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老屠和第二隊的兄弟們沒有失手,謝發明很快就被帶到了第二隊的安全屋。

“這個什麼票據我不知道!老子買包從不自己掏錢!”

“你們是什麼人?膽子太大了,我要去告你們,羅委員不會饒了你們……”謝發明雙目赤紅在老屠面前怒吼著。

馬曉光在房間外面都聽到了謝發明的咆哮聲。

“這還真是個屬狗的。”馬曉光對門口負責守衛的袁楓笑道。

“可不?第一次遇到特務還咬人的,我都不好意思報受傷……”袁楓有些懊喪地說道。

“那是,要是你成了特務處第一個被日諜咬傷的特工,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後面的胖子對袁楓笑道。

“這姓謝的不太像潛伏特工啊。”

窗外的馬曉光看著房間裡癲狂狀態的謝發明對胖子和袁楓說道。

“真的?那我們就白忙乎了?”

袁楓睜大牛眼,不解地問道,看他的表情比抓捕時候被咬都還震驚。

“也不能說白忙,至少也抓出個蛀蟲!讓老屠好好審,讓這個混蛋把他的那些爛事吐乾淨……我就不進去了。”馬曉光對袁楓說道。

說罷,便和胖子離開了安全屋。

“謝發明不是日諜!但是是個蛀蟲……”去資源委員會的路上馬曉光對胖子說道。

“這資源委員會里的水還真渾!”胖子嘆道。

“本來成立這麼一個單位是很好的,但是架不住國府的混蛋太多了!”

“就一個礦產科,科長對外盜賣國家建設資訊,副科長是日諜……特麼真是洪桐縣裡無好人了。”

馬曉光有些不忿地嘆道,一臉的嚴肅,跟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同。

胖子也難得的沒有裝神弄鬼,認真的開著車,靜靜地就這麼聽著。

很快車來到了資源委員會。

沒有和胖子打招呼,馬曉光悄然下了車。

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胖子現在公開身份是廚師,雖說廚師會開車也有可能,但是萬事還是小心低調一點更好。

“小馮,你說這礦產科可邪了門了,兩個科長都出事!”何豐見馬曉光一進辦公室,就開始八卦起來。

“礦產科油水那麼多……真是可惜了的。”林徵平搖著頭嘆道。

“我說二位,礦產科的事,和我們交通科不搭界,再多油水也流不到我們這邊的。”馬曉光對二位同事說道。

“唉,就是,礦產科那幾位股長現在也都被叫去談話、訓誡……還不知道怎麼弄呢。”林徵平嘆道。

聊了一陣八卦,大家各自工作,平靜而乏善可陳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金陵大學醫院病房,不孝的馮大少爺(馬曉光)又來探望老太爺(笑面虎)了。

“醫生說,用了特效藥,老爺的病好多了……再調養兩天可以出院了。”少奶奶(吳秋怡)輕聲對大少爺說道。

“那感情好,全家人都盼著這天呢!”

大少爺一聽,也是一樂,滿臉喜色,也不知道他高興的是什麼?

“這次多虧了呂醫生……”笑面虎老懷安慰地笑著說道。

少奶奶交代了一聲,便出去處理出院的有關事宜去了。

“礦產科謝發明也被抓了,但是不是日諜,這回線索又斷了。”

馬曉光給笑面虎遞上一支菸,說道。

“你怎麼看?”

笑面虎拿著煙卻沒有點,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覺得這次要不是那個意外,資源委員會的日諜暴露不了……”

“他們這次隱藏的很深,手段很狡猾,現在我們找到的線索都斷了。”馬曉光沉聲說道。

“也許不是意外呢。”

笑面虎眼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少爺和老太爺難得的父慈子孝,沒有在醫院爆發衝突,大少奶奶辦好出院後,一家人就回到了桃園新村。

回到家,胖子和小陸忙裡忙外,兩個小丫頭大包小包,一副喜慶場面。

“還是回家好啊,這個中秋節得把大家都叫來好好樂一樂……”老太爺笑得合不攏嘴。

很快,便又過了一個禮拜。

“哎……我說幾位,聽說了嗎?礦產科新科長今天要來了,聽說姓顧。”

何豐一進辦公室神秘兮兮地就宣佈了大家關心的人事訊息。

“這個姓顧的是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林徵平有些不忿地問道,雖然他的級別離股長都還有一段距離。

“聽說是實業部調過來的。”何豐繼續補充道。

“哪個部調過來的,都和我們沒關係,又輪不到咱們……”

馬曉光有些酸溜溜地對兩位同事說道,心裡好像比林徵平更加不爽。

稍微忙乎了一陣,覃老科員又給了馬曉光一個差事——去礦產科送檔案。

作為辦公室的新人,自然這種跑腿受累的活肯定是責無旁貸的。

拿著藍色封面的帆布面資料夾,馬曉光很快來到了礦產科。

礦產科裡的眾位沒有因為新科長的到來而歡欣鼓舞,反而臉色更加陰沉。

很明顯大家對上峰的這個決定是很有看法的。

當日,也只能有點看法而已,還能如何,把新來的科長再弄死?

