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誠相待,微臣敢不效命?”趙源溪當即跪下回道。

“趙大人請起。”申寒起身將趙源溪扶起。

“殿下微服出宮,想來一年有餘。皇子失蹤,如此大事,為何朝廷沒有下發詔書,令各地官府尋找呢?”趙源溪坐下後問道。

“你以為呢?”申寒反問道。

“微臣以為,陛下所慮者有二:一來皇子失蹤,天下震動。一旦訊息公開,必有居心叵測者趁機搜尋並挾持殿下,屆時要挾朝廷,陛下如何自處?二來萬一殿下系被挾持出宮,各地官府追查之下,歹人無處藏身,極有可能狗急跳牆,則殿下危矣。因此,為殿下安危計,朝廷封鎖了殿下失蹤的訊息。”趙源溪分析道。

“想來亦是如此。”申寒說道。

“微臣有句話,不知是否當講?”趙源溪問道。

“但說無妨。”申寒回道。

“殿下到底是自已出宮,還是被歹人挾持出宮?”趙源溪問道。

“本王是被挾持出宮。”申寒回道。

“何等歹人,竟敢入宮挾持皇子?難道是孔府?”趙源溪有些震驚地問道。

“自然不是孔府。孔小姐也是近日才得知我的身份。”申寒回道。

“如今歹人何在?微臣這就派人前去捉拿。”趙源溪拱手說道。

“她已經走了。你是見過她的。”申寒微笑回道。

“微臣見過此人?難不成是那個鮮卑丫頭?此人現在何處?”趙源溪問道。

“正是她。不過她可不是什麼鮮卑丫頭,她是正經的鮮卑王妃,名叫墨桑,乃是鮮卑蒙哥大汗最寵愛的妃子。此刻,她已經回到了鮮卑。”申寒回道。

“微臣記得,太原之戰中,趙王殿下率軍大敗鮮卑,俘獲了多位鮮卑王妃,這個墨桑是否也在其中?此人既是戰俘,何故又挾持了殿下逃出長安回到鮮卑呢?”趙源溪不解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詳說。”申寒回道。

“殿下既至北疆,太原亦是封地,何不上書陛下,立即就藩?”趙源溪問道。

“就藩乃是遲早之事,只是目下根基未穩,貿然就藩,恐有不測。”申寒回道。

“殿下是擔心吳忠?”趙源溪問道。

“正是此人。”申寒回道。

“吳忠乃是丞相韓邈的親信,而韓邈乃是當今皇后娘娘的父親,堂堂的國丈大人。殿下自幼由韓皇后撫養長大,這吳忠雖是個庸才,算起來也是殿下一系的人。”趙源溪分析道。

“話雖如此。但吳忠此人心胸狹隘,怠於政務,又在北疆外放十幾年,遠離朝堂久矣,誰又能保證他對韓邈仍舊忠心?又或者,他對韓邈的忠心,是否有一分放在本王身上呢?”申寒反問道。

“殿下所慮甚是。”趙源溪拱手回道。

“就藩之事,尚需從長計議。為今之計,宜當發展東市,繁榮陽曲,穩定地方,助力民生。待到一切蒸蒸日上,就藩自然水到渠成。”申寒說道。

“微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趙源溪說道。

“趙大人不必輕言生死,將來自有你大展宏圖之時。”申寒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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