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養傷,朕明日再來看你。”

望著虞延走遠的身影,林可兒輕蹙眉,一談到趙高,這人情緒就不對。

日日相處……,林可兒眉心蹙緊,但很快,她就搖頭,虞延不可能會對一個內侍動心。

寂靜的夜裡,虞延將書翻了一頁,但她的目光並未聚在書上。

怔怔的坐了好一會,虞延起身吹滅了燈。

下意識的,她躺去了床內側。

反應過來,虞延眸色暗了,她究竟是怕趙高動心,還是怕自己陷進去?

虞延不敢細想,因為答案十分明顯,她閉上眼睛,強逼自己入睡。

趙高在床上翻了個身,下房的床跟宣德殿簡直沒法比,被子幾天沒睡,怎麼聞怎麼刺鼻。

忍了又忍,趙高拍了床板,他明兒一堆事,絕不能失眠。

翻身起來,趙高穿上了鞋。

視窗處細微的腳步聲,讓虞延蹙起了眉,她輕側身,手朝床下的匕首摸去。

“真是夠暗的。”趙高小聲嘀咕。

虞延微愣,躺了回去,也是,翎衛日夜巡視,翻窗的只能是趙高。

“睡了沒?”趙高衝床上開口,沒聽到回應,趙高自顧自脫衣服,“我幾日沒回去睡,被子都潮了,味道難聞的很。”

“今兒再湊合一晚,我是偷偷摸摸進來的,沒人知道,明早我就走。”

說完,趙高上了榻。

“好好珍惜這一晚,往後颳風下冰雹,沒人再爬窗給你暖床了。”

看虞延不出聲,趙高翻身,將被子往自己這邊扯了扯,閉上了眼睛。

直到趙高睡熟了,虞延才轉頭看他,明明不能抓住,卻又捨不得人走遠。

出宮後,他還會到宣德殿?

虞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入睡的,但她醒來的時候,身側的人已經不見了。

沉默的起身,虞延換下身上的寢衣。

“公公,你要不要這麼急切?”小板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抱箱子的趙高。

“發什麼愣,幫我把東西搬上馬車。”

“公公。”小板子滿臉不捨。

趙高手上腳下卻是沒停,小單間哪抵得上大宅子,往後再不用擔心噓噓被人瞧見了。

洗澡換衣都跟做賊一樣。

“公公,我想同你一起。”小凳子繃不住了。

“等灑掃好,我會接你兩的。”趙高頭也沒抬,將包裹狠狠繫上。

聞言,小板子小凳子一掃喪氣,精神了起來,兩人動作麻溜的幫趙高搬行李。

正德殿,上朝的官員比上次多了數倍,他們彎下身體,恭敬的行禮。

走完流程,禮部尚書出列彙報祭天所需的東西和步驟。

他們操辦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儘管倉促,但也應付得來。

“就照你說的做。”虞延淡淡吐字,緊接著目光掃向百官,“朕希望諸卿能陪大虞走向輝煌。”

“若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殿內不少人鬆了口氣,這意思,是不打算追究。

將他們的神情收入眼底,虞延移開了視線,這些年蘇河把持朝政,科舉選人才就像個笑話,不知多少有志之士被他推拒在朝堂之外。

接替的人出現之前,虞延就是想處置這批牆頭草,也只能按捺。

混亂的朝堂總好過癱瘓的。

議論了下各地叛亂和鎮遠軍,虞延散了早朝。

從正德殿離開後,虞延並沒回宣德殿,而是擺駕永壽宮。

這些日子,因著行動不便,她一直沒處置沈氏,現在是時候去瞧一瞧了。

“參見皇上。”

一眾內侍跪伏在地,心裡忐忑著,宮裡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后面和心不和,關係極僵。

之前是因為攝政王在,皇上才不敢做什麼。

現在攝政王身首異處,皇上哪還有顧忌,這清算舊賬,也不知道會不會將他們一併處置了。

“將門開啟。”虞延聲音淡冷。

沈氏攥著手指,這小崽子還是來了。

踏著光,虞延走進殿,隨後她讓人把門關上。

“你不是一向豁得出去,為了進宮,不惜用青樓女子的手段,這會,束手就擒了?不求求朕?”

虞延看著太后,語氣譏諷。

沈氏眼裡含了淚,“皇上,哀家再怎麼說也是撫育你的人,就當真不念母子情分?”

虞延唇角揚了起來,“母子情分?”

“你我之間有母子情分?你給朕下過什麼,需要朕一一說出來?”

沈氏心頭一跳,忙移開視線,少頃激動開口,“都是蘇河強逼我的,延兒,母后是真心想守著你過日子!”

沈氏踉蹌著撲向虞延,眼神哀慼,試圖軟化他。

虞延一個側身,任由沈氏摔在地上。

“這些年你作威作福,幫著蘇河,將宮裡攪的烏煙瘴氣,御河的冤魂,幾乎要裝不下。”

“你居然真有臉求饒。”

虞延半蹲下,直視太后,“朕問你,永壽宮是不是藏過男子?人現在在何處!”最後一句,虞延厲喝出聲。

沈氏忙搖頭,想也沒想就喊:“絕無此事!”

“朕拷打了所有太醫。”

一句話,沈氏瞳孔猛縮。

“延兒,母后只是一時迷了心竅,後面就再沒做過了。”沈氏抓住虞延的下襬,她真的不想死。

“將人偷弄進宮,還有了……”虞延眼裡劃過鄙夷,“沈家是真的會教養女兒。”

“延兒,母后知道錯了,母后自請去靜安寺,往後吃齋唸佛為你祈福。”

這些日子的驚怕,沈氏早在崩潰邊緣,這會再經受不住,衝虞延不停磕頭。

“那你告訴朕,沈嘉進宮那晚,永壽宮藏的男子是誰。”

沈氏頭搖出撥浪鼓,“我真的就犯了一次糊塗,永壽宮沒有男子,你可以檢查他們,人,人都在外面。”沈氏語無倫次,生怕虞延不信,她不斷說道。

虞延緊緊盯著沈氏的眼,好一會,她起了身,朝外走。

虞延離開不久,兩個內侍捧著酒壺進了來。

沈氏一看見酒壺,連連往後退,瘋狂尖叫,拼命的掙扎。

但她的力氣,哪及得上內侍,很快就被捏開嘴灌下了整杯酒。

走在宮道上,虞延眉目泛著冷意,沈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情,可那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永壽宮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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