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有的,不過不大……”

馬曉光聽得胖子這麼一說,當即坐起身來說道。

話音未落,卻聽得有人敲門。

進來的人正是扮作“目暮十三”的老李和“高木涉”的小陸。

“長官,所有霓虹人的賬上的錢都轉了,其他的人我們就都放了?”

老李進了房間之後便出聲問道。

“對,其他人放了……不過霓虹商人們過兩天應該會反應過來,我們得安排一些人配合。”

“找兩個靠得住的告訴他們等霓虹商人動了,讓咱們的人也跟著一起,左右他們又不吃虧。”

馬曉光點了點頭,認可了老李的意見並給出了下一步的的指示。

老李依令而行,小陸則幫著胖子整理那一堆讓他頭大的單據。

……

1月30日,一大清早虹口巡捕房便來了一大堆人。

“萬惡的騙子!”

“該死的巡捕房……”

“還我們的血汗錢!”

一群商人情緒激動地將日捕股的股長大木則三圍住,你一言我一語地發洩著心中的強烈不滿。

那難聞的口氣,橫飛的唾沫讓大木則三和手下巡捕早已喘不過氣來,但是卻沒法發作,只能拼命地忍著……

該死的,不知道是哪裡的騙子膽大包天,竟然冒充租界的日捕!

雖然在心裡早已經將眾人的女性親屬問候了不知多少遍,大木則三強自忍住心中的不滿——來鬧事的大多是租界有頭有臉的老闆,自己可沒法得罪。

過了良久,在一幫巡捕的解救之下,終於將大木股長和眾人隔開。

“諸位,你們派一至兩個代表,過來和我陳述情況,其餘的人和巡捕們去做筆錄。”

大木則三一邊擦著臉上的口水,一邊沙啞著聲音說道。

商人們發洩了一通,也都過了剛來的時候亢奮的勁頭,事情總得解決,因此也只能和巡捕們分頭前去做筆錄。

股長辦公室。

“渡邊先生,請您詳細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大木則三硬著頭皮向稍微平靜下來的渡邊信哲問道。

一聽大木則三這話,渡邊信哲的心中彷彿有千百隻野貓在抓著心臟,撓得自己奇痛無比!

“這事還得從四天前說起……”

渡邊信哲的語氣中頹喪中帶著痛苦,痛苦中帶著懊悔,懊悔中又帶著怨恨……

大木則三隻能一邊讓手下桐谷旬做著筆錄,自己則一邊不住地安慰著渡邊信哲。

一直忙碌了近兩個小時,筆錄才總算是完成了。

“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那些騙子!”

渡邊信哲眼角含淚,咬牙切齒地對兩位巡捕說道。

大木則三隻能好言寬慰了一陣之後將渡邊信哲送出了辦公室。

人剛到門口,卻聽得外面又是一陣嘈雜。

“巡捕房勾結騙子,必須查實!”

“交出騙子……”

這次來的卻是以白皮為主,間或中間有些華夏人,也都是叫喊著。

喊話的內容不能說和剛才霓虹商人一模一樣,而是完全相同。

這一通喊話,讓剛剛平靜下來的虹口巡捕房再次沸騰起來,而且這次是內外夾擊更勝先前……

外面是一堆情緒激動的人亢奮地叫喊,裡面是再次情緒被點燃的一幫人的嗡嗡聲。

更要命的是還有不少好事的報社和電臺的記者,拿著照相機和小本本正記錄著現場的情形。

估計把鬧事的人穩住,記者們又該撲上來。

大木則三和巡捕們感覺頭都要炸了……

關鍵這些人現在是受害者身份,而且尤其霓虹籍的那些人大多有錢有地位,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還得好言安撫。

“趕緊給警務處打電話,呼叫支援!我也聯絡赤木閣下……”

大木則三衝桐谷旬趕緊命令道——現在事情眼看就要超出控制的範圍,唯一的辦法只能吹哨子“搖人”了。

離虹口巡捕房不遠的一處公寓的三樓。

胖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差點笑出聲來。

“彆著急笑,咱們得準備下一步的行動,明天就過年了,收拾一下準備出發,這地方讓高朝他們繼續監視,咱們去靜安寺路。”

馬曉光站起身來,對胖子吩咐道。

胖子得令,連忙從隔壁房間叫來高朝,讓他以令而行……

靜安寺路現在也有些亂糟糟的。

年關將近,巡捕們本來也有不少事情忙乎,現在虹口又鬧了一出“大事件”,街面上更顯警力不足。

平日裡繁華的靜安寺路,現在就有些亂糟糟的。

張德生獨自走在街上,對這種紛亂有些無感,甚至還有些許快意。

那些霓虹奸商,據說被騙了不少錢,而那些做事的人膽子也不小,居然冒充租界巡捕!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他們成功了。

這些事情雖然和張德生無關,但是他還是覺得心中有些暢快,不由得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來到大光明電影院,這裡是張德生上班的地方。

這裡放的大多是最新的漂亮國電影,是滬市人最喜歡、最摩登的娛樂場所之一。

張德生的工作可是技術活——放電影。

開啟放映室的門,卻看到裡面有個身穿風衣的年輕人。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張德生不由得心裡一個激靈,出聲問道。

“張師傅是吧?不要怕,我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年輕人笑得人畜無害,手中還提著一個小皮箱子。

皮箱開啟,裡面是幾個電影複製,還有不少鈔票——有日元、美刀還有兩封封好了的大洋。

電影複製張德生很熟悉,但是他除了年節的時候給老爺子燒紙可從沒見過這麼多票子。

“張師傅做這行有四年了?”

“是……”

“這裡有部片子,下午三點開始,麻煩張師傅放一下。”

“這不合規矩,影片是有排期的。”

“怎麼?這些錢不夠?”

年輕人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冽,雙目如刀,彷彿要把張德生刺穿。

“不,不是……”

張德生含糊地應道,現在他的心裡一如先前的街道——亂糟糟的。

“對了,這裡有張照片張師傅可以看看……”

年輕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張德生看到照片的一剎那,人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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