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沈莊玲?”

沐啟林和其兄沐啟元一樣,都是紈絝子弟,好色的程度不亞於陳操,其沒有爵位在身,不過因為自己是黔國公府的庶子,也不把陳操看在眼裡,覺得自己是和陳操平起平坐。

不過聽到陳操這回是因為沈莊玲才來的,當下就有些驚訝:“定武伯你喜歡那個寡婦?”

“正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我知道沐兄弟乃是留府的負責人,只要沐兄弟給個文書就好。”陳操面帶微笑說道。

沈莊玲在金陵的目的沐啟林清清楚楚,她雖然不是太重要,但好歹也是給沐家辦事的人,怎麼能讓一個伯爵說要走就要走,而且沈莊玲知道的密辛很多,萬一透露出去對沐家是個威脅。

“我想定武伯是誤會了,”沐啟林拒絕道:“沈莊玲乃是我沐家人不錯,但我做不了主,此等事情還得讓家祖做主。”

“怎麼你們沐家推諉的本事都是遺傳的?”

陳操雖然說得很小聲,但沐啟林還是聽到了:“不知道定武伯此話何意?”

陳操哈哈一笑,然後搖手:“沐兄弟不要誤會,我與魏國公還有黔國公一起做的海貿生意,莫非沐兄弟會不記得?”

沐啟林怎麼會不知道,但陳操也就是個伯爵,還是勳貴,與他們這種傳了十代的老牌貴族根本沒法比,打心底也沒有把陳操放在眼裡。

“生意上是生意上的事情,至於沈莊玲,我以為定武伯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你與她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沐啟林知道沈莊玲與陳操的接觸,至於發生了什麼,那些個在雜貨鋪做事的人自然會一一告訴他,再怎麼他也是這裡的主人。

陳操想了想,然後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既然論關係沐兄弟不領情,那咱們乾脆來做一個生意如何?”

沐啟林盯著陳操:“定武伯說一說,我來看看這個生意是否值錢。”

“定然值錢,”陳操快速接過話頭:“不知道沐兄弟覺得黔國公這個爵位值不值錢?”

沐啟林身體一顫,然後死盯著陳操的眼睛不放,良久才道:“定武伯,此話何意?”

堂中並無下人侍女,陳操站起身鬆了鬆腰桿:“哎呀,都說黔國公留府的沐啟林是個聰明人,怎的現在開始賣傻了?”

‘咚...’

沐啟林使勁一拍茶几:“定武伯不要欺人太甚。”

趙信正要發威,卻被陳操攔住,然後轉身看著他道:“你兄沐啟元張揚跋扈,好色成性,在雲南強搶民女,不知道沐兄弟聽說過此事沒有?”

“定武伯不要信口雌黃啊...”沐啟林冷聲道。

陳操面帶微笑:“別忘我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的指揮使,你們雲南歸我南鎮撫司管轄。”

當然是真的,否則陳操定然不敢對未來的黔國公胡說八道。

沐啟林深吸一口氣:“定武伯,你今日來到底是要幹什麼?若是找茬,我黔國公府可不怕你。”

“不找茬、不找茬。”陳操連連搖頭:“我都說了,我是來和沐兄弟談生意的,物品就是沈莊玲,籌碼嗎,已經說了,黔國公的爵位。”

“我還是聽不明白定武伯的意思。”沐啟林依然不為所動。

陳操磨了耐心,便道:“當今黔國公嫡長孫飛揚跋扈,作惡多端,你是庶長孫,若是嫡長孫出事,不知道沐兄弟有沒有興趣接任黔國公爵位?”

沐啟林心中一驚,隨後便風輕雲淡的看著陳操:“這些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即便有,那也不是我能做主的,還得看家祖和當今聖上的意思。”

“嘿...”陳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沐啟林:“我剛找你說事就不會坑你,沐兄弟,沈莊玲我要定了,現在我還和你談生意,他日若是你終究不肯把沈莊玲給我,咱們的生意就不做數了,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是錦衣衛。”

“定武伯這是在威脅我?”沐啟林看著陳操。

陳操笑著搖頭:“不會,我陳操雖然是閹黨,但我是好人,沐兄弟想清楚了話,就到南鎮撫司找這位趙鎮撫。”

