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夜離歌還想再多看會兒熱鬧,可當看到管小凡一閃而過的背影,頓時啥心思都沒有了。

她怎麼忘記了,齊雅欣可是黑澤秘境血蓮子的‘實際佔有者’。

哪怕時過境遷,理論上早就被齊雅欣煉化,可也難以忽略妖修們恨入心底的強大報復。

雖然她沒看到那些能在天上飛的妖禽,可既然管小凡能混進來,其他人還會遠嗎?

妖修,人修,鬼修甚至魔修,這可真是亂七八糟大雜燴,也不知齊雅欣明白不明白,當下眼珠子一轉,緊繃起小臉兒,一手拉住月向梅,一手扯住月向東,“跟我走!”

月向梅到底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少主,早一步就感覺到了不對頭,只是苦於不能抬腳就走。

本來嘛,他二人是接了齊家的邀請帖子,當然也順便走出家門遊歷一番。

一來是不禮貌,二來也想看熱鬧。

可現在這情況,禮都送上去了,總歸不能慶典未正式開始,就直接走人吧。

暗自猶豫間,夜離歌就拉著他們要離開。

月向梅二話不說,順著夜離歌的意思就要走。

月向東一直是唯姐命是從,也樂意跟著這個小表妹離開。

三人有說有笑的剛走到門口,差兩步就要邁出去時,眼前一黑,硬生生杵過來一道黑影:“小師叔,別來無恙啊!”

田墨,跟之前相比,結實了強壯了,跟一座黑鐵塔似的,直不愣登地就堵在了門口。

有句話叫做:橫的怕衝的,衝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田墨這種不過大腦的找茬行為屬於哪一種?

那絕對是愣的。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確實講究個緣份,原本他被大黑一番戲耍後,對夜離歌這個小師叔就沒有多少好感,再加上十年採石場生崖非但沒有增長修為,反而險些被廢掉。

若不是他棋走險招,還得要再呆上十年。

而所有這一切,都是拜這位小師叔所賜。

他覺得,自己有生氣有一報前仇的權利。

夜離歌若想躲過田墨,辦法信手拈來,隨便抬出哪個來,都能讓田墨暫時性的忍氣吞生。

可她此時卻不想如此,她也想耍個熱鬧。

於是,以極其不雅的狀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狗不擋道!”

田墨本就是個暴躁的性子,原本還在反覆勸慰著自己不要在齊師妹的慶典上鬧事兒,一壓再壓,全都在聽到夜離歌這句話時,如同引燃的二踢腳似的,騰的一聲竄到半天空,炸了響了爆了!

田墨當時青筋畢露,眼底噴火,鼻孔擴張,粗聲惡氣地說道:“你說誰是狗?”

同樣是金丹期的月向梅,兩手往前一壓,聲線冰寒,“田道友謝謝,麻煩你讓一讓!”

月向東也冷著一張俊臉,“路是給人走的,門是向兩邊開的!”

田墨哪怕在採石場,都沒受過這般待遇,這種來自精神層面上的藐視和碾壓,一種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卻被痛擊得遍體鱗傷。

這暴躁脾氣,再也壓不住了,當即低吼一聲,“我要和你上擂臺!”

殘存的一點兒理智讓他沒吼出生死擂臺,可握緊的雙拳召示了此時無以排洩的憤怒。

偏偏夜離歌還挑釁般的來了一句,“你這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身板,上擂臺也是手下敗將!”

田墨:……麻利的回宗門,上擂臺,勢必要分個輸贏對錯!

夜離歌:“去就去唄,我這麼大一長輩,還能怕了你不成?”

這邊的吵鬧,早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

呂克放下手裡的活計,一臉焦心地說道:“田師弟這脾氣也真是沒治了,剛回宗門就要惹事,我得去看著點兒。”

然後,他甩手離開了。

敏悅真人同樣急得不行,“田師弟也真是的,這麼快就忘了當初是怎麼被罰去採石場的了嗎?”

然後,她御劍回宗。

柳原&吳新宇,“三師兄這是要以下犯上,忤逆不孝吧!”

這可不行,咱師兄弟二人得去攔著點兒,快走快走!

然後,他二人一溜煙的也沒影了。

劍峰其他弟子,都相互碰了碰眼神,“打架不帶我們,這怎麼行?”

於是,這群小劍瘋子們,嗷嗷叫著也溜走了。

別說這些小劍瘋子們了,就連越顏真君都下意識的開始蠢蠢欲動,“聽說小師妹又領悟了一重劍技,殺害力極大,我要不要去親眼見證一番!”

腳還沒邁開步子,齊雅欣就一臉氣惱地走了過來,“師尊!”

哦哦,他還要給徒弟主持慶典呢。

然後,越顏真君下意識地說道:“為師去把田墨他們喊回來!”

越顏真君聲音中加諸了靈力,“小師妹!”

夜離歌頭也不回的擺手,“二師兄放心,我會給他留一口氣的!”

田墨一個趔趄,險些沒從半空中栽下來,這叫什麼話,還給自己留口氣?

越顏真君又喊道:“田墨!”

若沒夜離歌那句能噎死人的話,田墨興許能冷靜下來,可現在不能夠了。

田墨隨即回道:“師叔,一個時辰足夠了!”

這確實是個莽漢,他所說的一個時辰,是距離慶典吉時的時間。

畢竟,在他認為,上次與他對戰的是大黑,小師叔這麼點兒大的小孩子一拳就把她打趴下了。

之所以要去擂臺,是生怕師尊亦或是師祖找他的後賬。

自以為長了腦子,其實還是缺根弦。

坊市距離道一宗還有一段距離,哪怕是金丹真人御劍飛行,一來一回也得要半個時辰,畢竟道一宗也極大,宗內是不允許御劍飛行的。

再加上其他的事項,哪怕真的一拳定輸贏,時間上都來不及。

可他漏算了路程上的消耗,就直接吼了這麼一嗓子。

其他參加慶典的大多都是年輕人,一聽這話,也起了看熱鬧的心思。

被邀請前來的大多都是有點小名氣的天之驕子,誰家也不差這口吃的,至於慶典嘛,哪比得上看劍峰的小師叔打架?

“哦,既然時間來得及,那我們也去看看吧!”

越顏真君這兩嗓子弄巧成拙,非但沒把兩人叫回來,反倒一下子去了將近二分之一的人。

齊雅欣氣得直跺腳,俏臉更白了一重,“師尊,你看這個……”

她是想說,要不要讓大師伯出面,把這事兒壓下去。

不管小師叔還是田墨,還都比較聽大師伯的話。

尤其田墨那個莽漢,對厚重真君這個師尊,幾乎是唯命是從。

越顏真君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沒那個必要!”

這幫看熱鬧的有本宗門的弟子,還有不少世家子弟,比如孟繁新和秦風之流,全都夾雜其中,他們都不是本宗弟子,豈能任由一窩風的捲進去?

齊雅欣也想到了這一重,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不過,事實註定越顏真君又失誤了。

早得到訊息的葵元真君心下大喜,正發愁沒辦法分流呢,機會可不就來了嘛。

所以,當一眾人等來到宗門大門口前,早有宗主派下來的弟子專門負責登記下來。

只要有名有姓,能與身份玉牌對上號的,全都可以入宗內看打架,哦不,是擂臺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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