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嗅到了危機,宮裡較往常要沉悶。

此時,宣德殿,翎衛趙虎單膝跪下向虞延稟報,“皇上,並沒在那些內侍身上發現狼圖騰。”

狼圖騰是胡虜人身上的圖案,只要是那地出生的男子,就一定會刺上,或在後背,或在大腿內側。

“可有遺漏?”虞延眸子冷冽,昨晚的那個人,她是一定要找出來的,真以為她不敢妄動?搜宮的理由她多的是。

只要說宮裡有胡虜人隱匿,她就能正大光明的清查所有太監。

“永壽宮統共二十一個內侍,每一個臣都比對了,確確實實是他們。”

“一個宮一個宮給朕找,朕就不信掘不出他。”虞延袖子裡的手收緊。

翎衛抱拳退下,是他們失職,竟連宮裡混進了胡虜人都不知道。

“趙公公,宮裡可能混進了奸細,翎衛在各宮搜人。”

下午,得了空閒的小板子跑到趙高跟前,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

趙高揉了揉眼睛,猛的驚醒,翎衛是皇帝的心腹,奸細?哪有這麼巧合,這是找他啊!

奪了他的童子身不夠!還想要他的命!真的過分了!!!

他現在切還來得及?

把小板子打發走,趙高來回踱步,思索對策。

“御筆監的,全部去恭房。”一個拿拂塵的太監領著兩人站在御筆監門口,尖聲喊。

趙高擰了擰眉,看著已經開始動起來的太監,心裡起了急迫感。

這來的也太快了,皇帝不是應該先應對蘇河?

趙高是真沒想到她會如此聲勢浩大的搜宮,真就不怕他捅出去?

一般劇本,不都是偷偷的?

趙高想哀嚎,他剛放下過去,迎接新生,這就要送他走?

往後退了兩步,趙高覺得要掙扎掙扎,說不定他們眼瞎呢?

“趙高。”一道尖細的嗓音,打破了趙高的幻想,都被點名了,這會要跑起來,死的更快。

“孫公公。”趙高揚起笑,穩住情緒,他記得這傢伙是海進的人,也許柳暗花明呢?

“海公公有事交代你,趕緊去一趟。”

趙高眼睛霎時亮了,還真柳暗花明!

“哎。”趙高應了聲,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心裡狂喊:海公公這哪是乾爹啊,分明是親爹!

太及時了!!!

褲子要一脫,九個腦袋都不夠他砍。

司殿監,海進沉沉嘆了口氣,宮裡也不安生了,可外面更亂,又能讓他去哪?

“乾爹。”

“來了。”海進轉過身,看了看趙高後,他開口了,“你想出宮嗎?”

趙高神情斂了斂,暗暗猜測趙高這話的意思,以趙高的性情,不可能無端的來句廢話,他怕是要送他出宮。

“我聽乾爹的。”趙高笑道,昨晚之前,他覺得宮裡挺好的,能混吃混喝,還不用幹活。

但現在,算了吧,那娘們不是善茬啊,要每天這麼整一次,他心臟真受不住!

“下月初一,孫公公會出宮採辦,你隨他一起,到了李記米鋪,你就跟掌櫃說:碎米得減兩成。”

“他會幫你安排好馬車,離開豐城後,一路向南,切莫回頭,記住了嗎?”海進語氣嚴厲。

“記住了。”趙高點頭。

一出司禮監,趙高停住了腳步,海進……他是不是知道原主沒閹?

今日之事,怎麼都不像無意啊。

搖了搖頭,趙高懶得去想這其中的隱情,管他什麼原因呢,都換芯了,翻篇吧。

“沒找到?”

宣德殿,虞延眯了眯鳳眼。

趙虎和海進同時低頭請罪。

“未必就在太監裡……”虞延紅唇抿緊,抬起眸道:“明日,清查宮女。”

“皇上,攝政王求見。”

外面值守的太監高喊,但他話語剛落,宣德殿的門就被踹開。

“聽聞皇上龍體欠安,臣特來探看。”

人未至,聲先到,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邁步進殿,此人就是攝政王蘇河,大虞權勢最高的人物。

蘇河並未蓄鬍須,劍眉星目,五官硬朗,就相貌而言,是不可多見的美男子,可惜,眉眼間透出的狠戾之色,讓人無法生出親近之意。

虞延面色沉冷,“攝政王,朕可沒許你入內。”

“退下。”蘇河沒理會虞延,邊說邊朝上面的寶座走去。

海進和趙虎同時皺眉,今日的蘇河比往日更放肆,放他和皇上獨處,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先帝說,我這把王臣劍,可為天子肅清奸佞。”

蘇河摸了摸腰間的長劍,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他把劍抽了出來,寒光映照在每個人臉上,殿內的氣氛瞬間冷凝。

“退下。”虞延雙拳緊握,從牙縫裡擠出字,她知道蘇河敢,敢當著她的面殺人。

“皇上……”

這種情況,趙虎哪能丟下虞延一個人,可他話還沒開口,散發著寒意的劍直朝他胸口刺去。

眼看劍就要觸碰到趙虎的甲冑,這時,一把劍以更快的去勢,將其挑開,“鏗”的一聲,響徹大殿。

“攝政王,過了。”虞延持劍而立,眸子冰冷。

趙高反抗不了是有原因的,虞延自小習武,一個打三個都不是問題,就小雞崽子一樣的趙高,還想從她手底下逃脫。

“下去。”虞延朝趙虎厲喝。

蘇河收回劍,眸子從虞延身上掃過,透著玩味,能挑開他的劍,這可比他平日表現出來的要強許多。

果然是長大了啊,翅膀都硬了呢。

“皇上,蜀郡傳來急信,閩河縣丞反了,部眾已達五萬。”

“綏縣跟著暴亂,據統計,死傷逾三千人了。”蘇河慢悠悠的述說,將劍插回劍鞘。

“為了不叫這些煩心的訊息擾著皇上,我會通知下去,罷朝五日,任何人不得入宮。”

“違者,夷三族。”

“皇上可有補充的?”蘇河看過去,眸子溫和,仿若真是為帝王著想的臣子。

虞延銀牙幾乎要咬出血,她知道這是蘇河對她今日禁足沈氏的表示。

蘇河倒不是多護沈氏,只是在告訴她,她這個皇帝,他想怎麼拿捏就能怎麼拿捏,在大虞,他才是天。

“攝政王辛勞。”虞延斂下眸,心底一處鬆了,昨晚那個人,不是蘇河安插進來的。

“皇上的養氣功夫,越來越像樣子了,我大虞,可盼盛世啊!”

蘇河昂起頭,大笑著出了宣德殿。

虞延閉眼,憤恨不已,瘋子!

“趙公公,你怎麼不吃啊?”敬閣,小凳子抬起頭,見趙高不動筷,小聲問道。

“你看,連兩秒都立不住。”

趙高把筷子插碗裡,稀的跟水一樣的粥僅阻礙了筷子一秒。

小凳子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今早皇上把太后禁的足,當晚他們就連口稠的都喝不上。

胳膊哪擰的過大腿啊。

就現在這形勢,誰也不知道生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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