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的話極直白,虞延抿緊了唇,徑直走了。

她不願相信趙高起了這種心,高位太冷了,她不想回到之前的狀態。

她不過是想讓一個內侍陪著她,為何就這般不被人容忍。

虞延心裡悶的難受,她已經把人送出了宮,是非要往死裡逼嗎?

林可兒皺緊了眉,情況與她想的不一樣,她今兒這一步走錯了。

虞延對趙高,即便沒動心,也差不遠。

患難中的感情,更難割捨。

捏了捏眉心,林可兒眸子裡閃著幽光,“來人。”她朝外喊。

宮女很快推開門到她身前,等待她的吩咐。

“同趙高說一聲,讓他晚上來一趟羽坤宮。”

“是。”宮女細聲應,緩步退了出去。

將被褥擰乾,趙高往繩子上掛,凌霜瞟了眼內殿,見溫尚雪目光專注在書本上,她悄悄走近趙高。

“以你如今在宮裡的地位,弄幾床新被褥應該不難吧?”

趙高擦了擦手上的水,聞言抬起頭,“前幾日不是才往朝華殿送了新的?”

“你們難道一天換一床?”

趙高斜凌霜,“皇上是家大業大,但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凌霜嘆氣,“娘娘素來喜潔,床褥上容不得男子的氣味,要不是已經扔了新的,沒得換了,你以為這床能倖免?”

凌霜指了指繩子上的被褥。

趙高揚眉,“人在屋簷下,她如此,就不怕皇上生氣?”

凌霜低了眸,“小姐了無牽掛,若非溫家人不可輕生……”凌霜沒往下說。

一個生存欲不強的人,哪會怕誰發怒。

“你能弄到助興的藥?就稍稍燃情的。”凌霜咬了咬唇,面上泛紅的開口。

趙高眼睛瞪大了,“你是不是活膩了!對帝王用藥,這是重罪!”

“不是皇上……”

趙高眨了眨眼,往內殿望了望。

“娘娘性子冷淡,皇上又一副不強逼的模樣,這樣下去,何時能懷上孩子,趙高,我們也算相熟,娘娘的心思,你也明白。”

“但宮外於她,絕不是好去處,尋常婦人尚且無法自顧,何況娘娘這般美貌的。”

“你就幫幫我,這有了孩子,娘娘心裡就不會那麼空蕩蕩的了。

趙高面色怪異,凌霜是真能啊!虎的很吶!膽比他都肥!

還不是肥一點兩點!

居然想給溫尚雪下藥。

關鍵虞延是女的,溫尚雪再意亂情迷……,那也沒用啊!

“凌霜姐,我勸你歇了這個心,別讓娘娘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凡事講究水到渠成,你就別拔苗助長了。”

趙高搖了搖頭,越過凌霜去抄《諸子論。》

洗被褥只是給飯吃,但沒說可以不抄。

凌霜抿了抿唇,輕聲一嘆,她也不想給小姐做主,可沒有更好的路。

“趙公公。”

外面,小板子喊了聲,“羽坤宮傳話過來,讓你晚上去一趟。”

趙高挑眉,晚上?林可兒這是想做什麼?

放下筆,趙高走了出去。

“羽坤宮今天什麼動靜?”趙高問小板子。

“茶壺碎了一地,聽說皇上走時,面色不好看。”

趙高撇嘴,這兩人又演上了,林可兒妒性大,女帝就不用想理由去寵幸后妃了。

像三年一選,也能免了。

林可兒的大哥在御史臺,他不會罵自己的親妹妹。

至於旁的聲音,橫豎他們不敢闖後宮。

至於逼壓女帝,女帝只需表示自己懼內。

一般家境的后妃,朝臣們可能滿口道理,罵的唾沫星子亂飛,但林家,他們也就暗戳戳提醒一句。

林可兒要不聽,他們也只能感嘆虞延命苦。

誰讓林家根基堅固,聲望大呢。

“趙公公。”

趙高正要說些什麼,孫太監舉著聖旨走來了,見趙高沒跪的意思,孫太監也懶得多嘴:皇上許你不跪。

展開聖旨,孫太監唸了起來,“趙高勇武過人,屢次救駕,進獻良計,今擢升黑魂校尉,賞百金,佩黃帶。”

這道聖旨,趙高之前就看過,並沒驚訝。

小板子嘴巴大張,一臉的震驚,校尉?!皇上竟然真讓內侍領兵!!!

“趙公公,接旨吧。”孫太監臉上是盎然的笑意,趙高走出內宮,握兵權,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好訊息。

太監的路,不再窄的只容踏進一隻腳了。

只要他們努力,將來或許能同尋常人一樣。

“趙高接旨。”

趙高捏緊了手上的聖旨,他終於有了全新的身份,不再只是內侍了。

旁人對他的稱呼,將由趙公公變成趙校尉。

這個朝堂,他有了參與的資格。

“那群小崽子有的是精力,好好練。”孫太監拍了拍趙高的肩,眼裡透著期盼。

“我會的。”趙高答的認真。

“公公,校尉啊!”

孫太監一走,小板子再剋制不住,喊了出來,滿臉的興奮和激動。

“再升一升,將來你也能站在隊伍前列,同皇上議政了!”

“我去告訴小凳子!”小板子迫不及待的跑了,一路上跳了幾跳。

趙高撥出口氣,校尉而已,才哪到哪,他可是想做皇帝的男人。

訊息長了翅膀般,很快就傳出了宮,眾人都驚住了,黑魂?如今到處是樂意從軍的,哪裡需要太監充兵力。

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無根之人,豈能染指兵權!

一時間,朝臣不約而同的備車,打算跟虞延說清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御書房,虞延輕敲著桌子,“不急,再等等。”

虞延制止要開口的太僕寺少卿。

一柱香,兩柱香,看眾人耐心耗盡了,虞延茶杯放了下去。

“可以說了。”虞延淡聲道。

“皇上,趙高一個閹人,如何能讓他掌兵!這豈不是要叫天下人恥笑,我大虞,難道就連個像樣的男子都拿不出?”

“皇上,馮侍郎說的極是。”

“皇上,閹人如何配同衛兵比,這不是在羞辱將士?”

“皇上,切不可開此例啊!”

“皇上,趙高惑君,狼子野心,妄圖亂大虞社稷,簡直罪無可赦!”

眾人語氣鋒利,大有虞延不收回聖旨,他們不罷休的架勢。

最後更是要求懲處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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