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做就做最強打工人
如煙若夢樓。
店內人滿為患，曉夢的身形在人群之間不斷穿梭！
“我的菜呢！怎麼還沒上來！”
有客人大聲抱怨，立刻有小廝笑眯眯地奉上一壺酒：“對不住客人，今天人多，您再等一等，馬上就到！”
客人也不敢在如煙若夢樓砸場子，罵罵咧咧收下酒，老實坐著等。
曉夢迴到廚房，看著滿桌子待上的菜，喘了一口氣。
夏玲推她一把：“今天人多，你再快一些。”
曉夢無奈地端起好幾盤菜，用移形換影飛速來到大堂！
近來如煙若夢樓生意暴漲，就算是曉夢也有點跟不上。
不少人抱著看一眼道家天宗掌門上菜的心思到此，一會兒點一盤菜，只為看曉夢在大堂之間穿梭。
這已變成咸陽城內著名的“風景線”，也讓曉夢最近累得夠嗆。
終於送走了一波吃飯的高峰，曉夢斜靠在廚房內的大桌子邊，用手絹擦一擦額頭的汗。
呂雉掀開門簾，冷峻的眼神向內望了一眼。
曉夢連忙站直了身子，低頭向呂雉行禮。
呂雉瞥了她一眼，揮手對廚師道：“做一些湯，都歇一歇。”
眾姑娘們心中歡喜：“多謝大人！”
待呂雉離開，大家嘰嘰喳喳地鬧起來。
曉夢性子清冷，並不愛參與其中。
端了一碗湯，獨自依靠在窗邊休息。
經過數日的觀察，曉夢注意到，如煙若夢樓的主人並不經常出現，偶爾才會來一次，且每次都帶著面具。
武則天常年跟隨那主人，也不常出現在樓中。
樓中各項事務，平時都由呂雉來管理，包括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小廝。
起初，曉夢面對呂雉的詢問還有些端著，畢竟自己的身份在此，雖然成了傳菜小廝，但也不可太過卑微。
但呂雉每次都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而且從不和她多話，行事簡潔幹練。
曉夢為之驚歎，後來也就習慣了對其暢所欲言，不再隱藏自己的內心。
除了這城府極深的兩人，還有花木蘭、貂蟬也時時出現。
貂蟬生得貌美，一看就是深受男人喜歡的那種姑娘。
舉手投足之間，彷彿都在引你上鉤。
但若真有人敢湊上去，迎接他的恐怕是來自花木蘭的一巴掌。
貂蟬輕易不會出手，儘管曉夢察覺到此人實力不菲。
通常花木蘭比較好鬥，生得也是英氣逼人，彷彿戰場上的小將軍一般。
面對這些性格各異，能力也不俗的姑娘，曉夢越發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前的自己簡直太無知了。
一股凌厲的氣勢傳來，曉夢猛地抬起頭！
正好看見呂雉從窗外走過，手中捧著一本冊子，邊走邊看。
曉夢眉頭皺起，看來呂雉又要去“工作”了。
她曾有幸見過一次呂雉行刑的場景。
那天夜晚，她起夜來到後院，看見呂雉帶著錦衣衛，拖了三個人走向偏僻處。
出於好奇心和對“答案”的渴求，曉夢悄悄跟了過去。
卻見呂雉面不改色，持劍直接將那三人頭顱斬下！
隨後又命錦衣衛將屍體處理乾淨，彷彿只是殺了三隻雞一般淡然！
曉夢驚訝無比，好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殺人不算什麼，江湖之上，亡命徒不在少數！
但能如此面不改色地殺人，實在恐怖！
冷靜得滲人！
難怪此人能當上如煙若夢樓的總管，足見其手腕非凡！
但就是這樣的人，卻在面對那位主人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女人，身嬌聲柔，極盡嫵媚。
曉夢晃一晃手中的湯碗，隱約可見幾顆綠豆在碗底沉浮。
那位主人就如同這碗中的綠豆，不見其真面目，卻影響著周圍的一切。
此人究竟從何處來，又是為何建立這如煙若夢樓？
如煙若夢樓，如煙若夢，他本人也是如此，讓人看不透摸不清。
恍然間，還以為是仙人下凡。
難道他就是師父要我找的答案？
曉夢搖搖晃晃手中的湯碗，思緒不停縈繞。
她心癢難耐，恨不得當場就去把那主人的面具扒了看一看！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會死！
嘆一口氣，曉夢定定神，走到屋外。
呂雉看見她，淡淡地問：“不去好生休息，來做什麼？”
曉夢沉聲回答：“我多看看，多學學。”
呂雉一挑眉，嘴角勾起：“怎麼？你想坐我這個位置？”
曉夢皺眉猶豫了。
她不常殺人，更別說如呂雉那般面無表情的殺人。
那天夜晚，呂雉往回走時掃了一眼躲在暗處的她，嚇得她心驚膽戰，冷汗直流！
她甚至以為，呂雉要將自己也處置了。
第二天，呂雉處置了一位試圖探究如煙若夢樓秘密的內奸，將其手腳斬斷，眼珠挖出，做成人彘放入缸中！
同樣的面無表情，同樣的冷靜淡然。
她知道這是對她的警告。
回想起那般場景，曉夢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好狠的人！
自己，能做到嗎？
呂雉見她這般表情，不緊不慢道：“莫要多想，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和資格！”
曉夢咬了咬下唇，沉聲道：“我知道我很無能，但我希望能有些進步。”
“至少……”曉夢頓了頓，將耳邊的頭髮撩至耳後，“至少不是在此傳了許久的菜，卻還什麼都不會！”
呂雉看著曉夢：“倒有幾分自知之明。”
“做人，能有自知之明，便已站在大部分之上。”
“若你當真願意為如煙若夢樓出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便是。”
“聽說近來總有客人抱怨菜上得不夠快？”
曉夢一怔，張口便是解釋：“這是因為……”
呂雉冷冷地打斷她：“莫要為自己找藉口！”
“你的移形換影之術，莫非真臻至化境，不可再提升半步了不成？”
曉夢啞口無言，低下頭：“是，您說得對。”
雙拳握緊，她暗下決心，定要將這傳菜做到最快！
做好最強打工人！
呂雉笑了笑，心道可真好馴服。
正要離開，不遠處一錦衣衛急匆匆跑來：“大人！”
他雙手奉上一名單，遞給呂雉。
呂雉皺起眉頭，接過看了幾眼，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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