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夜離歌波瀾不驚的施禮問安。

雖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三魚神君碰面,但這是姜家的府邸。

又有一個喜歡作妖的周管家,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周管家: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呢,我以前不這樣的!

夜離歌斜他一眼,有區別嗎?

以前是敢做不敢說,表面上還是好人一個。

現在是敢說更敢做,裡外一致,大壞蛋一枚。

三魚神君對周管家真正不錯,對他也足夠了解,皺著眉頭說道:“周管家,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啊!”

瑣寶兒舉著小胖手就湊了過來,“嫉妒使人醜陋,他這是犯了紅眼病。”

周管家壓制不住心頭火氣,抬眼瞪著瑣寶兒,“小狼崽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哪怕魔氣勾動了心魔,但對三魚神君是與生俱來的敬畏。

對姜葉是膽怵,是發自骨子裡的恐怖,總感覺那甜美外表下,有著世間最危險的存在。

惹不起,就只能耷頭縮肩的裝鵪鶉。

姜福生,上至三魚神君,姜族長乃至三少爺姜懷安,都十分喜歡這個憨厚晚輩。

所以,不能得罪。

大黑,那就是個混不吝,別人不招惹他,他都想無事生非一番。

如果惹上他,唉呀,萬萬不能夠了。

倒是瑣寶兒,一個不懂得眉眼高低的小崽子,惹了又能如何?

三魚神君都不知道這位素來圓滑的周管家哪裡來的底氣,當著人家母親的面,一口一個小崽子,這還是他認識的周管家嗎?

也不對,姜葉是自家後輩,瑣寶兒也是自家後輩,他這是打誰的臉呢?

“賤奴,誰給你的臉面竟敢對小主子不敬?”

周管家以前所未有的勇氣叫道,“神君莫受人矇蔽,他們哪裡像是姜家人了?”

夜離歌低眉垂眼地拉過瑣寶兒,茶裡茶氣地說道:“老祖見諒,我們都習慣了!”

“是吧,福生?”

姜福生趕緊表態,“對對對,老祖別生氣,周管家一直這麼對我們,我們都習慣了。”

周管家:唉喲,我去,這幾個下界來的土包子段位都夠高的啊!

瑣寶兒小胖手兒一拍,“福生哥哥你看你看,周管家眼珠子都紅了,這就是紅眼病,紅眼病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嫉妒使人醜陋,臉都扭曲了,好醜好醜!

兩隻小胖手兒緊扣在眼睛上,中間還留一道縫。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周管家只感覺心頭火旺,噌蹭地就燒掉了僅存的理智。

“你,你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大少爺就是你們克的,本來大少爺已經醒過來了,他還與我說過話呢。

就是你們來到後才這樣子的,你們該死,全都該死!”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聲嘶力竭的發洩的時候,頭頂正有絲絲黑氣溢位。

別人或許看不到,夜離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不止是她一個,三魚神君凝眉望過來,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他從來不知道,周管家何時與姜懷禮有著如此深的感情。

夜離歌並不意外周管家的發現,姜懷禮之前是受了雲姜的反噬,又被鎖大爺反擊了一下。

雖然識海受傷,未必就有多嚴重。

之後就不同了,幾乎是被夜離歌廢掉了元神。

一直照顧著他的周管家能發現端倪,並不意外。

不過,那又如何?

一切端看三魚神君的態度,看他要如何處理。

三魚神君的態度十分明朗,靈力大掌輕輕一揮,直接拍暈了周管家。

“來人啊,周管家走火入魔,將他關進清心塔中。”

清心塔是姜家的一座寶塔,屬於上品仙器。

旨在清心明道,還能剋制心魔。

姜家人突破前,都會在清心塔中修煉一段時間,是件很難得的寶物。

這也就意味著,三魚神君並沒有放棄周管家。

不過,夜離歌也無所謂。

她只想在姜家平穩過渡,過一段安生日子,並不想與誰拼死拼活的。

只要周管家妨礙不到她,何去何從,並不重要。

只是三魚神君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夜離歌吃了一驚。

老頭不怒自威地說道:“你們哪個來與我說說姜懷禮的事情?”

