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都他媽瘋了!”

楚九江手裡拿著平板電腦,在大廳裡走來走去,臉上滿是悲憤:“憑啥啊,組團打土豪啊,我又不是地主老財!”

原本美滋滋喝著普洱的秦寧頓時覺得心情不美麗,不滿道:“楚九江,你這話啥意思,我這麼一大牌給你唱黑臉,要你點出場費怎麼了?你在這嘀嘀咕咕點誰呢?”

楚九江這會兒快哭了,道:“我的哥啊,您的出場費我給的心甘情願,可白嵐和寧玥婷這都要割我的肉啊,還有趙晴雨,組團去吃燒烤都沒堵住她的嘴,打電話讓我拆分倆公司劃她名下,就連安金同和司徒飛這倆畜生都盯上了雷家的醫藥公司,這黃金令我還沒拿到手,我先申請破產了快!”

白嵐和寧玥婷都是聰明人。

又瞭解楚九江什麼德行。

不難猜出這貨在宴會上那一系列舔狗操作背後的真實意圖。

見楚九江犧牲如此厲害,她們也變熄了得到黃金令的心思。

但是封口費總得來點吧?

姐妹們總不能一點好處沒有吧?

雖然沒明說。

但楚九江知道不割點肉,那是打發不了這兩人的,只能忍痛劃拉了不少好東西,但是趙晴雨又得到了訊息,電話一過來就是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

也就是大當家的厚道。

沒好意思開口要啥。

但就這都讓楚九江疼的心臟快抽抽了。

這還沒拿下雷瀟瀟和黃金令。

自個兒先折損大半了。

“你慌什麼?”秦寧瞥了他一眼,道:“雷家到最後不全都是你的?”

頓了頓,秦寧又是疑惑道:“話說你不去舔雷瀟瀟,你跑回來幹啥?”

楚九江生無可戀的將平板電腦丟到一旁,有氣無力道:“雷家把她接走了,說去什麼地方給她治病去。”

“雷家還有閒心思給雷瀟瀟治病?”秦寧挑了挑眉:“那兩傢什麼情況?”

雷瀟瀟這一波操作可是把兩大家族給得罪的死死的。

葉家死了個大少爺。

蕭家公子顏面盡失,更因此進了局子。

如此慘烈的局面下,雷家竟然還能分心給雷瀟瀟治病?

“不太清楚。”楚九江搖頭,道:“不過剛才老周打電話說有新情況,他馬上到。”

話音剛落。

周正就匆匆趕了過來,進屋也不客氣,端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大一杯灌進了嘴裡。

“你慢點喝!你個敗家玩意!”秦寧頓時急了,奪過茶壺,心疼道:“這可是那顆獨苗大葉種茶產的金瓜貢茶,一公斤三百多萬,你當白開水喝呢!”

周正聞此方才是仔細品了兩口,回味了一番後:“是有股子金錢的味道。”

“俗!俗不可耐!”秦寧呵罵道。

周正撇撇嘴,又道:“蕭言被撈走了。”

“啥玩意?”楚九江還沒開口,秦寧先是瞪眼道:“撈走了?怎麼就他媽撈走了?算計完老子,走了?”

“據我在燕京的戰友說,蕭家把在國外的產業分了四成給葉家,熄了葉家怒火。”周正揉了揉太陽穴,道:“蕭言一口咬定與葉俊之死無關,拿不出實質性證據,暫時不能繼續收押。”

秦寧不可置通道:“蕭傢什麼玩意?拿我的產業去平息葉家的怒火?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周正手忍不住哆嗦了兩下,差點沒握住茶杯。

而楚九江則是嚥了口口水,心肝直顫。

看著正義凜然的秦寧。

頓時覺得自己充其量就是初出茅廬,照著真正的大佬還差的遠。

自己費盡心思謀劃點資產,人家三言兩語就定下了。

這差著不止一個境界啊。

任重道遠啊。

而秦寧氣不過,掏出手機打通了個電話,沒多久後,電話接通:“對外事務組是嗎,今天誰值班,是你小子啊,我,秦寧,對,就他媽你太祖師爺爺秦寧。”

“喲,這是知道我會打電話,那怎麼做不用我教吧?”

“少他媽給老子廢話,想死直白了說,棺材我包了,吃裡扒外的東西,娘希匹的!”

罵完了。

掛電話。

秦寧悶了口茶,道:“媽的,沒了老李,對外事務組的人想他媽起義了,一個值班弟子都敢跟老子耍心眼。”

楚九江深有同感:“這年頭,年輕人連尊師重道這四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了。”

他當然得支援秦寧給蕭家扒皮。

把蕭家扒急了,才能讓他們更嫉恨雷瀟瀟。

而與此同時。

玄門對外交流事務組燕京辦事處辦公室。

剛被掛了電話的年輕值班員臉色惶恐不安,焦急道:“張師兄,你這次可算是把我害慘了啊!”

旁邊一箇中年男子忙道:“王師弟,這話怎麼說?秦掌門怎麼交代的?”

“怎麼交代?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唄。”這王師弟苦笑連連,道:“也幸虧我是憾龍門徒孫,我師爺和秦掌門私交甚好,不然我這次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憾龍門掌門王越峰和秦寧關係自然不必多說。

要喊秦寧師叔的。

胖胖的張師兄忙道:“王師弟,你可是王掌門看重的徒孫,難道憑這層關係,還不能說個情嗎?”

王師弟瞥了眼這位張師兄,又嘆了口氣,道:“張師兄,你一直在道門協會主持工作,對玄門內部一些事可能不太瞭解,秦掌門為人霸……”

話到這裡。

他忽然打了個哆嗦,感覺好似有什麼大恐怖要降臨一般,急忙改口道:“秦掌門為人霸氣無雙,不拘小節,但是對因果十分敬重,蕭家這次犯了天大的忌諱,秦掌門縱然不想追究,但因果已成,豈是他們能逃得了的?”

張師兄身為道門協會成員,雖然對玄門術法不怎麼精通,但平日裡也經常誦讀道經,對於因果之力自然清楚,此時重重嘆了口氣,苦澀道:“蕭家這份情,我怕是還不上了。”

王師弟也跟著嘆了口氣:“張師兄,我們走吧。”

“額?”張師兄不解。

王師弟苦澀道:“我是對外交流事務組值班員,秦掌門電話打來了,我就必須要和蕭家交涉。”

頓了頓,他道:“蕭家如何償還因果,我會和師門聯絡商討,你別指望咱倆交情能起到什麼作用。”

張師兄只得點頭應下來。

而這位王師弟也在去往蕭家的路上打通了師門的電話。

憾龍門方面相當重視。

畢竟開完復活大宴後,秦寧在玄門的話語權已經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說一不二。

而一個稍微有點錢和權的普通家庭竟然敢算計到他頭上。

這簡直就是活久見了。

最後電話落在了王越峰手中,王越峰聽完了前因後果,交代道:“讓蕭家交出所有家產,在通知蕭家,讓那小子去雲騰廣場旗杆上自掛三天,三天之後,生死不論,恩怨兩清,還有你,吃裡扒外,事後跪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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