字,下方則蓋了一枚印章:太原府印。

“這不過是一份通關憑證,看不出什麼異樣,興許只是孔府運貨出關的憑證。”申寒說道。

“孔府貨物出關,其所使用的憑證上寫的是‘孔府貨物 准予出關’,其上蓋的印章也非太原府印,而是大秦戶部之印。”陳婉月回道。

“但只憑一張太原府通關憑證,並不能代表其走私鐵器。”申寒說道。

“若要證明也很簡單,公子只需派人在邊境關口蹲守,自然會有收穫。”陳婉月回道。

“但這畢竟是官府之事,我一介平民,即便知曉官府走私,我也不能闖進太原府衙,向刺史問罪吧?”申寒問道。

“婉月言盡於此。公子是否願管,都請自便吧。”陳婉月回道。

申寒嘴上說著不管,其實心裡早已在思量了:若是太原府真的明目張膽地走私鐵器、兵器等管制物資,一旦查實,那就是死罪,屆時吳忠必定要被朝廷問罪論死。即便丞相韓邈全力保他,也必然是貶官流放,這太原刺史是萬萬做不得了。這對於自已扳倒吳忠,以及入主太原,都是絕好的機會。但陳婉月為何直接找上自已呢?畢竟這是官府和朝廷才能管轄的事情。難不成她知道自已的身份?這似乎不太可能吧?不過陳婉月此人太過神秘,從洛陽一路跟到這裡,不得不讓人起疑,興許她真的知道不少事情。但自已總不能當面承認自已是晉王吧?

陳婉月見申寒陷入沉思,也不打擾他,而是自顧自地打量起了眼前人:自已從洛陽一路跟到這裡,到底是為什麼呢?是如意居的一見鍾情?還是潞州城的暗中窺探?抑或是柳葉池的二度相會?也許這些都不是,是想與他一同身赴險境,是想護佑他周全,是想相伴其左右,是想他能夠記得自已,感受到自已的真實心境。可他見自已淚如雨下,連伸手拭去眼淚的舉動都沒有,自已還能期待什麼呢?或許一開始就不應當有什麼期待呢?也許吧。

“走私一事,雖是朝廷管轄之事,但事涉孔府邊關貿易專營利益,或許孔小姐不會袖手旁觀。我回去之後,會向她說明。屆時,看她如何決斷。”申寒思索之後說道。

“公子對她言聽計從嗎?”陳婉月突然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此事與孔府有利益關聯,太原府又牽涉其中,自然只能由孔府出手了。孔小姐是孔府少東家,此刻又身在北疆,告知她,再由她處理,自然更為妥帖。”申寒解釋道。

“倒也是。”陳婉月淡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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