“福生,你來說說吧!”

夜離歌淡淡一笑,將手上的瑣寶兒推給姜福生,“你帶他去外邊兒玩。”

然後又對三魚神君說道:“三魚神君你別難為他,他修為太低,什麼都不知道。”

姜福生撓了撓頭髮:好吧,這糟糕的修為,老是拖後腿!

一室寂靜,所有人都退出去了。

夜離歌與三魚神君相對而坐,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三魚神君心裡其實有些沒底兒,姜懷禮的事情太讓人意外了。

滅門之禍啊,只要稍稍想一下,就擔心的要死。

如果對方是衝著姜懷禮來的,他要如何應對?

以他現在的情況,能否留下此人,心裡沒底啊!

夜離歌不慌不忙地摸出杯盞,動作嫻熟的沏了兩杯仙茶。

一杯推給三魚神君,一杯她端起來,自顧自地輕呷一口。

三魚神君,“本君想問你幾個問題!”

夜離歌輕點下巴,“晚輩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本慢吞吞的三魚神君突然眼神凌厲,“你到底是誰?”

到底受了周管家的影響,也點醒了他。

不同於姜福生,第一眼就能感覺到由內而外的親近感,是自家的血脈後人無疑了。

姜葉則不同,相對半天,這麼短的距離,他硬生生沒感覺到任何血脈相連。

這種情況表示,要麼姜葉原本就是血脈不純的姜家人,要麼就是個假的。

第一種情況尚可理解。

第二種情況可就是不死不休了,且還可能給姜家帶來滅族之災。

夜離歌微怔,完全沒想到三魚神君會問這麼個問題。

三魚神君一雙老眼如鷹隼般直視過來,“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嗎?”

夜離歌輕搖了下頭,“只是沒想到罷了!”

當著三魚神君的面,凝出一面水鏡,凝著鏡中美人兒巧笑倩兮。

夜離歌也愣住了,美則美矣,與前世的自己竟然無半分相像。

前世的她好歹也活了三百多歲呢,雖然只是個元嬰境修士,卻長成了人。

那個時候的夜離歌,與姜福生乃至姜枝都有幾分相像。

不然,姜枝也不會千里迢迢找過去的。

夜離歌兩手一攤:“這事兒真不賴我!”

三魚神君嘴角微抽:“此話何意?”

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忽然聽不懂了呢?

夜離歌:“前輩,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要為自己解釋一二。

小時候,福生還有幾分像我呢。

為什麼長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啊!”

下意識的,夜離歌就想把姜福生叫進來為自己作證。

她知道自己長的漂亮,但還沒到開竅的時候,平時也都是一個淨塵術下去,整個人保持清爽乾淨就足夠了。

所以,她是真心沒端詳過自己的外貌。

怎麼會這樣呢?

以三魚神君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對方沒有撒謊。

忽然,腦海中電光火石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你父母哪位是姜家人?”

夜離歌重新冷靜下來,想起了自己之前三次覺醒淨化血脈,心裡忽然有了個還算靠譜的猜測……不會是姜家的血脈太過平庸,被洗掉了吧?

較之於一般人,姜家血脈可謂強悍。

不然,連綿數萬年之久,姜懷安也不會在姜福生身上找到久違的,類似於他二哥的熟悉感。

可相對於霸道的古神族血脈,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略一遲疑,夜離歌還是說道:“我娘姜芽,道號月芽上神。

我爹乃夜家的永夜上神,而我,正是他們留在北辰小界的女兒。”

三魚神君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是誰……?”

三魚神君感覺頭腦嗡嗡的,耳畔有一個炸裂的聲音,“杜鵑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它們的生殖繁育與其他禽類不同,產下蛋後會偷偷放在其他鳥類的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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