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霆,你的傷口在發炎,現在還淋了雨,再這樣下去你是不要自己的身體了嗎!”

陸寒霆扣住她瑩潤的香肩將她扭轉了過來,大掌捧住她巴掌大的纖塵小臉,魔怔一樣重複著一句話,“綰綰,我就是不想讓你走。”

他低頭,直接吻住了她的紅唇。

夏夕綰瞳仁一縮,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想著接吻,“陸寒霆,放開!”

她用力的將他一把推開。

她的動作撕扯到了他後背的傷,陸寒霆挺拔的身軀晃了兩下,然後“轟”一聲單膝跪在了雨裡。

一隻大掌撐在地上,細小的水珠滾過了他過分精緻的五官輪廓,他薄華的眉眼裡染上一層清寒。

陸寒霆輕斂俊眸,上下滾動著喉結,幾秒後,他輕扯嘴角,幽深的眼眶裡已經染上了一層猩紅。

他緩緩道,“綰綰,你若敢走,他日,我必然血洗蘭樓讓你付出慘烈的代價。”

蘭樓,那是夏夕綰的家。

夏夕綰倏然一滯,她震驚恐懼的看著跪在雨裡的男人。

她渾身顫抖,這個…魔鬼!

溼漉漉的劉海遮住了他那雙凜冽的狹眸,他看著她,偏執陰鶩的緩緩伸出大掌,“過來。”

夏夕綰機械麻木的邁開腿,走了過來。

“我說過,你逃不了的綰綰。”

陸寒霆閉上眼,倒了下去。

……

天黑了,雨越下越大,這間破舊的木屋在大雨裡風雨飄搖。

夏夕綰翻出了一根針,用火烤紅了,勉強給陸寒霆縫合了傷口,他不許她離開,她根本找不了大夫。

夏夕綰坐在床邊,她看著床上的陸寒霆,剛才一陣42度的高燒,他又開始全身發冷。

現在他還昏迷,一張俊臉蒼白到烏黑,那英俊的五官也顯得格外冷硬凜冽,還有陰鶩偏執。

夏夕綰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三年後陸寒霆的偏執症越發厲害了,對她的佔有慾和掌控欲也近乎病態。

剛才他單膝跪在雨裡,說將來要血洗蘭樓時,夏夕綰已經在他身上看到了君臨天下的強大氣場。

不管她怎麼隱瞞他的身世,他身上都流淌著百年以來華西州的赤子之血,恐怕有一天他必要登上主君之位。

到時身為蘭樓女王的她,他們的命運又當如何?

會不會他日他君臨天下,一旦她離開,他親率大軍踏破她的家園,攻陷她的城池,血染華裳?

只要想到這個,夏夕綰就全身發寒,她翻出了一張白紙和筆,然後在白紙上寫下了什麼,最後她握住了他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一個手印。

將紙張摺疊好,她妥善保管。

做好了這一切,她心裡反而輕鬆安定了。

她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額頭。

下一秒,她纖細的皓腕被他的大掌給攥住了,他貪慕著她肌膚上的溫軟,“冷…冷…”

這裡沒有多餘的棉被。

夏夕綰用細白的貝齒緊咬了一下水潤的下唇,然後掀開被子,纖塵的身體鑽進了他的懷裡。

夏夕綰伸出纖臂抱住了他精碩的腰身,將溫軟的自己貼緊了他冰涼的肌膚。

過了一會兒,他身上似乎更冷了。

或許,他挺不過今天晚上。

夏夕綰看著他蒼白的俊顏,緊抿的薄唇,受傷的他透出幾許病態的孱弱,很像是清冷矜貴的名門貴公子。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裳,小手也從他的衣服裡伸了進去,摸上了他精碩緊窄的腰身…

一暖,一冷。

一軟,一硬。

貼上他冰涼的肌膚,夏夕綰瑟縮著瑩潤的香肩,在他的懷裡直哆嗦。

但是,她的體溫灼人了起來。

不管多冷的時候,男人和女人擁抱在一起都是最佳的取暖方式。

他的體溫也有回暖之勢,但並不明顯。

既然決定了要救他,決定了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夏夕綰就沒有再扭捏,她斂下了纖長的羽睫,小手順著他緊窄的腰身一路而下…

陸寒霆做了一個夢。

他行走在沙漠裡,烈日當空,喉頭乾渴,他的體溫越來越灼人。

倏然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狹眸,他看清了身上的人。

夏夕綰一頭烏黑的長髮瀲灩的披散肩頭,少女的肌膚如璞玉般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陸寒霆幽深的瞳仁倏然收縮,天之驕子如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

他上下滾動著喉頭,背後的灼痛感和這女人給他的刺激讓他迅速斂下俊眉,伸出大掌捏了一把她纖軟的腰肢,“幹什麼?”

她能幹什麼,給他取暖啊。

這大雨連綿的深夜裡,最是難熬,他發著42度的高燒,渾身冷的像冰窖,抱著他都沒有用,她只能翻身上來,透過肌膚的摩擦產生溫度。

這是最原始的取暖方式。

但是,也是最曖昧的。

磨蹭磨蹭,就容易濺起火花。

夏夕綰纖塵的小臉紅白一片,那黑漉漉的水眸裡交織著清純和嫵媚,讓她看著活色生香。

抬眸看了一眼男人,他後背有傷,後面墊著高高的軟墊,整個人以一種臥躺的姿勢。

他英俊如玉的俊臉一片煞白,額頭上還冒著冷汗,捲翹的睫毛安靜的垂落在他幽深的眼瞼上,現在的他還真是清雋,秀色可餐。

她倒生出了欺他一欺的想法。

全球第一財閥,強勢霸道如斯的陸寒霆,竟然也有這一天,落到了她的手裡。

夏夕綰抬起了俏麗的小臉,然後伸出小手捏住了他堅毅的下顎,“幹什麼?當然是親你啊!”

“…”

陸寒霆眸色一沉,他覺得唇乾,就伸出長舌舔了一下薄唇,“再說一遍,恩?”

夏夕綰眨了眨俏皮的羽捷,“你讓我再說一遍我就要再說一遍,我不要面子的?”

“呵。”陸寒霆幽幽的盯著她,從沙啞的喉頭裡溢位了一聲低笑。

夏夕綰頭皮發麻,雖然他病著,但是他浸淫商場這些年,一身殺伐,就算病著也讓人不敢侵犯。

“跟你開個玩笑,陸寒霆,你身體熱了吧,我可以下去了。”她要爬下去。

但是陸寒霆手掌一扣,直接扣住她纖軟的細腰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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