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突然就詭異起來,一老三少不言不語,火上烤著鳥腿,旁邊還有一個灰衣人哇哇大哭,幽靜的山林中,哭聲傳出老遠,驚起樹林中一陣陣的鳥雀。

"我的小紅啊!你死得好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了,好不容易會飛了,竟然被這群狠心的賊子將你殺害了呀,死了也不得安寧,竟然被人開膛破肚,腿都砍了去了,你死得好慘啊!你狠心地拋下我獨自去了,剩下我老無所依,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呀..."

尚青雲仍然埋頭燒烤,吳才仍然淡漠如斯,凌遠山和蕭清河對視一眼,知道壞了,這次怕是殺了人家家養的火雲鳥了,現在被人家碰了個正著,悲憤交加之下,正在嚎喪呢,這可怎麼辦?

"哇呀呀,豈有此理!老不死的,你殺了我家小紅還不罷休,竟然還拔毛,開膛,摘了魔晶,取了心頭血,現在竟然連兩條腿都不放過,真是殘忍得泯滅人性,你給我小紅償命!"這灰衣老者說著便向尚青雲撲去,要讓尚青雲給火雲鳥償命。

凌遠山和蕭清河趕忙迎上前去,攔住那灰衣人,陪著笑打躬作揖道:"這位前輩消消氣,消消氣,咱們有話好說,那個,這火雲鳥是前輩養的?"

"當然是老夫養的,老夫養了它十多年啊,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好不容易長大了,這才剛會飛不到半年,就被你們這群心狠手辣的賊子給殺了,你,你們這群賊子,給老夫的小紅償命!"說著又要動手。

尚青雲突然站了起來,手裡拎著那條肥碩的鳥腿,笑道:"朋友,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火雲鳥根本就不是你養的,要說是嘴饞,想吃兩口就直說,老夫這裡還帶著酒呢,想要訛人?嘿嘿嘿,也得看人去才行!老夫也曾在大陸上走過不少地方,自認見識也不少,還從未聽說過誰家的火雲鳥十來年就會飛的..."說著笑眯眯地將手中烤好了的鳥腿遞給了那灰衣人。

灰衣人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尚青雲,咧嘴一笑:"嘿嘿嘿,這位先生腦子轉的好快,在下佩服。不過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這鳥腿我要是不吃,怕你面子上掛不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接過那條肉香撲鼻的鳥腿,張開血盆大口,"咔嚓"就是一口!臉上竟然一滴淚珠都看不見,原來剛才的那陣子大哭,不過是光打雷,沒下雨...

(混吃混喝,有一手,我也得去蹭吃蹭喝了,沒伙食費了,窮。)

尚青雲不動聲色地將火上另一隻鳥腿收了起來,然後走到那灰衣人近前笑道:"這位朋友,不知如何稱呼?"

灰衣人滿嘴都是酒肉,含混不清地說道:"不過是萍水相逢,此番別過,這輩子可能也無再見之期,名字嘛,說與不說,沒什麼要緊,又何必打聽得那麼詳細?"

尚青雲笑道:"說的是,還是這位朋友放得開,是我太過執著了。"

話音剛落,一陣勁風猛地撲下,頓時將尚青雲吹成了滾地葫蘆,灰衣人被那陣勁風吹得一閃獵獵作響,腳下卻如生根一般紋絲不動,凌遠山和蕭清河身子被風吹的搖擺不定,有心去扶住尚青雲,可是一邁步就是一個踉蹌,當真是步履艱難。吳才離得稍遠,趕忙去扶尚青雲起來。

勁風過後,一隻比方才那隻大了足足三四倍的火雲鳥落下,從火雲鳥背上跳下了三個人來。吳才閃目觀瞧,見是一男兩女,男的四十餘歲,模樣很是一般,但是生了一臉橫肉,滿臉絡腮鬍須,雙目如豹眼,兇光凜冽,一雙筋肉虯結的大手正捏得咯嘣作響,臉上怒氣眼看就要澎湃而出;那兩個女子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都是淡綠色衣裙,模樣姣好,此時正撲在地上那隻火鳥屍身上放聲痛哭。

絡腮鬍豹眼一瞪,將在場諸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灰衣人身上,厲聲喝道:"這是誰幹的好事,是想故意向我玄靈宮啟釁不成?竟然敢殺了我們玄靈宮的靈獸!"

尚青雲、凌遠山、蕭清河三人齊齊將手一指那灰衣人,異口同聲地高聲喊道:"他!"

灰衣人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見尚青雲還有那兩個半大孩子都把手指向了自己,慌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湊巧路過..."

只是他嘴裡滿是烤肉,一說話便含混不清,一手拿著烤的鳥腿,另一隻手是酒葫蘆,這一搖晃,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手中的物什兒似的,當真是欲蓋彌彰...

