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東西賣向國外,特意扶持皇儲的事情,大概只有莫樽月能幹的出來了。

打鬧的兩人停下手來,童離看到小抹香鯨在桌子上翻著肚皮睡覺,兩隻小魚鰭放在肚皮上,十分愜意。

他再一看,果不其然,他碗裡滿滿的食物,現在已經空了。

“你又偷吃我東西。”

童離氣的揪住抹香鯨的尾巴使勁的晃悠,將它晃的暈頭轉向,猶如死魚。

吃過飯後,童離去學校報到了。

學校現在正是課間,學生在校園裡活動,歡聲笑語,朝氣蓬勃。

操場的綠蔭下,一群孩子正在打鬧。

其中有個小胖墩說,“我每天上學都是我爸爸開著飛行器送我的,厲害吧。”

飛行器一般都是公用的,能擁有私人飛行器,說明家裡的財力頗為豐厚。

旁邊那位個子高高的同學滿臉不屑,“開飛行器送你上學算什麼,我爸爸天天御劍飛行送我上學,你爸爸能嗎?”

小胖墩臉色通紅,他爸爸不能。

他轉學來這裡之前,能天天坐私人飛行器上學,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同學看到都會很羨慕。

自從跟隨他爸爸來古地球做生意,他轉學到古地球之後,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

在這裡,坐飛行器上學沒什麼好嘚瑟的,那些被家人凌空飛行送來上來的,才是讓人羨煞的物件。

旁邊託著下巴觀看的飯飯,眼神中流露出羨慕的目光,“你們都好厲害!”

對他來說,無論是坐飛行器,還是直接飛過來的,都很厲害,因為他都沒有。

“哇……”

就在這時,操場上爆發陣陣驚呼。

三人抬頭張望,看到操場的天空之上……遊著一條……魚?

三個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齊齊揉揉眼睛,再看過去,確實是一條魚。

一條巨大的鯨魚,在空中游泳如同在海水中一般自在。

同學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簡直就是童話照進現實,一個個都驚呆了。

這時候學校的領導一溜小跑的過來,恭恭敬敬的站在操場上看著魚傻笑。

飯飯好奇道,“那不是咱們的教導主任嗎?一天天的繃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一樣,你們看看,他現在笑的臉上起褶子了。”

“可不嘛,那魚應該是傳說中的靈獸吧?怎麼能在空氣中游泳呢?這不科學。”

“都到古地球了,還講究什麼科學啊,快看快看,上面有個人……”

原本如同巨物一般籠罩在空中抹香鯨迅速變小,從上面緩緩降落一位少年。

少年穿著寬鬆T恤,短髮被風吹得稍微凌亂,一張臉長的格外標緻,儼然是位青春洋溢的小少年。

只是他的眼神冰冰涼涼的,給人一種勿近的疏遠感。

“哇,好帥!”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年輕的修士,他一定是位天才。”

“這麼有能力的人還這麼帥,要不要人活啊!”

“你們不認識他嗎?他可是玄天宗的大弟子啊!沒看到校長他們都來親自迎接了嗎?”

“我去,厲害啊!”

周圍尖叫聲,歡呼聲不斷。

童離落在地面,尷尬的摸摸鼻子,好像一不小心裝了個逼。

校長笑眯眯的迎上去,一臉的和藹可親,“不知童修士前來有什麼指教嗎?”

現在城市管理等各方面,都是玄天宗的人在做。

換句話說,玄天宗就是古地球上的政府,如今玄天宗的大弟子來了,自然要小心賠笑。

要是放在以前,玄天宗大弟子的地位,相當於以前星主的左膀右臂,政府要員吧。

童離道,“指教算不上,我來上學的。”

校長問號臉,“啥?”

童離:“上學。”

一眾領導簡直匪夷所思,玄天宗的大弟子竟然來他們學校上學。

“好好,我們這就安排。”

領導們寒暄完,去給童離辦理入學手續去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立在操場中央,周圍的同學竊竊私語,用或天真,或好奇,或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有些人想上前給他搭話,但看他神色淡淡,都不太敢的樣子。

童離突然覺得上學好像也不錯。

飯飯從綠蔭下站起來,他穿越人群,走到最前面朝童離揮手,“童離童離。”

童離看到他,笑著朝他走去。

周圍的同學激動的不行,“這麼誰啊?他們認識嗎?”

“天哪,他居然認識玄天宗的大師兄。”

飯飯方才一起聊天的兩個同學這次該羨慕飯飯了,他可是認識玄天宗的大弟子唉。

小胖墩星星眼,“你們怎麼認識的?”

飯飯驕傲臉,“我們可是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

“哇,你深藏不漏啊!”

