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局
只要方默應下，就相當於和趙瑞龍有了最為直觀的接觸。
站在熟知劇情之人的角度，這顯然是一招臭棋。
但問題是，方默卻發現了其中的一個資訊差。
趙立春的問題是隻有兒子趙瑞龍麼？
並不是。
可為什麼他仍舊高升了？
自然是因為單純論政績，趙立春是絕對能夠高升的。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趙瑞龍自己犯蠢，也幾乎不可能被侯亮平抓住。
自然也就不會連累趙立春。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趙瑞龍讓人將陳海撞成植物人，也不可能引來侯亮平。
更加不可能成為最後將自己送進去的原因之一。
但此時才2000年。
距離劇情正式開始，還有15年的時間。
就算因為蝴蝶效應的緣故，導致時間被大幅度縮短，那也在七八年之後。
為什麼？
因為此時的趙立春，還是漢東省的一把手。
或者說，此時的趙立春，還剛剛升任漢東省一把手而已。
趙瑞龍才剛剛開始貪汙。
這就有了一段真空期。
即上面還不知道趙立春已經開始腐敗。
而底下人暫時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等到陳岩石發現問題之後，卻即將退休。
而等到上面接到具體的資訊之後，趙立春顯然也到了退休年紀。
為了穩定對方，只能先將其升職。
只有對方離開“老巢”，才能夠徹底查辦趙瑞龍，並且將趙氏家族連根拔起。
但這都需要時間。
根據劇情來看，大概的時間應該是在10年左右。
也就是說，距離現在最早還有十年。
就算是蝴蝶效應，導致一切提前，也最少有著四、五年的時間。
而方默要做的，就只是火中取栗而已。
既然要火中取栗，自然要撒出足夠的餌料。
而方默給出的餌料，就是騰飛網咖。
騰飛網咖之所以能夠被方默放出來，是因為只有方默才知道，網咖這東西的上限在哪裡。
也因此，雖說網咖在這個年代的確很賺錢。
但現實卻是，它的上限很淺。
當全國的網咖數量達到30萬的時候，也就是全國網咖增量減緩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網咖因為觸碰到了人口上限，所以收益會大幅度降低。
到那個時候，也正是方默從網咖行業抽身的時候。
然而在那之前，國內的網咖是會進入高速發展的時期。
這個時期，不但需要大量資金，還需要一定人脈。
當然，如今沒有了那一份遊戲機禁令，可能網咖的數量上限會更高一些。
但這絲毫不會影響網咖行業是一個巨坑。
坑到什麼程度？
當年周董被人忽悠瘸了，投資兩千萬打造電競網咖。
結果呢？
結果自然是全賠了。
所以，網咖行業是一個巨坑。
但問題是，除去方默之外，其他人可不知道這東西是巨坑。
那方默想要火中取栗，就需要佈局。
最佳的方式，就是不但要坑趙瑞龍，還要坑自己人的梁姨。
是的，方默為了給趙瑞龍挖坑，故意在梁姨面前提起網咖。
只有這樣，才能夠打動趙瑞龍。
也才有合作的基礎。
否則趙瑞龍怎麼可能將資金全都投入到網咖之中？
當然，方默也不是坑梁姨。
網咖和供銷社捆綁，這也的確是供銷社發展的一個契機。
尤其是供銷社本身的性質，就註定了這種捆綁是正面的。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
第三方支付這件事情，如果是其他人去弄，大機率要走當年傑克馬的“老路”，即從鄉鎮銀行開始，一步一步影響市場，最終成為首批吃螃蟹的人。
但如果是供銷社去弄，因為其特殊性質的緣故，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就做到遍佈全國。
而只要搭上了第三方支付這個快車道，供銷社就算未來發展不起來，也總比現在半死不活要強。
當然，任何事情都是好壞摻半。
哪有隻獲得不付出的？
捨得捨得，沒有舍，哪有得？
方默布得這個局，目的就是為了將趙瑞龍的資金掏幹抹淨。
也只有將趙瑞龍捆在騰飛的戰車上，才能夠讓騰飛迅速發展起來。
畢竟一個漢東省第一公子的名頭，還是十分有用的。
當然，對方做的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方默是不可能參與的。
至於說等到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騰飛也早就發展起來，根本就不怕他了。
不過這個局雖然不錯，但方默卻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
甚至方默要做的，就是明牌打。
就是那種你明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是你仍舊會選擇跳進去。
為什麼？
方默早在很早之前就知道。
這個世界雖然有著諸多影視劇的干擾，導致許多事情出現了些許參差，但大體情況下，仍舊是按照原本的劇情走的。
也就是說，趙立春、趙瑞龍父子仍舊會被反腐捉拿。
但並不意味著方默就能夠比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官員更聰明瞭。
那是不可能的。
但方默要完成佈局，就需要讓對方無法拒絕。
只要對方無法拒絕這個誘惑，那麼最終對方還是會跳進來。
既然這一對兒父子註定會被捉拿，那方默趁此機會，薅上兩把羊毛，顯然是最合適不過的。
當然，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自然是要有著更加“保險”的合作方式。
第二天一早，方默和許半夏、慄娜分別之後，直接北上漢東省京州市。
有意思的是，就在方默剛剛從飛機下來，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就有人主動走了上來。
“是騰飛的方總麼？”
對方一身黑西裝，看上去外表十分硬朗。
“你是……”方默有些奇怪。
“我們公子想要和方總見一面，不知道方總是否賞臉？”
“呵，好的。”方默看了看周圍，笑著應下。
周圍人群裡，隱隱能夠看到一些黑衣人的身影。
顯然對方雖然語氣客氣，但卻並沒有給方默拒絕的答案。
方默也不擔心，笑呵呵地上了車，跟著對方前往去見所謂的“公子”。
雖然方默並不認識對方，但是從對方的能量來看，對方應該就是漢東省第一公子的趙瑞龍了。
果然，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某夜總會門前。
一群迎賓美女服務員列隊兩旁，方默一眼就看到了其中顏值最為出眾的那一位。
緊接著，一個面向狡黠的西裝男，出現在車前。
方默一眼認出了對方，笑呵呵地下了車。
“方總你好！我是惠龍公司的總經理，我叫杜伯仲，很高興認識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