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皇上剛走,你跑快點,應該能追上。”全喜捧著茶壺出殿,撞見趙高,提醒道。

趙高默默無語,他想問問打皇帝屁股犯不犯法,一大早的,她就讓他知道什麼是帝王薄情,上一秒還是寵宦,下一秒就變成冷宮的待遇。

照這趨勢,只要虞延沒掌權,他就別想再得到好臉色。

“皇上,你等等小高高啊!”

身後夾著嗓子的聲音,讓虞延一個趔趄,這個混玩意,他又想整什麼!

“皇上。”

趙高學著姑娘家的聲調,不停喊著,虞延眼角瘋狂抽搐,腳步開始加快,恨不得把趙高甩的遠遠的。

“皇上。”趙高漸漸掌握了訣竅,聲音越來越嬌,他衝上去擠開翎衛,湊到虞延跟前。

“昨兒還心肝寶貝,今兒就不理人了。”

“打你。”趙高錘了錘虞延的手臂,滿臉幽怨。

周武被這一幕驚得眼斜嘴歪,趙高是不是撞邪了?

“皇上,你慢著些,要追不上了。”趙高拉住虞延的袖口,不滿的嚷嚷。

“鬆開!”

虞延眉心直跳,顯然被噁心的不輕。

“皇上。”趙高不依的叫,要不是攝政王府的人就在不遠處,趙高這會指定吐了出來,他還沒這麼犧牲過。

“捆了。”虞延手指收緊,對周武下了命令,“嘴堵嚴實。”

“皇上,你不能這樣對我!”

趙高淒厲的嚎,活像被帝王玩弄後拋棄在冷宮的妃嬪。

周武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直接解腰帶給趙高綁了,一旁的翎衛默默撕了裡衣遞過去。

“……”

氣惱的扭動了幾下,趙高一屁股坐地上不走了。

“嘿!”

周武見趙高還耍上了脾氣,就要給他個腦瓜子清醒清醒。

“皇上,攝政王說了,讓您務必帶上趙高。”

蘇河的親衛走過來,朝虞延行了一禮後,語氣強硬的開口,作為蘇河的親衛,他哪會不知道自家主子想瞧什麼,皇帝越不喜,這趙高就越不能落下。

趙高哼了兩聲,瞪著周武,滿臉得意,晃了晃手,示意他趕緊鬆綁。

小人得志的模樣,讓在場人都想踹幾腳。

虞延嫌惡的移開眼,“朕當然不會違逆攝政王,愣著幹什麼,要朕扛?”

周武立馬告了聲罪,拎起趙高就扛上了肩。

“攝政王在何處?”

蘇河的親衛還想為趙高爭取爭取,讓他能和皇帝親密相處,被打斷,只得先回話,“攝政王讓我們先護送皇上過去,他處理完政務會追上來。”

虞延眼裡閃過譏諷,處理政務?怕是昨夜興致太高還沒起吧。

懶得多話,虞延越過親衛,徑直上了馬車。

“唔唔唔!”

趴在馬背上的趙高,兩腿不停的蹬:給老子放下,我要坐車!

“你小子消停會。”周武將趙高的腦袋按下去,也不知道昨兒還雄赳赳的人,怎麼睡了一晚就不正常了,回頭還是叫個道士看看吧。

“皇上,趙高是你的近侍,豈能不在跟前伺候。”蘇河的親衛扯住韁繩,聲音嚴肅朝車裡說道。

連蘇河身邊的狗都能衝虞延吠,趙高搖了搖頭,皇帝在外,是沒有絲毫威懾力啊。

一個個,都拿她當廢物點心。

眾人停了下來,一百人的隊伍,七十個是蘇河的人,虞延只帶了二十名翎衛,其他的,都是弱不禁風的內侍。

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皇帝是忍了這口氣,還是……

飛出的茶杯給了答案,虞延怒掀車簾,“怎麼,你也想當攝政王了?要朕回去擬旨?”

親衛躲過茶杯,剛要欺辱欺辱這個孱弱的皇帝,一聽這話,冷汗瞬間出來,他不怕皇帝,因為皇帝奈何不了他,但攝政王發個話,他能死一百次。

皇帝要真擬旨,攝政王心裡必定不舒服,而他不舒服……,親衛打了個寒顫。

“是臣逾越了。”親衛讓開道。

虞延冷哼一聲,重新坐了回去。

東郊離皇宮有段距離,趙高之前跟周武去過一次,景緻的話,確實還行,但誰會信蘇河是真帶皇帝出來散心的。

到地方後,趙高依舊沒獲得自由,他被扔到一旁,只能幹瞪著眼。

將近午時,蘇河才慢悠悠出現,他看了眼虞延釣上來的魚,逗玩了幾下,就以天子不宜遭殺孽的藉口放回了河裡。

“聽太傅說,皇上近日的課業,完成的十分不好。”

虞延甩了甩魚線,“那些書,乏味的緊,朕不耐煩讀。”

“攝政王,朕要退位讓賢,你會給朕塊地,讓朕快活嗎?”虞延看著蘇河。

蘇河輕輕一笑,神情是難得的平和,“皇上是大虞的天子,當與大虞共存亡。”

“你總能讓朕絕望。”虞延丟了魚竿。

“攝政王,已來了千人。”親衛走過去稟道,虞延自顧自往前走,似是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

“讓他們開始吧。”蘇河淡淡道。

“皇上,臣陪你走走。”蘇河叫住虞延,但他走的方向,卻和虞延不同。

趙高側躺著,見兩人走沒了影,他坐了起來,唔唔叫嚷,飯點了,該給吃的了!

周武隨虞延走了,其他翎衛也不敢擅自做主,全當沒聽見趙高的聲音,最後還是蘇河的親衛給趙高鬆了綁。

咬著肉餅,趙高不忘瞪翎衛,“你們給我等著,看以後有沒有好果子吃!”

連蘇河都不怕,翎衛豈會怕趙高,一個個目不斜視,全當眼前沒這號人。

被無視,趙高叫囂聲越發尖銳,怎麼難聽怎麼來,翎衛眯起眼,錚的拔出佩刀,響亮的聲音,成功讓趙高閉嘴。

看著連滾帶爬上樹的趙高,現場一片鬨笑聲。

這一刻,所有人固定了對趙高的認知,一個跳樑小醜。

“建行宮?”

虞延看著底下抬石頭的人,聲音不自覺的升高。

“皇上之所以同宦官嬉戲,都是因為宮裡憋悶,東郊山清水秀,這有了好心情,皇上就不會懈怠了,百姓需要勤勉的帝王。”

“國庫哪拿得出這筆錢!”虞延咬字。

“能為皇上效勞,是他們的福氣。”蘇河悠悠道。

虞延銀牙幾乎要咬碎了,這就是蘇河,他既不讓她理政,又不想看她享樂,他想見的,是她在泥沼裡掙扎,不得解脫。

他時時刻刻讓她知道,百姓在什麼樣的水深火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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