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樽月不再理會,帶著天命盤飛身沒入陰陽魚中。

趙勝天看到這一幕,心裡沉了沉,他沒能阻止莫樽月拿到陰陽魚,回去可能沒好果子吃。

沈扶微不懷好意的蹲在趙勝天面前,“說吧,你們那個助神教,是個什麼東西,老巢在哪?”

趙勝天怒目而瞪,還不待他想辦法逃跑,身後的土壤如流水般將他包裹,隨即變得比鋼鐵還硬,牢牢的將他禁錮在地面上,只剩下個腦袋能動彈。

他看著變化莫測的空間,“這法器真是個好東西,煉氣期竟能困住我這個元嬰期。”

馥蘭溫笑道,“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就在這裡長眠吧。”

兩人將趙勝天腦袋上敲出一堆包,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就在這時,天空中雷聲滾滾,烏雲密佈,似乎天隨時要塌下來一般。

“什麼情況?”沈扶微驚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小青鳥撲稜著翅膀,“莫樽月突破了,這是雷劫。”

“雷劫,這就是傳說中的雷劫?”沈扶微歎為觀止。

欲要摧毀一切的浩瀚雷聲,不要命的往下砸,其威勢毀天滅地。

趙勝天頂著滿腦袋的包還不忘感嘆,“這雷劫比當初我的雷劫壯觀多了。”

沈扶微的劍柄敲在他的腦袋上,“那當然,我師父比你厲害多了。”

漫天雷聲帶著紫色閃電,轟隆隆的炸了許久才停歇。

天上的陰陽魚收縮變小,最終鑲嵌在天命盤中心區域,合二為一。

神器的威壓席捲開來,小青鳥嚇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神聖的金光從天命盤中迸射,衝破千里畫卷的空間,直衝天際。

整個秘境在此刻渡上一層金色,猶如鋪上一層閃亮亮的金箔。

“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情了?金光是哪來的?”

“寶物,肯定是寶物出世,去看看。”

秘境中尋寶的眾人,朝著金光的源頭飛奔而去。

守在深淵下面的冰魅看到這一幕,露出驚慌之色,“天命盤,天命盤出世了。”

當年的那場大戰中,多少妖魔在天命盤下殞命,作為神器,天生對妖魔有剋制作用。

冰魅的臉色冷了許多,看著漫天金光喃喃自語,“一定得想辦法殺掉那個女人,等她掌握八卦,溝通天道之時,就沒妖魔的容身之地了。”

她本想守在這裡等玄天宗的人出來,看如今的形勢,冰魅慌不擇路的逃了。

沈扶微和馥蘭看著莫樽月從半空中飄然而下,手中的天命盤散發著金光,照耀在身上,神聖不可侵犯。

“恭喜師父踏進元嬰期。”

“恭喜師父獲得神器。”

兩人欣然道喜。

莫樽月收起天命盤,“他交代了嗎?”

沈扶微搖頭,“沒有,他的嘴巴很嚴。”

“嗯。”莫樽月緩步走到趙勝天面前。

只露出一顆腦袋的趙勝天膽寒,“你,你要做什麼?”

明明同為元嬰期,莫樽月身上散發出的威壓,竟然使得他心底生寒,有種自己是脆殼的錯覺。

莫樽月沒理他,手掌籠罩在他的腦袋上,幾根金線沒入他的腦海。

莫樽月閉上眼睛,趙勝天腦袋深處的畫面,對映在莫樽月的腦海中。

那是一座巨大的,古老又殘破的宮殿,宮殿的上方有個巨大的王座,趙勝天匍匐在宮殿之中,從畫面上只能看到地下裂縫的石板。

趙勝天顫抖著聲音道,“克隆人已送到,教主還有什麼吩咐?”

頭頂的王座之上傳來清冷的聲音,使得整個宮殿又冷了幾分。

“絕對不能讓她得到陰陽魚。”

“是。”趙勝天領命。

他起身時,悄悄瞄了眼上方的男人。

是位穿著玄色長衫的男人,長長的頭髮束起,一張臉好看到近乎靡麗,帶著幾分厭棄的涼薄感。

他身邊站著一個女人,模樣生的極美,與莫樽月長的一模一樣。

“小月月,桑歧……”

唸到後面這個名字的時候,莫樽月有些咬牙切齒。

前世她以身祭法,與魔尊同歸於盡,到頭來,兩人誰都沒死,還一同穿越到星際時代。

“助神教……成神……這還真是他兩輩子來的執念啊!魔神,逆天行道,豈會那般輕易。”

可是,他要小月月做什麼?奈何不了她,就報復她的克隆人嗎?

趙勝天在她手中化作飛灰。

莫樽月看著手中的天命盤,或許一切都是命。

前世兩人打打殺殺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今世天命盤的出現,或許會是轉機。

某處星域,古老的大殿中。

女子盤腿坐在大殿中,全神貫注的修煉,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角滲出,整個人朝著地面上倒去。

一隻纖長蒼白的手扶住她,“絲蘿,怎麼了?”

女子臉色慘白,笑道,“我還是喜歡以前小月月那個名字。”

“絲蘿更適合你。”桑歧聲音溫和,卻不容質疑。

他擦去絲蘿嘴角的血跡,“出岔子了?”

絲蘿搖頭,“不知道,就在剛剛,我這段時間的修為一下子被抽空,現在身體沒有一絲靈力了。”

桑歧斂著睫毛,看不清下面的神色,“沒事,那就重新練。”

他掏出一個瓶子,裡面裝著的是晶瑩的液體,“這是魂元,你吸收之後,修行會更順利。”

“謝謝。”絲蘿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她現在已經成長到五六歲的智商,很多東西還理解不了。

她只知道,桑歧對她很好,各種天材地寶往她身上堆砌,她的修為一日千里,可惜她辜負對方的期望,修煉出了岔子導致修為盡失。

她還太單純,不知道事情的另一面。

比如魂元,這樣的天材地寶,卻是要抽空許多修士的神魂,才能提煉出這一小瓶。

絲蘿仰著腦袋問,“姐姐什麼時候來找我,姐姐怎麼還不來找我。”

桑歧摸摸她的腦袋,“會的,總有一天她會到這裡來的。”

“我們不能去找她嗎?”

“還不能。”

“為什麼?”

“我走不出這座大殿。”

這裡是他的牢籠。

絲蘿又問,“那你什麼時候能走出去?”

“等我的傷好了。”

“你受傷了?”

“嗯,很重的傷。”

寥寥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中迴響,顯得愈發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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