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虞延坐了起來,目光緊盯著趙高。

“大肆封賞,讓其麾下大軍去平亂。”

“大虞,不可能完整了,你現在要抓住的,是豐城。”

“皇上,重新打江山吧。”趙高幽幽道。

虞延整個人一震。

“朕無兵。”

“內宮的太監可是有近萬,那些娘娘,更是能以一敵二,操練操練,上戰場絕對沒問題。”

“你是天子,只要拿下一兩場勝仗,還怕無人依附。”

虞延看著趙高黑亮的眸子,心跳了跳,他的想法,不得不說極大膽。

而她,心動了。

“趙高,朕……”虞延終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趙高的肩膀。

夜晚,兩人一個在榻上,一個在內殿門口打地鋪,平穩熬到了清晨。

睡了一覺,精神上來的趙高,叉腰和嬪妃對罵。

內侍是不敢插手他們的罵仗,老實繞內宮跑了起來。

“皇上!”

沒罵過的嬪妃氣怒的去找虞延,但虞延一大早就溜去了羽坤宮。

以往還能讓內侍攔,但如今人幾乎都讓趙高霍霍沒了,哪裡攔得住如狼似虎的妃子。

場面一旦失控,虞延不覺得皇帝的威嚴有用。

“可兒,不必讓你嫂子進宮了。”

虞延站在視窗,紅唇輕啟。

林可兒將外衣披到虞延身上,今日天陰沉的嚇人,溫度格外低,“皇上,林家想為大虞做點什麼。”

“嫂嫂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蘇河未必會警覺。”

“皇上。”林可兒輕喚,“就讓林家為你破局吧。”

虞延回過身,眼尾泛紅,“可兒,其實我們都明白,外廷對抗不了蘇河。”

“忠義之士,早讓蘇河屠殺殆盡了,活下來的,有哪一個在重要的位置。”

“可兒,朕決定封賞蘇河麾下的將士,給予官爵和封地。”

林可兒震驚的看著虞延。

“朕要讓他們生出異心。”

“人都有慾望,蘇河不可能壓制的了的。”

“皇上,他們若佔地自立,可不是流民能比。”林可兒凝聲開口。

“朕已失盡民心,想安定社稷,唯有讓他們看到,朕有庇護他們的實力。”

“鎮遠軍平亂,離了豐城,他們就不會處處聽令蘇河,城防衛只有三千,都是酒囊飯袋之徒,早沒了衛兵該有的戰力。”

“至於宮裡的五千禁軍,搏一搏,朕未必不能拿下。”

“以豐城為據點,朕會一步步平定叛亂。”虞延眼神堅毅。

林可兒紅唇微張,久久說不出話,“皇上,內侍都非完人,他們能對抗得了禁軍?”

虞延眸子深遠,“若之前,朕也不會信。”

“但趙高給的那套方案,一點點在強化翎衛。”

“朕有種感覺,他能幫朕操練出一支震驚世人的大軍。”

林可兒睫毛輕眨,“這個太監,是不是有點過於可怕了?”

“皇上,你掌控得住他嗎?”

“這樣的頭腦,若站在蘇河的位置,哪個君主守得住社稷。”

虞延默然,良久,她抿動紅唇,“趙高不會變成蘇河。”這句話,虞延說的無比篤定,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林可兒一笑,“今日的皇上比以往多了種說不上來的東西。”

帝后正聊的盡興,太監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屋裡和諧的氣氛,“娘娘,不好了,趙高領著內侍,在翻咱們羽坤宮的牆。”

“……”

林可兒滿臉黑線,她看向虞延。

虞延忙搖頭,“這不是朕的意思。”

“我好歹也是一宮之主啊。”

“皇上,皇室的威嚴,你是真半點不要了。”林可兒揉著額頭。

虞延苦笑,都快人吃人了,還要什麼威嚴,虞延現在就是由著趙高樹立他的兇名。

人人懼怕,也就好操練了。

“娘娘,要攔不住了!”太監在外大喊。

林可兒眼角抽了抽,“這年頭的內侍,一個個熊心豹子膽。”

“都是你給慣的。”林可兒衝虞延發脾氣。

虞延輕笑,“回頭我加倍補償你,羽坤宮幾年沒修了,到時來個大整。”

林可兒哼笑,“國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補上虧空,皇上,你就哄我吧。”

嗔完虞延,林可兒走向她的床,一臉的心疼。

“床應該不會動。”虞延默默出聲。

“茶具呢?”

“這可是我的嫁妝啊!”林可兒環顧四周,簡直想暴走。

她和拿月銀,吃內庫的妃嬪不同,林可兒是真沒用過虞延的錢,不僅沒用過,還倒貼了不少,現在連幾件稱心的東西都保不住。

其中的鬱悶,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

虞延輕咳,她也不知道趙高的分寸在那,都爬上牆了,八成是進來開搶。

這會想阻止,也晚了。

貪吃的貨,前兒明明說好了,不在羽坤宮鬧,真搶上癮了?

回頭得把可兒的東西安置好,到時候還給她。

“趙公公!”

驚呼聲遠遠傳來。

“娘娘,蒼天有眼,那趙高摔了下來,抱著腿嗷嗷叫呢。”太監興奮的衝裡頭喊。

林可兒收拾筆墨的手頓住,她拉住虞延,讓她在屋裡待著,自己則開啟門出了去。

“我的腿!!!”

還沒靠近,林可兒就被慘叫聲震的耳朵疼,她嘴角撇了撇,這都不用過去看了,明擺著沒大礙。

她就沒見哪個傷了腿的,能像趙高叫的這麼響亮。

“皇后娘娘。”

林可兒一來,眾人立馬退到一邊行禮。

“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非翻羽坤宮的牆,趙高,你是腿腳太利索了?”

“娘娘,咱們說話要憑眼睛,你羽坤宮的正門,關的死死的,連個蒼蠅都擠不進來,你讓我走?”趙高憤憤咆哮。

“這就是你擅長羽坤宮的理由?”

“本宮還沒被廢呢!”林可兒聲色俱厲。

“娘娘,我希望你明白,這內宮,以後我說了算。”

“我讓誰往東,她敢往西,我饒不了她!”趙高仰起頭,狂的不行。

周圍的太監紛紛倒吸涼氣,感慨趙高每天吃的都是豹子膽。

這可是正宮啊,不是田間農婦,他這麼張狂,規矩不會容忍。

等上朝,御史的罵聲能響徹大殿。

但上朝……,目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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