看著懶懶散散朝這邊走的童離,他們激動的怦怦跳。

這裡的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玄天宗,更清楚的知道玄天宗大弟子修為僅次於莫宗主。

別說在玄天宗,就算是在整個星際,都是排名前幾的強者。

他們不僅僅是對玄天宗大弟子這個身份的敬畏,更是對強者的敬畏。

就算是他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在這,都得拘謹又激動的站在一邊。

“跟玄天宗的大弟子做同學,我以後能吹一輩子。”

聽到同學們的議論,飯飯激動之餘,更多的是為童離感到高興。

他們誰都不會想到,四年前,童離還是個隨時可能餓死的小乞丐。

僅僅四年時間,他已經成長為別人心目中的‘神’,別人只能用仰望的目光看著他。

就在童離走到人群前面時,一道寒意從他身後襲來。

他身體緊繃,陰雷悄無聲息的出去,就在寒意即將抵達他面板的時候,陰雷奮起攻擊。

身後猛然傳來少女的吃痛聲。

聽到聲音,童離放鬆下來,臉上露出笑意,轉身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少女,“小碟,你怎麼在這?”

方小蝶氣呼呼的從地上站起來,一身乾淨的校服上面沾滿灰塵,她氣呼呼的像個河豚,“我在這上學。”

童離看著她的樣子失笑道,“我說過,不要妄想偷襲我,你打不過我的。”

方小蝶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眸黑的像葡萄,鼓鼓的小臉肉乎乎的,“我現在是築基巔峰了,等我到金丹期,肯定能打的過你。”

童離忍不住想掐掐她肉乎乎的小臉,手上也如實這麼做了。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在方小蝶質問的目光中,他尷尬的鬆開手,用法術揮去她身上的灰塵,“為什麼一定要贏我?”

他們兩人的互動又引來同學們的一陣驚呼。

無數少女心碎了一地。

“那女的是誰?童離為什麼這麼寵溺。”

“是他師妹,丹修,實力強悍。”

“她來咱們學校沒多久,新晉校花,聽說家裡賊有錢。”

方小蝶無視這些聲音,紅著臉,“因為……因為……哎呀,你別管因為什麼,反正我早晚能贏你。”

“嗯,好,我等你。”童離看著眼前的少女,笑的有些許悲傷。

師父說,他是魔修,會萬年單身。

他想拍拍少女的腦袋,最終沒有伸出手。

兩人並肩走在操場上,周圍是同學們豔羨的目光。

少女乾淨單純耳尖紅紅,少年雙手插兜瀟灑不羈,帶著淡淡的憂傷。

青春熱烈且鮮活,是年少的模樣。

晚上回到家中,掏出作業本,粉色白色信封嘩啦啦的從書本的夾縫中滑落,掉了一地。

在旁邊看著的莫樽月:……

童離:……

僅僅一下午的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說童離喜歡用紙張這種原始的方法寫作業,然後他的抽屜裡就多了很多信封。

童離試探著開口,“我說同學們太熱情,才會給我寫信做自我介紹,加快我對他們的認識,師父你信嗎?”

莫樽月沒說話,挑眉看著他,眼神大致的意思是,你猜猜我信嗎?

童離尷尬的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莫樽月看向滑落在她腳邊的信封,撿起一個,開啟,純白色的紙張上只有一句話,黑色的字跡娟秀,應該不是第一次用筆寫字。

‘丁香枝頭,豆蔻梢頭。’

童離開啟作業本,漫不經心的問,“師父,靈脩和魔修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莫樽月看著手中的信封,“能。”

“能?”童離筆都嚇掉了,他大驚,“師父,你上次還說不能的。”

“但是有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童離期盼著莫樽月的答案。

莫樽月緩緩合上手中的紙張,詩句隱沒在紙張的摺痕中,“成神。”

“成神?”

“只有兩人都成神,便能在一起。”

莫樽月將紙張重新塞進信封中,站起身,放在童離面前的桌子上,手指在上面點了點,便回屋了。

成神豈是那般容易,正道成神已經是千難萬險,機會渺茫,更何況是魔修了。

要不然桑歧何至於這般折騰。

童離疑惑的打來莫樽月留下的信封。

“丁香枝頭,豆蔻梢頭。”

好在莫樽月不停的讓他背古詩,他知道這句詩。

完整的句子是:相思只在,丁香枝頭,豆蔻梢頭。

明明是句很明目張膽的表白,但是放在古文化沒落的星際時代,再刻意隱去前一句,就變的十分含蓄。

若是不知道這句詩的人,只會覺得這八個字有些莫名其妙。

紙張上面沒有署名,但是有方小蝶留下的氣息。

童離身子依靠在椅背上,望著茫茫天際,捏著紙張的手用力了些,生怕被風吹走。

“成神嗎?”童離神色茫然。

他眉梢下斂,少年有了心事。

莫樽月立在木樓之上,看著童離的背影,學著他的樣子也呢喃了一句,“成神嗎?”

多熟悉的故事啊。

熟悉到前世恍若昨日,執念使得曾經光風霽月的少年成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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