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門手段為輔,道門居中為鎮。
那這樣東西,就不是佛門的東西,而是道門的東西。
道門至寶?
“你站在這裡,不要動,這裡是生門,出了任何事情,這裡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小依,你守著她,她出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不用回鎮妖獄了。”
曹鳳媛跟依依一人一鬼,徹底懵了。
曹鳳媛站在原地不準動,因為是生門,那也意味著,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有大危險,危險到李長生無法顧及到她。
至於後面那句對嫁衣女鬼所說的話,只有依依聽得懂。
不用回鎮妖獄,不是安全,不是徹底解放,不是可以脫離長生觀,而是……準備魂飛魄散。
“李觀主,小心。”
曹鳳媛不經意流出來的柔情,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李長生擺了擺手,來到石墩前。
石墩中間,被挖空,中間有一節焦木猶如破土而出的嫩芽,在空氣中,昂然而立。
雷擊木?
這是雷擊木!
只是一眼李長生驚喜的差點叫出聲。
雷擊木顧名思義,就是被驚雷劈中的桃木,這種東西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一根燒火棍,毫無價值。
但在道門,那就是天材地寶,天然的法器。
只有遭受春天第一道驚雷的洗禮的桃木,才是正宗的雷擊木。
十年雷擊木,那就是天然法器原料。
百年雷擊木,那就是無上的神器。
不說雷擊木那苛刻的前提條件,單單是十年桃木或者百年桃木,就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寶物。
在這個廢棄工地下方,在這間詭異的密室裡面,竟然放著這麼一大塊雷擊木。
李長生目光一凜,翻手間,一根銀針出現在他的手中。
只見他猛然一甩手。
鏗鏘。
銀針觸碰雷擊木時,竟然發出金屬鏗鏘聲。
這是雷擊木最基本的驗證方式。
這也證明了眼前這一塊如同炭燒一般的木頭,就是雷擊木。
李長生按捺心中激動,仔細的看著雷擊木上面的特殊紋路。
這種紋路,也叫做雷紋。
換成其他人來,就算是龍虎山天師府的那些道士來,如果不是真人級別,也只能乾瞪眼。
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鑑定雷擊木。
雷擊木,無疑了,而且還是極品。
李長生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面的痕跡。
下一刻,他忍不住心顫。
三百年,這是三百年雷擊木。
天地奇珍,毫不為過。
道門……無上聖物。
小道……發了!
這麼大塊的雷擊木,足夠自己雕刻三五件辟邪聖器。
如果在這之前有這麼一塊雷擊木,那黒江水域時間的因果反噬,將降低至少一個層次,北娘娘舊址的因果,將減弱三個層次,棕熊事件的因果,特麼的可以直接忽視。
因果反噬。
剝奪五感。
噬骨吞心。
這些承負,雖然無法完全避免,但至少可以降低到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至少,不會被剝奪五感。
呼呼,至臻聖物。
李長生狠狠的喘了兩口粗氣,才將心頭的激動壓下。
雷擊木形成一個長方形,上面還有一個蓋子蓋子模樣,做的十分精緻,不止如此,蓋子上,還刻有道門聖經鎮壓。
李長生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蓋子掀開。
下一刻,驚爆眼球的一幕出現。
用至臻所做的盒子,所盛放的東西,竟然是五色土。
顧名思義,就是五種顏色的泥土。
五色土代表五行,同時也代表五位神話之中的帝王,分別為青帝伏羲、赤帝神農、黃帝軒轅、白帝少昊和黑帝顓頊。
如果是普通湊在一起的五種顏色的泥土,那沒有什麼稀奇。
但能用雷擊木做盒子來盛放的五色土,只有一種,也唯有一種。
龍脈之土。
龍脈?這裡哪裡來的龍脈?
別說地龍脈,這裡連支龍脈都沒有,在這裡搞龍脈之土?
你是在搞笑?
李長生懵了。
他十分確定,這座城市,沒有龍脈存在。
用五色土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蘊養龍脈。
二是修補龍脈。
但這座城市,沒有所謂的龍脈給蘊養也沒有所謂的龍脈給修補。
如果說這裡是燕京,那還好說。
要知道,燕京那地方,拋開主龍脈不說,大大小小,特麼的圍繞了八支支龍脈。
再者,就這麼點五色土,夠做什麼?
李長生都有些懷疑,這裡是某個高手強者的惡作劇。
但問題來了。
用三百年至臻雷擊木這種至寶惡作劇,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不對。
土下有東西?
李長生的眼瞳猛然一縮。
那一刻,李長生的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
雷擊木還不是這個房間內最頂級的至寶。
那什麼才是?
五色土?五色土就是一個掩飾,或者是用來遮蔽天機的幌子。
撥開五色土,入眼所講,是一個……劍柄。
一柄劍。
有沒有搞錯?
那一瞬間,李長生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用三百年至臻,用全國各地最為珍貴的五色土,最終只是為了埋一柄劍。
那這柄劍,該得是多麼誇張?
淦,到底是那個王八蛋,做這樣的局?
坑死人 不償命。
這天大的因果,拿還是不拿?
這天大的承負,承還是不承?
該死的,該死的!
李長生的眼瞳都有些微紅。
誘惑太大,因果太重。
拿與不拿,都是折磨。
不嗔不驕兩大戒律,今天李長生全犯。
但,他不悔。
不說其他,單雷擊木,就足夠震懾人心。
“拿!”
五分鐘後,李長生猛然抬起頭,眼中乳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長生觀,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情。
長生觀,就沒有不敢承的因果。
作為觀主,李長生不能慫。
沒有遇到,那就算了。
既然遇到,既然心動,那就心動。
錯過了,自己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
放棄了,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富貴險中求。
李長生從來都不是那種規規矩矩的人,否則的話,李老道也不會將長生觀交到他的手中。
現在,潑天富貴既在眼前,焉有不取之理。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你們兩個,退後三步,曹隊長,後背抵牆,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得隨意動彈。”
李長生微微側臉,朝著曹鳳媛跟嫁衣女鬼肅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