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葉冥看著她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他什麼都沒有做,因為,他什麼都做不了。

……

何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床上發呆。

幾分鐘後,她開啟了桌上的薄筆記本,伸手用皮筋將黑色的長髮隨便束了一個馬尾,露出了纖細如天鵝般的粉頸。

蔥白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她登入了FIU後臺,查了一下那輛麵包車的車牌。

結果顯示,該車牌尚未登記。

他竟然用了一個假車牌!

何冰冷冷的勾了一下紅唇,他總有辦法鑽空子,讓人查不到!

她總有一天會抓到他的!

她會親手將他扒出來!

何冰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手機號碼。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了一遍,那端傳來了一道不急不緩的熟悉嗓音,“冰冰,到家了?”

“師哥,幫我查一個車牌。”

“可以,什麼車牌?”

何冰將車牌號碼報了過去。

那端默了幾秒,“冰冰,是他回來了嗎?”

何冰擰眉,“他?”

“對,就是他,三年前你想跟他去的那個男人。”

何冰沒有回答,她低眸看著手裡的這頂鴨舌帽,他戴的帽子,她帶回來了,一直抓在手上。

她將他的鴨舌帽放在鼻翼下輕嗅了一口,都是他身上的陽剛氣息。

她怎麼可能認錯?

那個男人,那個叫葉冥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認出來的。

剛才在麵包車上,她已經認出了他,他的身形,他的氣息,他的味道,深深刻進了她的骨血裡,她認出來了。

真可笑,三年前已經死了的男人,竟然回來了。

她信心滿滿,以為他就是葉冥,可是當她揭下他的鴨舌帽,竟然不是他的臉。

為什麼不是他?

難道她認錯了嗎?

也許是她錯了,如果他沒死,這三年…他為什麼不回來?

如果那是他,他的右腿怎麼沒了?

她看到了他空蕩蕩的右腿,他已經殘了。

所以,那是葉冥嗎?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平靜已久的心瞬間亂了,他的出現就像是一顆石子突然丟在了她平靜的心湖上,讓她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冰冰,你是不是還沒有忘了他?”那端問。

“我忘了…”

“冰冰,你不需要回答我,這句忘了,你只需要說服你自己就行了。”那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冰放下了手機,躺在了床上,她雙目放空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她想起三年前她剛手術完,那個私人管家帶著一份鉅額財產轉贈書而來,委婉的告訴她他走了,他不要她了。

何冰伸手,將鴨舌帽直接丟在了垃圾桶裡。

她閉上了眼,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過往,但是,她的腦海裡又浮現起剛才在麵包車上看到的那張臉,那張陌生而全新的臉。

那張臉比以前蕭城的臉更加英俊一些,更加好看一些。

何冰很快又睜開了眼,不行,她不能讓他這樣離開。

憑什麼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究竟是不是葉冥,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

麵包車駛出了虹口市,在高速路口緩緩停了下來。

葉冥伸手開啟了車裡的燈,拇指和食指撐開“刷”一聲的抽開了健碩腰間的黑色皮帶,他拉下了自己的褲子垂著英俊的眼瞼一看,他大腿內側一個赫然的牙齒印。

齒印周邊都是血絲,動一動還疼。

這個小東西!

他伸出粗糲的指腹摸上了那圈秀氣的牙齒印,她該多恨他才咬的這麼狠。

粗糲的指腹摩挲著那圈牙齒印,他突然有些愛不釋手,這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剛才她就摔在他的懷裡,他身上還殘留著她的香氣。

但是,他要走了。

她沒有認出他,這樣也好,她有了幸福的生活,而他還要回大山,以後他們就是兩道水平線,不會再相遇。

葉冥收回了手,準備踩下油門。

但是這時一輛警車呼嘯而來,穿著制服的警察將他給攔住了,“不好意思先生,你現在不能離開。”

葉冥,“為什麼?”

“剛才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在半個小時之前你是不是載過一個人,那個人說她身上的貴重物品丟失了,懷疑被你偷了,現在你必須連人帶車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葉冥眉眼一陰,何冰,又是她!

她竟然打電話報警,說他偷了她身上的貴重物品?

什麼貴重物品?

他都沒有看到她帶了什麼貴重物品上車,這簡直是汙衊。

她敢汙衊他是…小偷?

真是反天了!

……

葉冥不方便將自己的身份亮相出來,所以他被帶回了警局。

他坐在一個小房間裡,這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一道輕盈的腳步聲,然後房間門被開啟了。

葉冥抬頭,他在門邊看到了何冰。

何冰來了。

何冰走進來,坐在了他的對面,她看了一下,他已經戴上了假肢,不像之前在麵包車裡看到的空蕩蕩的了。

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殘疾的右腿上,葉冥主動開口了,他的嗓音又低又啞,聽著格外的有磁性,“你丟了什麼貴重東西?”

何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俊臉上,突然道,“你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男人。”

葉冥頓了一下,沒說話。

“雖然你的臉跟他不一樣,但是我覺得你就是他,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答案的,就算告訴了,我也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所以我想自己驗證一下你究竟是不是他。”何冰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那意思是你就乖乖配合吧。

葉冥沒什麼表情,“如果我不配合呢?”

何冰勾唇,淡淡的慵懶裡透出幾分挑釁,“那我就一口咬定你偷了我的東西,你這個小偷就待在這裡吧。”

她一口一個小偷,葉冥怒極反笑,舌尖頂了一下右腮,“你想怎麼驗證?”

何冰的目光從他的俊臉往下移,落在了他的褲子上,然後挑眉道,“我認識的那個男人身上有一個小小的胎記,所以現在麻煩你,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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