出得黔國公府,趙信便道:“伯爺放心,屬下這就回去找人羅織這小子的罪名,三天之內定然讓他屈服。”

“混賬...”陳操罵道:“還未和他撕破臉皮,不至於做到此等地步,否則,不是提前得罪沐家?老子還想靠著沐家在海貿上賺錢。”

“屬下知錯了。”趙信抱拳道。

“走,咱們先去找魏國公。”

徐弘基最近喜好煉丹,不過但凡大明的皇族、勳貴以及地位崇高計程車大夫都喜好煉丹,大明朝的皇帝除卻朱元璋之外,就沒有幾個長壽的,即便在位最久的萬曆皇帝都喜好丹藥,不然泰昌皇帝也不會被李可灼兩顆紅丸給藥死。

“耀中快來,”徐弘基熱情的招呼著陳操:“你看,這是昨日剛剛煉好的,來一粒...”

陳操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他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從小接受高等教育,自身也不是什麼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對於丹藥延年益壽一說根本不認同:“公爺,這能吃嗎?”

徐弘基拿起一顆墨紅色的丹藥放進嘴裡,嚼了兩下便吞了下去:“龍虎山張天師的嫡子要去京城給先皇帝祈福,路過南京,我負責接待,正好在我府上,教授我煉丹秘法,此等丹藥只有皇家才有機會吃上,你確定不來一顆。”

盛情難卻,陳操戰戰兢兢的接過丹藥,徐弘基很是滿意的轉身去叫下一代張天師的時候,陳操轉身看著身後的趙通道:“趙信...吃了它...”

趙信跟了陳操這麼久,早就學機靈了,但凡陳操都不願意做的肯定是不好的事情,當下也露出了苦瓜臉:“伯爺,這有毒吧?”

“混賬,”陳操罵道:“公爺都敢吃,你不敢吃?這種東西吃了讓你硬到發暈。”

“當真?”趙信眉頭一挑。

陳操邪笑著拍著趙信的肩膀:“我書讀得多,不會騙你。”

“嘿嘿...”傻笑一聲,趙信一口就把彈藥吞了進去。

“耀中,”趙信這邊剛剛吞下,徐弘基便帶著一個年輕人走進大堂:“怎麼,味道如何?”

趙信湊到陳操身後:“酸的伯爺...”

陳操故作舔舌頭道:“味道太酸,不適應,我擔心回去會不會拉肚子。”

此話一出,年輕人身後跟著的另一個穿著道袍的女子便道:“你好生不知趣,此乃我龍虎山秘傳之方,吃了只會強身健體,怎的會拉肚子。”

“三妹...”年輕人一身道袍,很是彬彬有禮:“定武伯不必擔心,此丹吃了男子強身健體,補腎壯陽,女子吃了則精神煥發,養血和顏,斷不會造成腹瀉。”

“當真?”陳操只聽到補腎壯陽四個字,眉毛跳動,看著徐弘基道:“公爺,可還有,再送我一顆。”

徐弘基嗔道:“哪來的那麼多,就這兩顆都人小天師練了七天,一顆耗費藥材價值三百兩...”

“三百兩?”陳操瞪大眼,然後異常後悔的看著趙信,趙信見狀趕緊低頭不看陳操,陳操便朝著年輕道士拱手:“是我唐突了,在此給小天師陪個不是。”

徐弘基打圓場道:“耀中,我給你介紹,此乃龍虎山第五十代天師張國祥張天師嫡長子張顯庸小天師,這位姑娘乃是她的堂妹張茹。”

張茹一臉小氣:“都說金陵的納蘭先生才華橫溢,想不到也就是個紈絝而已。”

“小妹...”張顯庸厲聲呵斥道,然後朝著陳操拱手:“定武伯海量,切莫與我家小妹一般見識。”

“大哥,我都十八了。”張茹插嘴道。

張顯庸的表情很恐怖,然後轉頭看著陳操再次致歉:“定武伯,小妹第一次出門,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在下替她受過。”

陳操有些尷尬,趕緊笑道:“哈哈哈,小天師客氣了,我是個武夫,根本不在乎這些,也不會和小姑娘置氣,否則我金陵納蘭容若的名頭怎麼放?”

