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坤被家人煩的沒法,他再也忍不了,從心底出現一股衝動帶著他來了白家。

在白家的大門口,周富坤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一些。

他發現自己有些太沖動了,但已經跟正準備打院子裡出來的白志滿打了個照面,只好硬著頭皮抬腳邁進白家的門檻:“白老哥,聽說你小女婿在你家住著呢?我來看看他怎麼樣。”

白嬌嬌靠在窗邊聽外面的動靜,沈衡是在船上出的事,周富坤作為船長來看看他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前天晚上白嬌嬌去碼頭,周富坤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話說出來連周富坤自己也覺得臉上一熱。

白志滿臉上揚起一個沒什麼情緒的笑,把周富坤父子盯得發毛:“還沒醒呢,我小閨女情緒不好,你就別過去惹她了。”

“哎......”周富坤坐立不安,他既然來了,還是要打聽些什麼再走,“嬌嬌一直守著沈衡麼?他病的這麼嚴重?”

白志滿冷哼:“你這什麼話,大冬天你去海上漂一漂,看看能不能留下一條命在。”

周富坤忖度著白志滿的表情,似乎對他只有一些怨懟,看來並不知道真相。

那想來沈衡是真的沒醒。

他便道:“老哥我知道你怨我,但是在海上就是這樣,我是船長也說不了龍王爺的算呢。”

“你要是來說風涼話或者推卸責任的,就趕緊走吧,我們家裡人現在心裡都煩著呢,沒工夫搭理你。”

白志滿說著便轉著輪椅回屋去,跟在後頭的白世海道:“不好意思哈坤叔,這幾天我爹確實是上火了。”

周富坤勉強掛起一個笑:“你爹那個臭脾氣,我們年輕的時候都知道。”

白世海送了兩人出去,走遠了,周燕山在一邊道:“爹,我看海哥這個態度不像是沈衡醒過來了,聽隋大夫說是發燒了。”

“嗯,他現在是沒醒呢。老天爺有眼,希望他就這麼燒死。”

退過前幾年,人發燒燒死的、燒傻的也不是沒有,沈衡現在身子骨又弱,說不定還就這麼歸天了。

周燕山腦子裡靈光一現:“爹,咱們家去說。”

周富坤看周燕山那躲躲閃閃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了歪主意,步伐加快了一些:“走。”

姓周的兩人走後,白志滿去了一趟沈衡的房間:“剛才他說話你倆都聽見了?瞅他那做賊心虛的樣。”

“小妹,他現在要是認為妹夫沒醒,他不就覺得自己是安全的了麼?我怎麼覺得,還是告訴他好,狗急跳牆,咱們才能趁亂打狗啊。”

白嬌嬌解釋道:“大哥,要是衡哥醒了,周富坤認為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無法挽回事實,就只會想別的歪腦筋。咱們家根基不比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使什麼手段,萬一找上頭的人疏通,我們鬧起來還麻煩。但要是給他一點希望,他的心思只會放在衡哥這裡。今天他既然來問了,咱們等著吧,估計今天晚上就能抓他個現行了。”

白世海明白了:“還是你考慮的周全,那今天晚上咱們怎麼辦?”

沈衡精神頭已經恢復了,白嬌嬌的心也能挪到一邊去用,白嬌嬌打算今天晚上就把事情解決。

“叫大隊長過來,晚上他們但凡有動靜,咱們就報公安。”

白世海點頭:“今晚上你倆小心點,誰知道那父子會幹出什麼事。”

“放心吧大哥。”

白嬌嬌想周富坤現在心存一線希望,也不敢鬧什麼大的動靜。

到了晚上,沈衡屋裡熄了燈。

鄭旭在炕上如坐針氈。

這算怎麼個事啊,黑燈瞎火的,他跟人家兩口子坐一個炕上,白嬌嬌也不讓出聲。

但這幾個月來他跟白嬌嬌相處已經變得很熟絡了,白嬌嬌開口讓他今晚過來幫忙,鄭旭也不好意思拒絕。

鄭旭搓著大腿,緩解自己的尷尬。

他正想問問白嬌嬌那周家的人真的會來嗎,就聽見後窗傳來“吱嘎”一聲的動靜。

應該是有人踩到了窗外的積雪上。

鄭旭一下子就清醒了,屏息盯著後窗的方向。

沈衡回來之前,白家還沒有封窗,但他被揹回來,白世海怕窗邊透風把他凍到了,就把外窗拿一層塑膠布給封嚴實了,白天能透點光亮,但晚上是一點都看不清的。

外面的人似乎也在觀測什麼,好久都沒有動靜。

鄭旭給白嬌嬌打了個手勢,讓她往炕沿挪挪,外頭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個大漢子總不能讓白嬌嬌在前頭。

鄭旭慢慢爬到炕裡面窗邊,精神緊繃著,外頭的人很謹慎,一直等了半個多鐘頭,才有了動作。

這期間一直很安靜,要不是白嬌嬌早說了今天晚上老周家會有動作,不設防的話,根本察覺不到。

“撕拉——”

外面傳來小聲的油紙劃破的聲音,可以聽出外面的人動作謹慎又緩慢。

不一會,一個刀片從兩扇窗的窗縫中間插了進來。

“咔噔。”

白家的窗框是老木頭,都被磨得沒有稜角了,木質也變得鬆軟,因為兩扇窗中間是個工字型的凹槽,所以這刀片插進來之後就把窗縫給掰大了一塊。

一根手指伸進來,把插銷拔開,外頭一股冷風便吹了進來。

鄭旭這才知道白嬌嬌口中所謂的周家人會動手是什麼意思。

周家是想直接凍死沈衡,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鄭旭一把抓住外面人的手指,周燕山的手指頭還在插銷上面,被人死死握住,他心裡陡然升起一股灰敗之意。

完了!

周燕山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他拔腿想跑,那窗卻從裡面開了,他劃開的塑膠紙洞被撕開,露出一張臉來。

“你跑什麼跑?”

鄭旭的臉被窗後的雪映的慘白,周燕山看到鄭旭,呼吸都漏了一拍。

被大隊長抓了個現行,他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

寂靜的冬夜,白家卻擠滿了人。

周燕山大晚上過來扒人家窗戶,這事不管怎麼琢磨都有問題。

本來村子就小,有點動靜幾乎全村人都過來了。

白家的正廳,從來沒這麼熱鬧過。

鄭旭抓到周燕山之後喊了一聲,白世海和白世波兄弟兩個就出門把周燕山給按住了。

拿尼龍繩把他狠狠一捆,勒得肉都從繩子兩邊擠了出來,下手毫不留情。

周燕山現在坐在白家正廳的地上,手被綁在身後,一臉焦急地看著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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