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幽寧仙君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灰敗,“葉子你說的對,我不能拖家人和所有的姜氏族人。”

夜離歌與隱藏在暗中的婉娘對視了一眼,這一蹶不振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大難臨頭啊?

夜離歌:“老祖,你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幽寧仙君擺了擺手,仰頭看向半天空,“早知現在,我就應該死在星域戰場?”

這樣窩窩囊囊的死掉,算是怎麼回事情?

夜離歌:“老祖,或許我真能幫上忙!”

幽空仙君慘然一笑,“與你說說倒也無妨,以免其他五位兄弟不明不白的殞落後,親友族人也能做到心中有數。”

星域戰場上,情況惡劣得令人髮指,死亡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經常有仙人,早上還笑著打招呼,晚上就再也回不來了。

可能是被蟲族殺死,也可能迷失在了星域戰場,找不到迴歸之路。

更或許,是被虛空罡風和虛空裂縫絞殺。

總之,那裡所發生的一切,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發生的。

仙盟上層很快出臺了應對之策,就是十五人一組,每次出戰前都互發道誓,以求能互相照顧,不離不棄。

如此一來,失蹤率和死亡率確實降低了不少,但還是不夠。

以他們那個組為例,最後只剩下了七個人。

“不知哪個提起的,可以結下比道誓更具約束力的盟約。”

在那種朝不保夕的地方,能活下來就是萬幸的了,無形中就少想了一些。

夜離歌:“七歃血是什麼?”

幽寧仙君苦笑,“當時越青大叫著,不願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

大家當時只以為是苦中作樂,也大笑著舉杯狂叫。

幽寧仙君:“誓言不可濫發,不定什麼時候就應驗了。”

若非性命攸關,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自家小輩的。

夜離歌:“老祖你怎麼不早說啊?”

幽寧仙君表示,早說就有解決辦法了嗎?

自從知曉此事之後,他與其他幾個戰友就在四處想辦法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可行之策。

夜離歌:“那是你們沒找對途徑!”

“就是!”

突然現身的婉娘嚇幽寧仙君一大跳,臉上十分的複雜,心底暗想,“我幸虧理智尚存,沒有想過以大欺小。

若不然,以此女深不可測的修為,分分鐘教我做人!”

婉娘下巴一點正打得難解難分的幾個人,大羅金仙鬥法,已經很能拿捏術法的施展範圍了。

若非他們願意,根本不會天翻地覆,更不會地動山搖。

就跟牛毛能當斬頭劍一般,而是於微末之上見分曉。

夜離歌:“戰況如何?”

婉娘:“這貨有點兒真本事,暫時持平!”

三戰一,月家人以數量取勝。

但是,越青仙君的實力是在戰場上練成的,憑的就是一個快狠準。

同樣是大羅金仙境,月家人的術法飄忽,倒有幾分花拳繡腿的不實感了。

但時間久了,月家長老搞清楚了他的路數後,就不一樣了。

夜離歌:“你看著點兒!”

原本她是想拖住幽寧仙君,讓月家人拍死越青仙君的。

可七歃血的存在,不只會影響到幽寧仙君,還有另五位無辜的仙長。

不論是幽寧仙君,還是另五位仙長,都是在星域戰場的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無辜被牽累至死,確實不應該。

於是,她第一時間給自家祖父零見仙帝發了傳訊符,希望自家祖父大人能在百忙之中顧及一下她這個可愛小孫女兒的情況。

事與願違,非但遲遲沒能等來零見仙帝,越青仙君也開始漸露頹勢。

原本,在以前的星域作戰時,他們幾個人組成一個攻防得宜的陣法。

越青仙君就屬於攻的那一位,但因為有生死相依的隊友支援,完全不擔心背刺。

所以,打起架來其勢如蛟,其勇如虎,勇猛非凡,這是他的長處和優勢。

在與月家三位長老斗法時,最開始月家人頗有些畏首畏尾。

在摸清了他的一些路數後,越打越順手。

尤其,這三人發現,越青仙君習慣性的只攻不守。

摸準了對方的薄弱點兒後,三人配合默契的迅速調整戰術,很快就給了越青仙君一記痛擊。

有了第一計,就有第二第三計。

原本攻勢凜冽的越青仙君開始首尾無以為繼,一旦喪失原有的優勢,便越發不可收拾。

幽寧仙君手撫著胸口,心焦難耐。

在星域戰場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戰爭不下千萬次,戰友們都撐下來。

沒想到如今,真的好不甘心啊!

也不怪他不甘心,因為月家空降下來一位星君大能。

這位大佬就沒想要留活口,抬手就壓了下來。

如果他這一掌壓下,越青仙君就徹底涼涼了。

他雖罪有應得,可其他人呢?

“慢著!”

遙遙處,有人踏虛空而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對方只是微一抬手,就化解了這道幾欲打殺越青仙君的肅殺罡氣。

月家太上長老一時受到反噬,手撫著胸口倒退兩步,“零見仙帝,你當意欲何為?”

以前再不濟也以平輩論處,現在受了反噬還得畢恭畢敬的俯身施禮。

兩個字,窩囊!

零見仙帝,“這位越青小友,你們暫時還不能打殺!”

月家長老壓制著心頭怒氣,拱手施禮,“零見帝君有所不知,此子無端打殺我月家小輩數十人,不殺之不足以平晚輩心頭之怒。”

都被人騎到脖子上屙屎灑尿了,真以為月家沒有仙帝就可人儘可欺了嗎?

零見仙帝淡然一笑,“此事自有仙盟盟主給月家一個解釋!”

“帝君,晚輩也需要一個公道!”

似乎被忽略的越青仙君一身血汙的跳了出來,眼底赤紅,“本座原本想在這裡密會佳人,月家人卻跳出來喊打喊殺,請問這又是幾個道理?”

不管公有理,還是婆有理,總歸得需要人證物證。

零見仙帝似是無奈地說道:“本帝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既然你們各執一詞,就都去仙盟說個明白吧!”

越青仙君率先表態,“晚輩願往!”

月家幾人互相用神識交流了一下意見,都表示,有理可以走遍天下,去哪裡都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夜離歌才從隱身處湊了上來。

“祖父,你怎麼才來啊?”

看把幽寧仙君急的喲,人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

零見仙帝寵溺地看著她,“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久都沒來看望祖父,還報怨上了!”

事有輕重緩急,他堂堂一介仙帝,總不能師出無名吧?

“七歃血!”

夜離歌也算找對了人,因為零見仙帝在星域戰場待過許多年,還算了解那裡的情況。

他雖沒聽說過七歃血,但卻知曉組隊結盟之事。

在結盟的基礎上,做出什麼比較出格的事情,也能夠理解。

如果是一生俱生,一死俱死的情況,那就需要引以為警了。

大佬也有大佬的煩惱,他家小孫女兒可以出錯,他卻不能夠。

不管修為如何,孩子年齡小,這就是優勢。

而他,不論是年齡還是身份都不允許他有所紕漏。

所以,他第一時間聯絡上了仙盟執法堂的長老。

所幸,大家都在燦城的仙界聯盟,互相印證下,還真就明白了個大概。

然後,零見仙帝才先仙盟執法隊一步,趕了過來。

都這麼急了,還要遭抱怨,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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