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周圍是一圈扛著鐳射炮的星警,再遠處密密麻麻的戰鬥機將她圍的嚴嚴實實,蓄勢待發,一副她敢輕舉妄動就轟了她的架勢。

譚碩立在她面前不遠處,沉著臉似乎在想禾貝貝的提議可信度。

他們這些天用熱武器,圍著空靈山一寸寸的轟到山頂,與蠱蟲多次交鋒,才將這個妖女圍困在山頂。

勝利就在眼前,她手裡卻握著人質。

可他們只有一次機會,妖女的手段詭異,若是讓她跑了,下次再抓她難上加難。

禾貝貝冷笑,“怎麼,是捨不得人質,還是捨不得我?”

譚碩手中的武器她見識過威力,散發出的次聲波直擊精神力,她未必扛得住。

郭奇文就擋在她的面前,他們只要動手,首當其衝的就是人質。

郭奇文的精神力自然不如她這位修行者,能將她震暈的次聲波,對郭奇文來說是致命的。

禾貝貝在賭,賭他們為了營救人質,她可趁機逃走。

譚碩緊緊手中的動作,內心掙扎。

上面下達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活捉妖女,曾多次強調‘不惜一切代價’幾個字眼。

他看向郭奇文。

原本活潑開朗的少年,如今已是皮包骨頭,像個垂垂老矣的老頭,滿目蒼涼。

他扯出一抹笑意,“動手,抓住她,嚴懲妖女。”

譚碩沒動。

“動手!”郭奇文嘶吼。

他跟禾貝貝接觸的這段時間,知道禾貝貝有多強大,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給父母報仇了,他將希望寄託在譚碩身上,他希望這個惡女能夠受到懲罰。

禾貝貝輕描淡寫的看著譚碩,“拯救人質不是你們的首要職責嗎?在猶豫什麼?”

譚碩盯著郭奇文沉默許久,犧牲人質逮捕兇手,這樣的事情他沒做過,他下不去手。

郭奇文心一橫,朝著旁邊的石頭撲去,想要自盡。

一瞬間,蠱蟲緊緊包裹著他,撞在石頭上汁水四濺,他毫髮無損。

禾貝貝冷哼,“我讓你死了嗎?”

郭奇文滿目蒼涼絕望,他盯著譚碩,一遍遍喊著“動手”。

譚碩沉重的閉上雙眼,最終選擇按下按鈕。

次聲波散開,郭奇文只在一瞬間,身體一梗,身子軟了下去。

禾貝貝抱著腦袋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她在昏死之前,死死盯住譚碩冷笑,“誰才是妖?”

一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譚碩的心頭。

誰才是妖?

妖女禾貝貝作惡多端,人人懼怕,她手中卻只有兩條人命,間接害死她母親的兩條人命。

而他,受人擁護,卻在剛剛,毫不留情的收割一條無辜的性命。

所以,誰才是妖?

譚碩只糾結片刻,便上前制住禾貝貝。

大局面前總有犧牲,若是需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獻出生命。

潛逃兇手被捕,全城歡騰。

最近這些天,空靈山上炮火不斷,為了逮捕一位女殺手,戰鬥機都出動了,未免過於誇張了。

蠱蟲與武器幾次交火之後,人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山上住著一位可以控制蟲子的妖女,厲害到可以與熱武器抗衡。

妖女被抓,他們晚上能睡安心覺了。

惠星上發生的一切,訊息被全面封鎖,莫樽月對此一無所知。

她只覺得盯著她的那雙無形的眼睛,越發的凝聚。

科技發達,唯有這一點不好,毫無隱私可言,並且還不知道監控她的這雙眼睛在哪裡。

“辛雨,要努力賺錢呀!”

莫樽月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給忙著撒生菜種子的辛雨整懵了,“宗主,掙那麼多錢做什麼?”

其他幾位埋頭種菜的弟子,也奇怪的抬起頭,便看到莫樽月站在地頭,仰著腦袋望向天際。

明媚的陽光撒在她臉上,似是鍍上一層光。

她聲音淡淡,“賺錢,收弟子,擴宗門,世道要不太平了。”

幾人一臉懵逼,這可是星際時代唉,秩序如鋼鐵,怎麼會不太平呢?

辛雨開心道,“辛氏集團營養劑銷售很好的,賺了很多錢。”

“不夠。”

“賺多少才算夠?”

賺多少錢?

莫樽月想了想,“要不先做個帝國首富?”

眾人:……

辛雨瞬間壓力山大。

宗主野心太大,她好害怕。

莫樽月見他們一副見鬼的表情,恨鐵不成鋼。

一個小小的帝國首富就嚇成這樣,她要是告訴他們,她的終極目標是做整個星際頂禮朝拜的神,還不得嚇死他們啊。

幾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心中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最後還是辛雨忍不住開口,畢竟賺錢的壓力在她這邊。

她小心翼翼,“宗主,就憑咱們六個人做出來的恆溫石和蘊靈丹,這點產量離帝國首富差了一大截呢。”

壓力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莫樽月看向沈扶微,“你要早點找到自己的道,開啟秘境。”

沈扶微瞪眼,“賺錢和我開啟秘境有什麼關係?”

莫樽月理直氣壯,“開秘境,選弟子,弟子多了,恆溫石的產量不就上去了。”

眾人:……

好有道理!

所以莫樽月收他們做弟子,不是為了傳經授道,而是為了找苦力?

弟子們覺得自己真相了。

開秘境的事情還沒影呢,收弟子的事情也沒影,成為帝國首富的事情更沒影。

莫樽月已經開始擴建宗門了。

她說,沈扶微跟在後面拿著本本記。

“那邊建一棟教學樓,那邊弟子宿舍,還有食堂,大殿,練功的廣場,全要古風建築,我喜歡古風的。”

沈扶微邊記邊算。

嗯,建下來也不貴,辛氏集團最近的盈利應該夠了。

這大手筆,能養活好幾個建築公司。

辛常嶽看著剛富裕起來的公司賬戶,被莫樽月強行分紅給分走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頓悟了。

他只是個賺錢工具人而已。

面對他的矯情,餘曼一巴掌給他打正常了,“嘰嘰歪歪幹啥呢,咱們不也分到不少嗎?照這個勢頭髮展,未來可期啊!”

河邊工程轟轟烈烈的動工了,沈扶微的壓力更大了。

他抱著古書,天天琢磨劍修的自我修養到底是什麼?

莫樽月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你當初為什麼來古地球,又為什麼會將全部身價,花在素不相識的古地球人民身上?”

為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快死了,想散盡家財嗎?

不是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大可以自己享樂,而不是蹲在古地球受苦。

他只是看不慣帝國遺棄古地球,遺棄普通的人民。

他看不慣這樣的無情不公。

所以他來了,毫不猶豫,一往無前的來了。

沈扶微眼睛不由的亮了,這就是他的道啊!

看不慣不公,一往無前。

劍道也應當如此,一往無前,刺破世間不平事。

他是筆剛落下,古書顫動,隨著遠處傳來的一聲轟響,秘境現世。

莫樽月望著半空中的海市蜃樓,目瞪口呆。

“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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