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嬴政與東皇太一的博弈
“死了。”
空曠的房間中，四面點滿燭燈。
燭火晃動，將正中間的兩人照亮。
屋內影影綽綽，看不清真相與幻影。
東皇太一和嬴政相對而坐，兩人的面色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唯有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在東皇太一身前，一片浩瀚星河展開，其中顏色不斷變化，只有他能讀出其中隱藏的資訊。
方才派去委託之人的生命之火熄滅，東皇太一瞬間便得到結果。
只是看不清殺他之人的面貌，當然，用腳指頭也能猜到，肯定是如煙若夢樓乾的。
“完成不了委託便殺了委託之人。”嬴政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所謂只要給錢，誰都能殺，從無失手，原來便是有此得來的。”
東皇太一低頭沉默不語，他不方便對如煙若夢樓作出什麼評價。
嬴政設下此計之時，東皇太一還有些緊張，不知那如煙若夢樓的實力如何。
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心中一鬆，原本的計劃也從腦海中撤銷。
這等怕事的組織，無需在意。
沉默半晌，嬴政低聲問：“依你看，這如煙若夢樓比之陰陽家如何？”
東皇太一沉默片刻，淡淡地道：“比我甚，亦或者不如我，那又如何，在大秦百萬鐵騎面前都不過是紙糊的罷了。”
聽到這般說法，嬴政微微一笑。
在大秦百萬悍將面前，這些都不過爾爾。
只要有軍隊在，江湖勢力縱然再強，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很快嬴政便收起笑容：“若果真出動百萬鐵騎去對付那如煙若夢樓，便是我輸了。”
身為國家重器，不去守邊關，卻要來對付境內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
這已是十分的不可思議。
更何況，嬴政那一日在殿上見過錦衣衛、血滴子等人，深知他們並非普通的草莽殺手。
就算自己潛心訓練的影密衛，恐怕也敵不過。
東皇太一誠懇地道：“若他們當真要反，我陰陽家定會保大秦平安。”
嬴政瞥了他一眼，眼眸底下，心中卻是瞭然。
但此刻還是笑著道：“有卿在，朕也可安心少許。”
“真想見見如煙如夢樓的主人，這個人一定很有意思。”
嬴政自顧自說道。
坐擁那般奇女子做手下，還有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當日所見所聞，都給嬴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威嚴，竟有幾分像王族。
莫非是六國餘孽的孩子？
但影密衛並未接到相關情報。
嬴政對如煙若夢樓的好奇心日漸增高，尤其是那從未出面過的主人。
只是不管怎麼調查，那背後之人都不見半點蹤影。
連相關的情報都沒有。
東皇太一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嬴政。
同為江湖勢力，他不好在這件事上開口。
親近了，怕嬴政疑他與之結盟。
疏遠了，怕嬴政怪他挑撥。
還是閉嘴來得好。
“既然那人已死，此事便暫時作罷，下次再議。”
嬴政自顧自說完，抬起頭對東皇太一道。
東皇太一微微點頭，該是走的時候了。
他站起身，拱手行禮：“陛下，小人先行告退。”
隨後轉身離去。
黑色的長袍在地上散開，帶起大片陰影，幾乎將嬴政也遮住。
“蜃樓之事，你最好沒有騙寡人。”
嬴政突然雙眼閃過一絲光亮，看向離去東皇太一的背影。
為了出海前往仙山，求取長生不老之藥，嬴政派公輸家族與陰陽家耗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建造了大型樓船蜃樓。
由雲中君擔任蜃樓的主人，駕駛蜃樓去這幾座仙山求取長生不老之藥。
為了這艘船，嬴政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力壓群臣，才得以逐漸完成。
他對其寄予厚望，但同時也對陰陽家的忌憚日漸加深。
東皇太一腳步一頓，深沉的聲音傳回：“陛下，放心。”
燭火晃動，嬴政眼中是深深的懷疑。
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之中迴響，東皇太一緩步離開。
吱呀聲響起，房門開啟又關閉。
殿內只剩嬴政一人，高高地坐在臺階之上，表情沉於陰影之中。
“如煙若夢樓。”
低語聲在大殿之中迴響。
燭火晃動，似乎將息，但很快又重新亮了起來。
這個神秘恐怖的酒樓，建立之初便受到多方關注。
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更是在江湖上建立起大量名聲！
直到趙高一事，天下揚名。
回想起那日殿上之時，嬴政仍覺震驚不已。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組織的底細。
再考慮與之合作，亦或是將其掐死在搖籃之中！
……
“阿嚏！”
嬴牧之從躺椅上站起來，打了個噴嚏。
武則天關切地看著他：“可是今日冰塊放多了，有些著涼？”
嬴牧之摸摸鼻子，笑道：“怕是有人在想我了。”
武則天低頭笑出聲：“那你恐怕得天天打噴嚏，貂蟬、花木蘭……誰不是時時想著你？”
“那你呢？你可有想我？”
嬴牧之走到武則天身後，雙手環抱，低下頭輕嗅她的頭髮。
似乎是用花洗過，帶著一陣清雅的淡香。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溫度，武則天低頭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看上去格外動人。
不愧武媚娘之名，嫵媚至極。
沉默片刻，嬴牧之抬起頭：“走，喝酒去。”
武則天點點頭：“我來為您換衣裳”
熟練地取出衣服，替嬴牧之換上，兩人一前一後，乘上馬車朝如煙若夢樓而去！
……
如煙若夢樓門口。
依然是人山人海。
四面八方，除了江湖人士，也不乏正常吃飯的百姓。
酒香陣陣，飄散百里。
兩個年輕人身穿道袍，背後一把精緻的長劍，腰間還掛著陰陽八卦陣。
走到這如煙若夢樓門口，看著上面華貴的招牌，稚嫩的臉上掛著不加掩飾的怒意。
“掌門在這裡面？”
其中一人問道，目光向內望去。
”“確定了，是這裡沒錯。”
另一人皺緊眉頭，看見了大堂之內一抹銀髮閃過。
正是使用移形換影上菜的曉夢！
二人對視一眼，怒意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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