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丹田的靈氣在抽離。

這種情況出現過一次,導致的結果就是她的修為盡失,需要重新修煉。

現在又出現這種情況。

絲蘿的目光落在莫樽月身上,她正在打坐,全身心的忙著突破。

絲蘿全身虛脫的倒在地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原本她以為,自己能留在桑歧身邊是因為自己較為特殊,或者是有些緣分在的。

後來在她知道桑歧和莫樽月關係不一般之後,便以為自己是莫樽月的替身。

現在看來,她在桑歧的眼裡,連替身都不是,只是莫樽月的附屬品。

低賤到連她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修為都不是自己的,只要莫樽月突破,她就要全數奉上。

這一刻,絲蘿才體會到什麼叫做淒涼。

在她體內靈氣抽空的一瞬間,莫樽月的氣息暴漲順利突破。

她緩緩睜開眼睛,絲蘿在她眼中看到無盡悲涼。

不是欣喜,也不是突破後的興奮,而是無盡滄桑和悲涼,以及閱盡滄桑之後的悲嗆與絕望。

絲蘿微微怔住,那種蒼涼感給人的感覺盡是荒蕪,她在一個人的眼睛中看到了荒蕪。

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很悲慘的絲蘿,此刻被莫樽月身上的荒涼攪的不值一提。

好似在一片枯萎的森林中,她不過是不起眼的一片小小落葉。

莫樽月緩緩起身,召喚出天命盤,出了暗澗。

她神色決絕,絲蘿看的心驚膽戰。

“姐姐,你去哪裡?”

莫樽月沒搭理她,下一秒出現在城市之中。

原本熱鬧的城市,此時一片寂靜,原本擠擠攘攘的人群,全都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

這裡成了一座死城。

莫樽月踉蹌的向前走,地上躺著的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她在眾多屍體中,看到了那個孩子,那個之前摔倒在她面前,剛牙牙學語的孩子,被她母親抱走,多幸福的兩個人。

此時已經是冰冷的屍體。

莫樽月蹲在孩子身邊,伸手去觸控他的小臉,入手的只是冰涼一片。

她的神識在城市中鋪開,沒有找到一個活著的生命。

“桑歧……”

莫樽月蹲在地上哀嚎,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恨意和絕望。

她明知道桑歧是個魔鬼,更知道依照桑歧的性格,組建這樣和諧的一個城市絕對沒有好事,但她沒想到他竟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養了一座城的人,養了五六年的時間,為的就是等今天。

他殺死了全城的人,提取他們的魂元,全部用在她的身上。

只是為了那點魂元,他殺死了一城的人,她需要那點魂元嗎?

他到底是想幫她,還是在折磨她。

桑歧的身影在街道中間緩緩浮現,見到莫樽月現在暴怒的樣子緩緩皺眉。

莫樽月從地上爬起來,悲痛道,“你現在滿意了嗎?看到我這幅樣子,你滿意了嗎?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嗎?想折磨我嗎?現在滿意了嗎?”

桑歧糾結的看著她,“我說我並不是想報復你,你信嗎?我只是想給你魂元,想幫幫你。”

莫樽月滿目淒涼,“你就是這麼幫我的?用一座城的人命,換我修行路上更順暢一些,你覺得我願意你這麼幫我嗎?我需要你幫我嗎?”

“我只是想將最好的給你。”

“桑歧!……還不夠嗎?你做的孽還不夠嗎?前世的糾纏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怎樣?!”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飛昇。”

莫樽月淒涼大笑,笑聲在整個城市迴盪,悲嗆之感直擊人心。

“夠了,桑歧,真的夠了。”莫樽月慢慢收斂情緒,她試圖平靜下來,“桑歧,你做了這麼多的惡,只是想和我一起飛昇,想跟我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因為這個,因為我們之前的恩怨,你已經毀掉修真界了,前世我糾結無能為力,如今我們有了重生的機會,我不能讓你再毀掉星際。”

桑歧聽到這些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樽月,你要做什麼?”

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他從未來像現在這樣不安過。

“如果一起飛昇是你作惡的藉口,桑歧,我不做神了,你也別作惡了。”

“不。”桑歧慌亂,“你別說傻話,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兩個,為了我們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如果為了我們兩個,你要屠盡星際,我寧可不要。”

莫樽月說的決絕,她滿臉決絕之色,右手緩緩放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桑歧知道她要做什麼,再這一刻徹底慌神,他上前兩步試圖組織。

莫樽月的手用力了些,“你別過來。”

桑歧蹉跎在原地,不敢向前一步,他的聲音中染上哀求之色,“樽月,我求你,你別這樣,真的,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閉關,你安心修煉,所有的事情我來做,你乾乾淨淨的成神,剩下的都交給我,我們一定可以一起飛昇的,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莫樽月見執迷不悟,唯有絕望,“我們不能這麼自私,這個世界本就不屬於我們,不能為了我們的一己私慾,再害了這個世界的人。”

話音落下,莫樽月動手,從她的頭頂扯出一道魂魄,那道魂魄幾近透明,飄飄蕩蕩好似隨時會消散。

那是她的情魄,情魄抽出,此後進入無情,再也不會被情所困,被情左右。

“樽月,樽月,你別這樣,我求你!”桑歧望著那道虛影苦苦哀求,“你鬆手,只要你鬆手,我什麼都答應你。”

莫樽月手中動作緩緩用力,情魄在她手中湮滅,“我不相信你。”

只有讓他看到她的決絕,他才能死心。

人有三魂七魄,一個都不能少,特別是想要成神,更是不能殘缺。

如今莫樽月的情魄被她親自捏碎,想要成神已是不可能。

桑歧望著莫樽月手中的動作,憤怒的兩眼通紅,青筋暴起。

此時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眼前的這個女人,情魄已毀,她不愛他了,再也不會愛他了。

“樽月,你接下來想做什麼?殺我嗎?”

莫樽月面目清冷,再次沒有之前的痛苦糾結,“自然是為民除害。”

說著喚起天命盤,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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