“哈哈哈...”徐弘基大笑起來打圓場:“大家年齡相差無幾,共同話語多,況且都是些小誤會,我做主,咱們去秦淮樓喝一杯。”

秦淮樓的包間裡,幾個人正在開懷暢飲,酒過半酣,徐弘基拍著張顯庸的肩膀道:“小天師,令妹前日給我說小天師你對面相和占卜深有研究?不知道能不能給本公看一下?”

張顯庸面帶微笑,然後道:“不瞞公爺,公爺家從太祖皇帝起便是大明朝頂級的勳貴,只要大明朝存一世,公爺家就富貴一世,何須看相?”

“哈哈哈...”徐弘基大笑著撫掌,然後頗為惋惜:“可惜了,可惜了。”

張茹便道:“可惜什麼呀,不能給公爺看,不如給這位定武伯看看唄。”

陳操一聽也覺得來趣,當下就主動湊過去,朝著張顯庸拱手:“小天師,我是新貴,可能看出我陳家能富貴幾世?”

“哎沒錯,小天師,陳家原本是我國公府出去的家將,如今耀中憑藉自己的本事得了這伯爵位,你就看看他的運勢如何?”

張顯庸想著白天自家小妹如此不上道,也就賣一個人情就當是給陳操賠罪了:“也好,那定武伯,恕在下無禮了,請定武伯將左手伸出來。”

陳操一把伸過左手,一臉的期待。

張顯庸藉著包間內明亮的燭光,仔細的觀察起來,原本略帶笑意的臉上霎時便凝重起來,突然之間便抬頭緊盯陳操的面相。

房間內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張顯庸,陳操見張顯庸這般表情,當下就緊張起來:“小天師,怎麼了?莫非我的運勢不好。”

張顯庸緊盯陳操,良久才道:“定武伯的運勢是極好的,面帶華光,寶相莊嚴,眉角紅光隱隱,不僅是大富大貴之相,而且定武伯的女人緣很好,不過...”

說著便不說了,一旁的張茹立馬插口道:“對吧大哥,我就說嘛,從白天見他第一眼我就知道...”

“住嘴...”張顯庸呵斥了張茹,然後轉頭看著陳操:“定武伯,天機不可洩露,還望定武伯海涵,不過按照定武伯的手相和麵相來看,定武伯日後的富貴當不止於此。”

雖然陳操覺得這傢伙有什麼隱瞞,當見他說自己以後的富貴不止這些時當下就笑的合不攏嘴:“哈哈哈,多謝小天師,來我敬你一杯。”

因為有張天師家的肯定,陳操對於自己未來更加看好,但運勢這東西雖然有註定,實現起來的目的就得靠本人的努力才能兌現,否則...

“大哥,你不也看到了嗎?那傢伙肯定有古怪,你卻要給他說一句寶相莊嚴來忽悠他,大伯不是常說眉角紅光,必帶妖氣嗎?”張茹與張顯庸兩人坐在馬車上,因為住在魏國公府,所以與徐弘基同路不同車。

張顯庸此刻才睜開眼睛,低聲道:“我觀其面相,除卻長命百歲不說,總覺此人並非此人。”

“我也覺得...”張茹點點頭:“白天見他時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剛才你也不讓我說。”

張顯庸看著她道:“這些話不能胡說,師祖教導的話莫非你忘了,天機不可洩露,此人非比凡人,我觀其神相,當有帝王之氣...”

張茹看向張顯庸:“大哥你沒看錯吧?”

張顯庸開啟了馬車的車窗簾,望向頭頂的月空,喃喃道:“師祖定然不會騙我...”

因為陳操喝的比較多,趙信不敢讓他騎馬,便叫來一輛馬車隨行,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小腹如有火燒一般,想來定然是白天那一粒丹藥惹的禍。

“趙信...”陳操撩開馬車簾:“去沈記...”

雜貨鋪沒有到晚上都開門的,再說金陵在大明稱為京都,這裡的規矩即便是成祖遷都之後也是照舊。

陳操的馬車抵達沈記之時,雜貨鋪的門早就關了,於是趙信就熟的來的雜貨鋪的門面右側大門,使勁的敲門。

“開門...”

連敲三下,沒人響應。

趙信來到馬車旁:“伯爺,內裡無人應答。”

陳操站出馬車,迎面吹來了一陣風,將其吹的醒了三分酒:“不開門咱們就踢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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