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股虛弱感湧上心頭，秦夜臉色蒼白的乾咳幾聲，這次是真的蒼白。
這個劍陣實在是太耗費靈力了，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劍，剛一揮出，整個人就如同被掏空一樣。
腦海中也僅剩一個大寫的“虛”字。
秦夜瞥向一旁，只見四周圍了幾十只惡靈，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在角落處唯唯諾諾，無能低吼。
“吼！”
身後一聲怒吼，毫不掩飾的燭光初期，緊接著，零零散散的惡靈向這裡聚集，散兵遊將，不一會兒就湧出一大群惡靈。
秦夜放開心神，運轉脈絡，快速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吸納轉變，化作精純的靈力補充。
靈力氤氳身周，秦夜抬起頭，活動了下手腕，靈力注入雙腿，快速向前方跑去。
後面是肯定不能回了，惡靈太多，只要不是一次性解決，那麼這群惡靈，就會跟狗皮膏藥一樣，粘人。
秦夜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在黑夜中穿梭，右手提劍立於身側，只稍微放出一點點氣勢，就震懾住了周圍小卡拉咪，止住了它們躁動不安的小心臟。
其實就算秦夜不釋放，這群惡靈也不會冒險向他襲去，剛才那一幕已經徹底刻在它們的腦海中（沒有腦子的除外），強烈的求生本能，驅使著它們一點一點的向後挪動身子。
“嗖嗖……”
幾個呼吸間，秦夜的身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深街小巷中，卻是多了幾道無法泯滅的刀光劍痕……
一間院子裡。
程勇一屁股坐在地上，肥嘟嘟的臉盤子上也浮現出幾滴豆大的汗珠，就連他那“纖細”的身材，都在不斷的上下起伏，累，太累了……
一旁的陳意看上去就好多了，僅僅是臉頰微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喘的。
陳意眼神憂慮的看向院外，兩隻小手在此刻也是攥的死死的，刻出幾道不淺的白印子。
又過了一會兒，陳意忍不住問道，“那，那個，隊長他…不會出事吧……”
一聽這話，程勇直接就笑了出來，大大咧咧道，“基地出事他都不會有事，咱們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管他。”
老秦會能有事？這不搞笑的嘛。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里很啊，且不說那迷人的老祖宗始皇，就光那“天命”那名頭，就能保證老秦苟到大結局，與其擔心他，還不如關心關心下自己呢。
念此，程勇從包裡拿出一包壓縮餅乾，自顧自的啃了起來，嘴角那抹弧度始終沒下去過。
見程勇這個樣子，陳意心裡也不知道為何鬆了一口氣，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緩緩的坐了下去。
突然，坐在地上的程勇猛地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激動之色，把嘴裡的壓縮餅乾硬生生嚥下去，連忙喊道，“快快快，老祖，我要來了！”
程咬金直接閃身出現，拍著程勇的後背，大聲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孫子，你可算給老子爭了口氣。”
只見祖孫倆跑到院子裡的開闊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盤膝坐下。
一旁的李白陳意等人皆是一頭霧水，但看到周圍靈氣不斷朝兩人聚攏的時候，幾人這才反應過來。
這傢伙是要突破的節奏。
李白拿起酒葫，飲上一口後，一個閃身躍至院子的最高處，持劍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陳意和公子姐也是各自挑好位置，時刻觀察著四周。
不論是突破，還是破境時，都會引起靈氣匯聚，生命之力歸元，期間也是最容易招來惡靈。
院子裡，感受到源源不斷的靈氣朝身體中聚攏，程勇面色銷魂，嘴巴哼唧唧，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風本無形，化靈有形。
嗚嗚作響，圍繞著兩人盤旋迴繞，而兩人的氣息，也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的提升。
只聽見“咔嚓”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一般，兩人的境界瞬間從潛靈後期衝到潛靈巔峰。
李白等人稍稍鬆了口氣，好在這個過程沒出現什麼意外。
基地裡，趙紋龍點了根菸，狠狠地嘬了兩口，煙紙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燃燒，化作一團團灰燼。
看著螢幕上傳來的畫面，他有些疑惑道，“潛靈後期突破需要吸收這麼多靈氣嗎？我怎麼不記得當年有這麼多，還是說我記錯了。”
“突破也好，至少是沒有潛靈後期了”，趙紋龍撓撓頭，撥出一口粗氣，把飄在空中的銀屑吹飛。
正當趙紋龍以為要結束了時，突然間，異變突起。
畫面中，風起雲湧，方圓幾百米的靈氣化作狂風，化作遊絲，化作靈柱，瘋狂朝著兩人的方向匯聚。
趙紋龍猛地站起身，嘴裡喃喃道，“破鏡史詩……”
他都不記得今天到底站起多少次了，觀宴所有戰局，眼前這些天才，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些。
好事嗎…可這，也太急了些吧……
院子裡。
這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周圍的眾多身影，小巷街道，斷壁殘垣，陰影角落處，一道道綠芒，一聲聲低吼，無數只散發著陰寒煞氣的惡靈，皆是不約而同，發瘋似的向著程勇幾人的方向跑去。
院子裡，程咬金身周環繞著十幾道無比精純的靈魂本源，而最大的那幾顆上，赫然浮現出勇者級的氣息。
程咬金心念一動，一顆黎元級的本源就化作白色絲線，一點點鑽進他的身體，溫養著他的五臟六腑，七經八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程咬金的氣息距離史詩僅差一毫，但卻是怎麼也提升不上去，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橫立於勇者與史詩之間，咫尺天涯間。
高牆之上，李白負劍自立，看向院牆外湧現的靈潮，眉頭緊鎖，眼神凝重。
院外早已是烏壓壓的一片，大有黑雲壓城的跡象，李白扭頭又看了看端坐的祖孫倆，隨即身子一躍。
大喝道，“大河之劍天上來！”
一瞬間，周身漫天飛劍凝聚，於天穹之上盤旋，寒光天上來，劍海不復還。
李白持劍一揮，漫天飛劍化作流光，鋒利的劍鋒劃破夜空，閃爍的光芒，如星河般滾燙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