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那些臭魚爛蝦的腦袋?”

小瘋子卻是不幹了。

也不捶張玉的肩膀,也不蓋被子了。

從身邊跪到面前,他睜圓那雙極其漂亮嫵媚的眸子,抗議道:

“這都過年了!你不得給你婆婆送點拿得出手的見面禮?為了跟你,我又不要名分,又不要地位的。活人面前掙不到,你還不讓我在死人面前露個臉嗎?”

張玉:“……”

這話好有道理。

她竟然反駁不上來呢!

“那你要誰的腦袋給你娘送禮?”

今年過節不收禮呀!

收禮只收項上頭呀!

“胡丞相的。”

“辦不到。”

幾乎是他的話出口,張玉拒絕的話就已經出口了。

不用想也知道。

這小瘋子半夜鬧這處,必定是憋著一顆玩大的心。

張玉那裡能自尋死路去?

“那你能殺誰?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只能動劊子手。我要是要那種嘍囉的腦袋,我需要你殺麼?”

顧靡和她瞪著眼睛,不依不饒的小模樣,就差直接把張玉撲倒,狠狠咬她脖子一口了。

這小狼崽子的眼神,頗有些狐狸成精的味道。

但這也是實話。

按照顧靡的武功,要直接殺人,還需要張玉動手嗎?

他的目的始終都不是乾脆殺了誰。

而是要光明正大令這些人死的沒有尊嚴。

亦如當初在花樓為小倌大打出手而死。

那背地裡會被人怎樣笑話?

三年五載之內,只怕有人提起就會被笑話。

那跟當初顧啟星被當眾凌遲有什麼區別呢!

“正五品以下六個。”

張玉不想大半夜說這些會失眠的東西,只給他個大概的答案。

顧靡不是很滿意,倒也沒有多少失望。

勾起一側唇角笑了笑,哼哼道:

“這份見面禮勉強可以。”

“這還叫可以?”

張玉送他個大白眼。

“我才正六品!我就給你去殺正五品的官員。官大一級壓死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妻主我聰明伶俐,出門就能被人直接踩死了!”

顧靡立刻轉怒為喜,嬌滴滴哼哼唧唧的趴到她懷裡。

“就知道妻主最有本事了。”

“嗯,趕快回去吧。”

張玉眼皮開始打架,隨便應了一聲就躺下。

顧靡順著她的姿勢撲倒,動手動腳的不老實,紅唇吻在她的耳畔,千嬌百媚的哼唧:

“奴家都來了,又沒有別人知道,妻主這麼狠心,居然就要趕奴家走啊!”

好吧!

正經事說完了,顧靡是來加班的。

張玉無聲嘆口氣。

這覺是沒法睡了。

……

第二天清晨,張玉剛穿好官服要去上班,就見白少辭站在耳室黑著臉瞪著她。

不對呀!

昨天前半夜,她倆的關係不是改善了嗎?

都已經坦誠相見抱成一團睡在一起了。

這怎麼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白少辭又一副苦大仇深的瞪著自己了呢!

“你有事?”

嗯,其實張玉聽想把事這個字改成病的。

不過她終究是沒那個時間,著急趕著去上值,真沒空哄白少辭。

所以嘴上還得站個把門的。

“無恥!”

“禽獸!”

白少辭一連丟給她兩句簡單的誇獎,轉身推開正房的屋門,嗖的一下就上房跑了。

張玉:“……”

這是誇獎,她領了。

上值去!

有時間再陪這小少年鬧脾氣。

她剛邁步,彩虹就從另一個耳室裡出來了。

柔柔一拜恭送她離開時,還好心溫聲給她解惑道:

“顧公子的聲音,的確是大了點,嫵媚了一些。”

嗨!

原來是小瘋子不知收斂,把白少辭給叫毛了?

可是張玉覺得很委屈啊!

她對哪個男人都是一樣的,又沒有厚此薄彼。

是白少辭不肯給她睡,還怪她睡顧靡賣力了?

這都叫什麼事!!!

張玉照常辦公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

可是晚上見到白少辭的時候,才知道在她眼裡不算什麼的事兒,放在他的心裡就醞釀很巨大了。

張玉從前寵幸夫侍,都是到夫侍的院子裡。

偶爾由彩虹陪著,彩虹也是剋制儘量不發出聲音的。

他是個奴才,自然不敢放肆。

如今這慣例突然被顧靡打破了,白少辭的世界就變了顏色。

他臉色不好,和她生氣,張玉也能理解的。

刑部班房門外人來人往,張玉見他臭著臉也不能耽擱。

趕快把人拽進自己的馬車裡,這才輕笑一聲無奈道:

“至於嗎?我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聖人,你第一天認識我?”

白少辭橫白她一眼,抱臂轉頭不搭理她。

要不是為了能進軍隊報效國家,他才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女人簡直就是禽獸。

“你在耳室也聽到了,顧靡最近總做噩夢。他就是臨近年底想他娘,壓力太大了,水乳交融有助於緩解神經緊張。你就當我是在給他治病,行不行?病人治病的過程中,發出一點聲音,有什麼不可以的?是你自己非要想歪了,幹我什麼事兒呢!”

張玉的臉皮厚起來,那絕對是城牆的厚度。

這會兒臉部紅心不跳的忽悠白少辭。

就差直接用手在胸口畫個十字,表示自己是聖潔的醫護人員了。

白少辭實在是氣不過,反駁道:

“你少胡說。誰聽不出來,顧靡就是故意半夜來找你的?我是沒經驗,可我不是傻子。我沒有眼睛沒有耳朵,我看不到聽不到啊!”

這問題有些奇怪呢!

張玉暫時沒想明白,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你都知道是顧靡來找我,我還能把人趕出去嗎?我是他妻主,他需要的時候來找我,難道不對?還應該去找別人嗎?”

“你這是還沒嫁進門,就打算讓家庭不和呀!”

白少辭被她的伶牙俐齒氣得無語,這樣一攪合,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了。

轉頭怒目而視瞪著她,清凌凌的眸子簡直都會發光。

“誰要嫁給你了?”

“不嫁給我,你管我半夜和哪個男人睡?有沒有賣力氣?白少辭,你吃飽了撐的?”

張玉故意刺激他。

果然發現他的神情變了。

現在張玉明白了,他剛才的話到底哪裡奇怪了。

白少辭現在的關注點,都在奇怪的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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