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子,幫我辦件事,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趙高把一張紙給小板子,讓他照上面寫的,將材料搜尋來。

看著小板子離開的身影,趙高吐了口氣,到底還是用到它了。

等待小板子把東西帶來的時間,趙高去了趟宣德殿。

“今晚我不在這睡,每擱兩個時辰,我會來瞧瞧。”趙高對虞延說道。

虞延放下書,“這是怕朕揍你?”

趙高挑眉,坐在虞延近前,眸子直盯著她,“好看的事物,總是叫人手癢的,你都決定色誘顧文穗了,沒道理她碰得,我碰不得。”

“皇上也說了,我在你心裡,是旁人無法取代的。”

“盡是歪理。”虞延白他一眼。

“小氣。”趙高撇了撇嘴,把臉湊過去,“行了,讓你摸回來。”

“……”

見虞延不動,趙高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扯平了。”

虞延眼角抽了抽,揪住趙高的耳朵,“你可知男女有別?”

“我是太監,男女有別,跟我們這類人無關。”趙高說著,落寞的嘆氣。

虞延鬆開了手,紅唇微抿,“在朕眼裡,你和尋常男子無異。”

“當真?”趙高斜虞延。

虞延點頭。

“照這麼說,我把皇上看光了,為保名節,你是不是該嫁我?”

“嗷!”

“看吧,一點都經不起試探!”趙高掙開虞延的手,退出五步遠。

“出去。”虞延側過臉,越發肆意妄為了,什麼話都敢出口。

趙高倒好茶水放桌上,邁步往外走。

趙高以為虞延惱了,走之前沒敢瞧她,也因此沒發現美人泛紅的耳根。

晚上,給虞延喂完飯,換了衣物,趙高腳步飛快的走了。

虞延微蹙眉,他是惱了?

沒趙高在,內殿格外冷清,僅翻了兩頁書,虞延就停滯了。

這種寂寞,她適應了十來年,怎麼現在,竟無法忍受了。

看著跳躍的燭火,虞延閉上眼,將紛亂的心思壓下去。

房裡,趙高把草木灰塞入陶罐,玻璃的製作很簡單,石英砂、純鹼、石灰石,將之糅合用高溫烤。

石英砂跟石灰石不難尋,就是純鹼麻煩點,得提取。

忙活一個時辰後,趙高伸了伸懶腰,往宣德殿走,到點了,得給女帝喂藥、洗漱、伺候她睡覺。

古代不是講究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女帝思想沒跟上啊。

“咦,這蠟燭怎麼滅了。”

烏黑的環境,讓趙高蹙了蹙眉,他吹亮火摺子,朝燭臺走去。

將蠟燭點亮,趙高望向床榻的方向。

“今兒睡這麼早?”

“皇上?”趙高放下藥,繞過屏風,見虞延好好坐著,趙高心一鬆,“就不能吱個聲?我還以為進賊了。”

“怎麼了這是?”

見虞延不發一言,趙高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嘀咕,“也不燙啊。”

“朕不會打罵你,不必避著。”虞延抬眸看趙高。

趙高挑眉,嘴角微揚,“皇上是不是希望我陪睡?”

趙高的眸色過於曖昧,虞延幾乎下意識反駁,“風一大,蠟燭就滅了,朕只是不喜歡黑暗。”

“感情就是拿我當點燈的。”

趙高把藥端了過來,示意虞延張口,“我一會把窗戶關上,保管屋裡亮亮堂堂的。”

“你就不能順朕的意。”虞延抿唇。

趙高擦了擦她的嘴,“你也沒順我的意啊。”

“以往我說什麼,你都是寬容的,但現在,動不動就揪人耳朵。”

“你就是變心了。”

“……”

虞延擰緊眉,在趙高面前,她越來越無法保持從容,一些小事,就調動起了她的情緒。

“皇上?”趙高戳了戳她。

“你就是仗著朕寵溺你!”

趙高嘴角抽了抽,再次伸手探虞延的額頭,溫度正常,沒燒壞腦子啊。

“我雖沒在宅院生活過,但也知道受寵的人是什麼樣的,首先一點活都不用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其次多走個幾步,都有人心疼。”

“睡的地方,更是頂頂的好,能肆意的發脾氣,撒潑。”

“皇上你的寵溺,是指讓我睡地板?還是加班到天明?”

虞延被懟沉默了。

都是這貪吃的貨輕薄她,導致她心緒亂了。

將藥喝完,虞延拿過書,翻閱了起來。

趙高默默無語,打來水給她洗漱,他其實挺珍惜這段時間,因為無法起身,女帝只能依賴他。

他能見到她在外人面前不可能有的小情緒。

掃著虞延的眉眼,趙高目光裡帶了絲柔意,他擰乾布巾,給她擦拭臉。

“我今夜有其他事,我知道皇上不會責罰我,你對我,一向寬容。”趙高溫聲輕語。

虞延心微顫,她能應對趙高的撒潑,唯獨經不住他的溫柔。

虞延將書翻過一頁,試圖把心裡起的波瀾撫平。

“你會是大虞百姓認可的天子。”

“好好睡吧,趙王的招數絕對及不上我。”趙高眯眼,透著睥睨之色。

在他面前整上天的旨意,要不是時間趕,趙高秀死虞嵩。

作為一個現代青年,文武上,他確實廢,但五千年的見識,不是開玩笑的。

虞延抬眸,不胡鬧的趙高,恍若是另一個人,明明是一樣的眸子,卻深不見底,讓人探尋不出任何東西。

隱隱透著危險。

“終於發現我長的俊美了?”

“給個軟飯吃?”

“宮裡陰氣森重,要讓我暖床,保管邪祟退避。”趙高咧嘴笑,賣力推銷自己。

虞延唇角一抽,揮了揮手,示意趙高可以走了。

憨樣一出來,好像剛剛都是她的錯覺。

“給你機會都不珍惜。”趙高搖了搖頭,扶虞延躺下,將錦被蓋好,趙高將虞延的秀髮攏到耳後。

“好夢。”趙高看著虞延低聲開口,手遲遲未收回。

燭火上下竄動,屋裡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

虞延閉上了眼,切斷了和趙高的對視。

趙高輕笑,端著水盆往外走,一出去,趙高眸子淡了下來,就放肆這等時間,等她傷痊癒了,他就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趁著女帝不知道永壽宮那晚的人是他,儘可能多留些美好的回憶。

真希望他可以將心底的卑怯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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