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顧靡
“所以你到底改不改名?”
張玉拽著顧霎毓的衣服,挑眉冷森森的逼問。
那話的意思分明是,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真的讓你死我身下的不依不饒。
他立刻就嬌滴滴的笑了,雙手勾住她的脖頸,將她帶到床上來。
這才窩在她的懷中,回答:
“這不過是個藝名,在會芳樓這種地方,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叫什麼。”
“不過現在,奴家可以告訴玉玉了。”
“我叫顧零,是七星教教主顧啟星最小的兒子……”
和所有人家的娘都不同,顧啟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她有無數夫侍,卻只要十個孩子,名字是從九到零。
那生下來多餘的怎麼辦?
讓同年生的孩子,週歲那年丟到一起互相殘殺,勝的那一個才配擁有名字。
而顧零就是她最小的兒子。
顧啟星的人生理想是做邪教教主,萬代不滅的那種,所以她需要瘋子繼承人。
這十個孩子從小經歷的東西,絕非普通人能想象到的。
兩年前,顧零就在兄姐的殘殺下,掉到懸崖下面。
九死一生勉強活下來,在谷底養傷就是一年半。
再艱難的繞路回到家,就發現自己的母親被人殺了。
七星教也沒了。
從小被母親洗腦,他對母愛是憧憬的,所以他發誓要報仇!
而張玉自然是他的第一目標。
於是殺玉的難聽名字,就這樣誕生了。
“顧零?這名字也不好聽。”
張玉聽完他的身世,輕笑一聲,把玩著他的頭髮,直接吩咐道:
“以後你叫顧秧。”
“為什麼啊?”
他嬌滴滴的看著她,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張玉湊到他的耳畔,笑得堪比偷到腥的小狐狸:
“因為你叫秧子好聽!”
他呼吸一滯,又羞又氣的抗議:
“奴家又不是貓,叫什麼秧子?玉玉你欺負人,我不依!才不要叫什麼莫名其妙的秧子。”
張玉在他修長細嫩的脖頸蹭了蹭,才終於放過他:
“那就叫顧靡。靡靡緋色,只為玉開。”
“顧靡?奴家喜歡這個名字。”
他終於開心了,更是抱著張玉的脖頸不撒手。
可到底之前被張玉餵飽了,這會兒貼貼摸摸,沒再進行什麼激烈的運動。
張玉哄了他一會兒,就起身去吃飯。
消耗的能量太多,她需要好好補充一下。
顧靡恨不得貼她身上,哪裡能放她一個人去吃飯?
所以直接叫了龜奴把飯菜送他房間來,順帶把和一屋子亂七八糟的刑具都收走了。
“玉玉,我以後天天在這房間裡,日也盼著你,夜也盼著你。你可要記得奴家,時常來看看我。”
他主動摘了牌子,是真的要乖乖在花樓裡,只等她一個人了。
“嗯。我早都培養好人,代替你收集資訊。”
這就是張玉為何要讓霍粉開偵探事務所的原因。
顧靡咬著唇角笑起來,那幸福到要冒泡泡的小樣,別提有多嬌魅可人了。
所以張玉吃完飯,顧靡也不許她走。
拉著她的手到梳妝檯前,非要讓她給自己梳頭。
拆頭髮做運動,已經是張玉的拿手好戲。
可是這梳頭……
“你怕疼嗎?”
她不得不問。
銅鏡之內,顧靡那張嬌媚的臉就肉眼可見的顫抖一下。
“在你身下不怕。”
可我現在在你面前坐著。
“你又不出門,大半夜的梳頭幹什麼?”
她很不理解。
隨手把木梳丟到臺子上,對這種精細工作沒太大的興趣。
顧靡撅了撅紅唇,嬌滴滴的低聲道:
“因為我聽說,男子成年嫁人的時候,都會請人來梳頭的。”
張玉的動作一僵,的確後悔把木梳扔了。
“可奴家不想給別人碰,我只要……”
他的話還未說完,張玉就用飛速伸手,立刻把木梳給拿起來了。
“梳頭嘛!我最會了!”
她使勁捏著木梳,輕輕落到他頭上。
看這糾結勁兒就知道,她的謊言到底有多假了。
可是顧靡看著銅鏡裡,她無比認真的神色,嘴角還是忍不住越翹越向上。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吉祥話嘛!
她可會說了。
顧靡微微垂下頭,任由自己光滑的黑髮,在她手中一點點順直。
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寵愛。
擁有了待嫁兒郎對幸福的期盼。
張玉是真的不會盤發,可是她會梳花苞頭。
將他所有的長髮梳順,盤在頭頂之後,她就在首飾盒裡,選出一根白玉蘭的簪子。
“今天妻主沒有準備,過幾天一定補給你一根絕無僅有的簪子。好麼!”
顧靡乖乖點點頭,只要張玉有這份心,他就知足了。
張玉把簪子輕輕插在他的髮間,便低頭吻了吻他嫩滑的側顏:
“你今天真漂亮。”
顧靡捂著臉幸福的笑,溫順的彷彿鄰家小弟弟。
不得不說,把這瘋子的嗆毛都捋順了,他是真的很乖很可愛的。
張玉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邊,推開窗扇本是想玩把浪漫,跟他看看星星說說情話。
結果……
“咳咳咳……”
一陣狂風捲入,嗆得兩人咳嗽個不停。
烏雲密佈的天空電閃雷鳴,別說星星了,那就是連月亮都看不見。
她只好趕快把窗戶關閉。
回頭一看,顧靡的臉都給風吹白了。
“得了!事實證明,風花雪月就不適合咱倆。”
“那咱倆適合什麼?”
顧靡睜著一雙嬌媚的眸子看著她。
無論怎麼假扮,這眼神看起來都不像溫良無害的小白兔。
他根本就是等待被勾搭的小狐狸。
“適合叫秧子!”
張玉扯著他的手回到床邊,狂野的直接就將他壓下去。
“妻主,新婚夜不是這樣過的。”
他試圖抗議。
奈何她根本就不給他說廢話的機會。
狂風暴雨的吻落下,好不容易有了空隙,聽著他明顯也亂了節奏的呼吸,笑著應道:
“新婚夜當然是用來睡的!沒嫁給我前,你巴不得勾搭我。現在怎麼了?洞房花燭夜還裝純呢!”
“妻主兇猛,還請妻主憐惜。”
顧靡笑得花枝亂顫,主動纏上她的脖頸,嬌滴滴的求饒。
夜,無邊。
美男,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