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資料,血參大概在四百年到五百年之間。”
“法印為九老仙都君印。”
嗯?
張誠玉微微皺眉。
血參能理解。
荒山出至寶,這是老一輩人用無數血淚所摸索出來的真理。
但九老仙都君印不是在茅山嗎?
怎麼會跑這裡來?
“少天師,這是上清派氣運至寶。”
郝正川連忙再補充了一句。
這不是後世仿造的九老仙都君印,而是真正的上清派鎮教至寶。
“鎮教至寶?”
“九老仙都君印?”
張誠玉豁然抬頭,不可思議的厲聲出口。
轟隆!
所有人,都被鎮教至寶這四個字震撼的腦袋發矇。
不管是什麼東西,牽扯上至寶兩個字,都足以讓人瘋狂,如果再在這之前加入鎮教兩字,那就不是瘋狂,那是不顧一切的瘋癲。
“你說什麼?我派鎮教至寶?”
“九老仙都君印在這裡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道士魚貫而入。
上清茅山,到!
他們其實一直在山下,李長生他們過來的時候,遙遙的有看到過身影。
沒有想到,軍部撤離命令下達,這些道士不止沒走,反而是偏向虎山行。
為首的中年道士,此時激動的臉色通紅,目光急切的看著郝正川。
“說啊,發什麼傻。”
“我教鎮教至寶是不是在裡面?”
“快說啊。”
張誠玉歪歪轉頭,望向中年道士:“楊真人,莫急。”
中年道士呼吸一滯,連忙打了一個稽首:“見過少天師。”
“楊真人,這訊息,您需要問李副總。”
郝正川也連忙打稽首開口。
同為真人,地位也有上下之分。
楊衝楊真人,茅山一脈,大真人之下,第一人。
有極大的可能會接手茅山九老仙都君印職責。
這也是他為何這麼緊張這麼激動這麼興奮的原因。
九老仙都君印,失傳多年,終於要再見天日。
養屍洞的暴動,終於不再是茅山的痛,而將成為茅山的機緣。
這讓茅山一脈,如何能夠不興奮。
“見過楊真人,我們文物局可以百分百肯定,九老仙都君印就在裡面。”
李剛看著楊衝無比肯定道。
“不過,現在應該取不出來了。”
“長生觀要將九老仙都君印用鎮毒毛峰口。”
楊衝愣了下,磅礴的其實陡然騰空而起,厲喝聲轟然炸裂。
“誰敢?”
“誰敢將我茅山鎮派至寶永鎮毒毛峰?”
“我茅山,與他,不死不休。”
轟隆隆!
晴天霹靂,轟然席捲全場。
誰都沒有想到,後來的茅山道士,竟然這般的猖狂。
一開口就是不死不休。
但這還真不能說別人狂。
上清茅山,還真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說這樣一句話。
龍虎山天師府、白雲觀全真、茅山上清,一個小小的毒毛峰,匯聚道門一脈三大派,這簡直是奇蹟。
除了羅天大醮,真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讓這三大派匯聚一處。
丁鴻儒跟簡意在這個時候也盡皆沒有開口。
其他事情好說。
但事關茅山一派的鎮教至寶,就算是大老總在這裡,也不好下達命令。
如非必要,他們也不想跟道門一脈發生衝突。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在李長生的身上。
那一刻,李剛心裡猖狂大笑。
長生觀,李長生,這一次,看你怎麼死,這一次,看看茅山會不會將你們長生觀踏平。
你不是拽嗎?你不是不給燕京李家面子嗎?你不是連文物局的命令都置之不理嗎?
那你能夠不理會茅山一派的誓言不?
“無量天尊,你們茅山,要跟誰不死不休?”
李長生打了一個稽首,望向楊衝,語氣十分平和,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卑躬屈膝。
場中氣氛為之一凝。
所有人都傻愣的望向李長生,這話,他是怎麼敢說出口的?
連曹鳳媛幾個人也不例外。
“繼續執行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停下。”
李長生撇了一眼曹鳳媛,再度沉聲開口。
別人不知道李長生的身份,曹鳳媛知道。
長生觀觀主,調研局九大名譽長老之一,有足夠的身份跟實力命令他們調研局所屬做事。
而且,還是擁有先斬後奏的那種命令。
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繼續動手。
水已斷,火已燃,現在缺的,是山為堆。
“誰敢用我茅山鎮教至寶永鎮此地,我茅山就跟誰不死不休。”
楊衝抬起頭,肅然盯著李長生。
他不知道李長生的身份,也不知道李長生背後代表著誰。
但事關鎮教至寶,誰來了都不管用。
就算調研局的大老總來了,也得講道理。
“是我。”
李長生依然無喜無悲,平平淡淡。
轟!
兩個字,如夏日驚雷,突然在所有人心中轟然乍現。
所有人勃然色變,頭皮發麻的看著李長生。
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李剛同樣震撼的無法言喻,但在這之後,就是狂喜。
果然,來這裡是對的,果然,陳道人的卜算沒有錯。
這裡,果然是李家再度崛起之氣點。
搭上茅山,搭上道門,李家還用擔心其他嗎?
李長生啊李長生,你這個小道士,真特麼的不知道死活。
活該你有此一劫。
楊衝雙目一凝,殺氣沖天而起。
他已經說的如此直白,李長生還如何毫不忌諱,甚至還讓人繼續執行命令,那麼也就意味著,雙方沒有迴轉的餘地。
“你是誰?”
楊衝沙啞開口。
“貧道,長生觀,李長生。”
李長生的聲音,一直都是那麼不急不慌。
似乎周圍所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一般。
但事實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生死就在一線間。
如果茅山的人不顧一切的發動攻擊,李長生能活?
沒有幾個人敢做這樣的猜測。
因為那樣的後果太大。
“長生觀?”
楊衝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這是什麼觀?道門之中哪一派的?為什麼給人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楊真人,勿躁。”
少天師張誠玉在這個時候緩緩開口。
“李道友,身為眾觀之觀,同為我道門一脈,有事,可商量,或你跟師門前輩請教一番,也不無不可。”
楊衝臉色豁然一變。
長生觀,眾觀之觀。
想起來了,是當年那個壓的整個道門一脈都不得不俯首的那個道觀。
獨立於道門之外,又鎮壓於道門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