絡腮鬍勃然大怒,喝道:"不是你?不是你這裡還有別人在吃肉?不是你這裡還有誰能殺掉脫胎境界的火雲鳥?豈有此理,真當我玄靈宮好欺負了?"絡腮鬍越說越怒,右手背後一探,"嗆!"一把厚背砍山刀便出現在手中,那砍山刀刀背足有二指來寬,刀身長約四尺,寬有三寸半,通體泛著一種黑黝黝的冷厲,乍一看還以為是把鍘刀呢!

絡腮鬍砍山刀在手,暴喝一聲,縱身而起,直奔灰衣人而去。地上那兩名少女同樣自背後拔出長劍,成掎角之勢將那灰衣人圍住,接下來就是一通狠殺。

那灰衣人右手烤肉,左手酒葫蘆,上下飛舞,左擋右拒,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說各位,各位,咱們有話好說,這鳥真不是我烤的,我只是吃了點肉,真不是我殺的!"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那三人手下更緊,一個少女氣得滿臉通紅:"你只是吃了點肉?你還敢說你只是吃了點肉?這火雲鳥心臟哪兒去了,肚子都被開膛了,魔晶也被你弄去了吧?你還敢說你只是吃了點肉?我可憐的小紅啊,連死都沒撈著個囫圇屍首啊..."

(哈哈哈哈哈嗝兒,當場被逮住了,給人背鍋了,忍不住一樂。)

吳才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臉上分明是一種不懷好意地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將那塊靈玉和地上四塊玉符中的一塊放到一處,接著退後幾步,伸手連點,接著一副詭異的畫面出現在了尚青雲四人身旁。

就見那四塊玉符表面的光華一陣流轉,似乎虛空被扭曲一樣,不管怎麼看都看不真切,尚青雲甩了甩腦袋,凝神看時,頓時將嘴張得如同能吞下一個雞蛋。原地四塊玉符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四個人,正是尚青雲,吳才,凌遠山,蕭清河四人,其中那個尚青雲手中還託著一盆忘憂草。

這邊的尚青雲還當自己眼花了,使勁兒擦了擦眼睛,再看時,那邊依然如故,這下可是吃驚非小,即使是尚青雲老爺子的閱歷,也絲毫看不出那邊出現的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遠山和蕭清河也如見了鬼一般,死死盯著如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撲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緣故,為何那邊會出現一個一摸一樣的自己來。

"小,小子...這是怎麼回事兒,那邊怎麼多出來四個一摸樣的來?這是什麼?玄影異相?可是玄影異相也沒有跟自己模樣相同的啊?"尚青雲結結巴巴問道,任誰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人在對面站著,也不能保持平靜,這太詭異了。

吳才笑道:"尚老,您老還是別問了,跟您老說了您老也不懂,還浪費我一番口舌..."

尚青雲鬍子頓時就翹了起來,怒目橫眉地盯著吳才道:"你小子說說什麼屁話呢?老夫不懂?老夫有什麼不懂的?老夫闖蕩天下,縱橫大陸之時,你娘還沒出生呢,老夫過得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老夫有什麼不懂的?廢話休提,快說!"

吳才笑道:"尚老莫生氣,這個東西,叫做三維立體量子全方位成像技術...那個啥,晚輩這樣說,您老能聽懂?"

尚青雲臉色一僵,梗著脖子道:"讓你說你就說,哪兒那麼多廢話,這個成像技術是幹啥用的?還有,剛才那個被你糟蹋的靈玉也是這樣的成像技術?不過看起來和你放置四塊玉符的手法不太一樣嘛!"

吳才一笑:"尚老慧眼如炬,燭照萬里啊。這個成像技術嘛,就是將我們四個人的模樣在這裡做一個幻象,讓人以為是我們四人,其實我們卻不在此處,這只是個障眼法,但是惟妙惟肖,足可以亂真,就算你一劍砍下他們腦袋,他們也會流血到底,而且四個幻象能組成一個小型的幻陣,惑人心智。不過時間一長,或是受到重擊,幻象就自己消失了。那個還魂境強者到此,看到的就是這四個分不清真假的幻象。而這一棵忘憂草就是晚輩給那個還魂境強者準備的一份大禮。它其實也是一個幻象,由那顆靈玉幻化而來,威力估計相當可觀,這東西晚輩叫它***!"

尚青雲頓時一腦袋問號,**?沒聽說過!

"所謂**就是一種..."吳才腦袋裡一時詞兒盡,還真不好形容這個**是怎麼回事,最後咬牙說道:"就是別人一碰,它就爆炸,無數狂猛的氣勁在一瞬間同時迸出,威力自然不小,晚輩把這個東西叫***。至於能不能炸死那個還魂境的強者,晚輩也沒有試過,就先炸他一下試試。要是炸死了,咱們萬事大吉,舉杯相慶,要是炸不死,咱們繼續逃..."

(**,emmm...估計能炸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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