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刻鐘,溫尚雪才停筆,“把這些字念出來。”

趙高湊過去,端詳了片刻後,他一個一個讀。

像這種簡單的,他還是認得的。

“寫出來。”溫尚雪把筆墨推給趙高。

這次趙高學聰明瞭,他怎麼醜怎麼來,水準不能表現的太高啊,搞不好就是直接高速了。

溫尚雪蹙眉,她看向趙高,“你要是真心想學,就別遮遮掩掩的。”

趙高筆頓住,他同溫尚雪對視,“娘娘,怎麼說呢,我字還行,但書真沒讀過,你的進度,別太快,我不想被拖著飛。”

溫尚雪沒說話,趙高也沒指望她會寬慰自己。

將筆沾墨,趙高重新書寫。

“今日可以回去了。”

趙高還沒停筆,溫尚雪就出聲道。

“明日將蒙童讀物帶來。”丟下句話,溫尚雪出了殿。

趙高一臉懵逼,蒙童讀物?真就幼兒園開始?

“學的如何?”見趙高回來,虞延隨口問。

“娘娘對我很滿意,共說了六句話,沒有一句是多餘的。”趙高拿起糕點,咬了一口。

“然後呢?”

“然後讓我明日把蒙童讀物帶過去。”

“趙高,你是怎麼混進御筆監的?”

“少裝不明白,你心裡不是清楚的很。”趙高給自己倒了杯茶,燙的他直吐舌頭。

“就不能晾涼!”

虞延默默無語,“剛泡的。”

“丟不丟人,在御筆監待了那麼久,就這個水準。”

“每個人的興趣不一樣。”趙高往虞延的杯子湊了湊,“你的好像不燙。”

“……”

“這是上一壺,朕還沒來得及喝。”

“皇上身子金貴,哪能喝茶味消散的茶,就讓我為君分憂。”

虞延偏過眼,懶得瞧趙高,“前面作了那麼多場戲,朕今晚是不是要留個儒生過夜?”

趙高茶水噴了出來,嗆的他直咳嗽,他盯著虞延,一寸一寸探尋,是不是天天看美男,女帝壓制不住渴望了?

“皇上,男色不可取,你別真深入其中了。”

“朕只是不想旁人起疑。”

“皇上就不擔心儒生對你起意?夜黑風高的,防不勝防。”

虞延眸子一凜,射出的冷光將趙高嚇了個激靈。

“趙高。”

“咳……咳咳……”趙高彎下腰,劇烈咳嗽,似乎上不來氣。

虞延斜他,“朕沒想讓你如何。”

“宮裡混進了胡虜人,你平日要無事,就幫朕查查。”

“要能揪出來,朕將御廚都給你。”

趙高瞳孔縮了縮,越是重賞,越說明女帝心裡的憤恨之深。

“皇上手上可沾過人血?”

虞延抬眸,看向趙高,點了點頭。

“切胡虜人別當著我的面,我這人仁善,最見不得血淋淋的場景。”

“我會幫皇上留意,但抓不抓得到,就不知道了。”

“御膳房好像進了不少蜂蜜,我去要一罐,今晚,皇上自個玩樂吧。”

叨叨完,趙高頭也沒回的走了。

虞延揚了揚眉,笑著搖頭,想到永壽宮那晚,她臉上的笑意剎那消散。

“不是下學了?”見到趙高,凌霜皺了皺眉。

趙高也沒說話,一路往殿後走,和他想的一樣,這主僕兩開闢了菜園子種菜。

在溫尚雪和凌霜詫異的目光裡,趙高幫她們把土翻了。

不光翻了,還給她們擴大了。

做完這一切,趙高心滿意足的走了。

“娘娘,他是讓人夾了腦袋?”凌霜望著趙高遠去的身影,無意識的開口。

溫尚雪看向菜園,“瞧著是有點魔怔。”

宣德殿,全喜把焚過香的儒生領到虞延面前。

“退下吧。”

虞延鳳眸微眯,透著急不可耐。

全喜心裡嘆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默默把殿門關上。

“就以這檀木寫首詩,寫的最差的,就將身上的儒衫脫了。”

“香已經燃上了呢。”虞延目光落在儒生們身上,滿滿的慾望。

儒生額頭、後背頓時冒出虛汗,他們撿起地上的筆,凝神思索起來。

感受冷風拂面而過,虞延側頭看向窗戶。

趙高趴在那,伸著腦袋看戲。

虞延唇角微揚,這貨不是說不過來?

香剛燃完,虞延就讓內侍把儒生寫的詩呈上來,當翻到某一張,虞延下意識望向視窗,想同趙高分享喜悅。

走了?

空蕩蕩的視窗,讓虞延心裡有些失落。

“這份最不合心意。”

虞延抽出一張紙隨手往前扔。

內侍立馬上前,將名字念出來。

不同於前幾次的扭扭捏捏,這次被唸到名字的儒生,很乾脆的脫了自己的儒衫。

不知道是不是脫衣的動作太大,扯到了裡衣,以至於領口向一邊敞開,露出了白皙的肉。

“都退下。”

虞延鳳眸微眯,朝眾人揮手。

儒生們對視一眼,都朝曾元陽投去同情的目光,居然這麼不小心,被帝王寵幸,可再難有好名聲。

“上前來。”

殿門剛關上,虞延就朝曾元陽招手。

“皇上。”曾元陽咬了咬唇,神情有些怯怯。

“別怕,過來。”虞延語氣溫柔,輕哄著。

曾元陽眸子裡閃過猶豫,緩步靠近虞延,柔弱的姿態,讓人升起呵護之意。

虞延笑容加深,起了身。

“我去你的!”

突如其然的一腳,打破了屋裡的旖旎。

曾元陽摔在地上,剛回頭,就見硯臺在眸子裡放大。

“什麼貨色,也敢同我搶皇上!”

趙高給曾元陽開了瓢,拖著他的腳扔出了宣德殿。

虞延默默飲了口茶,趙高倒是出現的及時,省了她的事。

嘭的將殿門關上,趙高走向虞延,“你是不是想假戲真做?”

“老子驚馬,都沒見你用那麼粘膩的語氣說話!”

“那種貨色,你也瞧得上?”

“一看就是出賣色相的!誰脫個儒衫,裡衣能敞成那樣,關鍵還不拉起來!”

“呸!”

“沒我好看,也沒我勻稱,秀他個龜兒子!”

“喝口水?”虞延給趙高倒上,“不是走了?”

“趴著累,就坐下吃了幾塊糕點,哪知道一抬頭就髒了眼睛。”

趙高湊近虞延,盯著她看,“皇上是想留他陪寢?”

“朕……沒那個打算。”虞延移開目光,“你不進來,曾元陽此刻應該暈了。”

“曾元陽?”

“才一面而已,你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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