新來的礦產科科長叫顧千,逢人便是三分笑,倒比謝發明更讓人覺得和藹可親。

“顧科長,你好,我是交通科的科員馮少鋒,這裡有份檔案麻煩你籤一下。”

馬曉光敲門進去之後,彬彬有禮的說道。

辦公室還有兩位資源委員會人事科的人。

顧千和客人打過招呼後,一臉的和氣說道:“小馮啊,你把檔案放在桌上,我晚一點簽好讓人把回執給你們交通科送過去。”

“不好意思,顧科長,這檔案要得急,您還是先簽了吧。”馬曉光客氣地說道。

見馬曉光有些一根筋,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凝滯了。

“你這小年輕,好不曉事,又不是十萬火急,怎麼就不能待會簽完字送回去?”人事科副科長劉文雄衝馬曉光斥責道。

“算了,算了,劉科長犯不著和年輕人一般見識……”顧千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桌上的檔案。

資料夾開啟,顧千卻傻了眼,臉色一變。

“逮捕令!”

資料夾已經掉在了地上,裡面卻是逮捕令!

而且是蓋著軍事委員會大印的逮捕令!

“不要奇怪,就是顧科長,至於你們兩位,留下錄口供。”

“袁楓、梁爽進來,給兩位先生錄口供!態度要客氣點,大家都是斯文人。”馬曉光衝門外喊了一聲。

梁爽和袁楓聞言立刻便從外面進入了顧千辦公室裡。

兩人一進辦公室,首先便是,衝到了顧千面前,一下將他制住。

又是一番檢查,確認沒有自殺的危險之後,梁爽衝馬曉光點了點頭。

一番動作迅速、熟練。

看來笑面虎的培訓還是有效果的。

雜沓的腳步聲也馬上響起,一隊身穿中山裝的特務處特工不知從哪裡飛快的冒了出來,衝向了礦產科各個辦公室。

“顧科長,能讓我親自拿你,也算不錯了,你還想讓戴處長他老人家親自來?”馬曉光玩味地笑著說道。

顧千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無謂的反抗和其他動作,老老實實地和馬曉光一起離開了資源委員會。

“對了,記得待會找老屠,那個清潔工千萬也要抓起來!這傢伙說不定就是葉月組的頭!”

臨出門的時候,馬曉光還沒忘提醒兩位年輕人。

馬曉光卻沒有看到,資源委員會各個科室現在卻是風聲鶴唳,一片緊張氣氛。

其實就算馬曉光看到,也只會覺得資源委員會不是緊張,而是還不夠緊張。

戰爭已經迫在眉睫,有些人卻還是渾然不覺!

張府園甲地看守所審訊室。

“你們是怎麼看出我們的計劃的?”顧千有些不解地向對面的馬曉光問道。

“先說你的真實姓名,組織,代號!”馬曉光臉色冰冷口氣不容置疑。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不說沒關係,你待會兒可以去幾個地方都看看,我們這裡都是你們的同事,有井上公館的,外務省的,陸軍的……也有你們內務省的。”

馬曉光的語氣陰森而冰冷。

“你是不是覺得很憋屈?事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旁邊做記錄的小陸衝顧千笑道,那神情像極了馬長官。

“對!這是我最不解的地方。”顧千喃喃地說道。

“想知道,可以!你的姓名,組織,代號。”馬長官語氣還是冷冷的。

“說!”

旁邊原本嬉皮笑臉的小陸此時卻突然變臉,“嘭”的一下猛地拍了桌子,面部表情無比的猙獰。

“我是內務省特高課菊月情報組高階特工,米倉家誠,代號白菊……”米倉家誠臉色灰敗的招供道。

“麻蛋,你們還真是強迫症!這個葉月過了就是菊月,挺合適的,當然本來菊月就是取代葉月的,我說的對不對?”馬曉光點上一支哈德門玩味地衝米倉家誠笑道。

“為什麼?我們的計劃很完美!你們怎麼會知道的?”米倉家誠臉色驚恐地問道。

“麻蛋,本來是很完美,只有一個問題,巧合太多了!”馬曉光笑著說道。

“你們好像有個叫什麼土肥圓的,人倒是個厲害人,麻蛋!特麼什麼破名字?”

“他說過,不要相信任何巧合,只有不相信偶然,你才會發現漏洞,才能找到埋在身邊的炸彈——這句話說的倒是蠻有道理的。”

馬曉光深深的吸了一口哈德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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