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狠狠掐了一下沈衡的胳膊,誰料沈衡肌肉那麼硬,他沒覺得疼,倒是讓白嬌嬌手痠。

“你欺負人,不理你了!”

白嬌嬌加快了步伐,想把沈衡撂下。

沈衡兩條大長腿趕上白嬌嬌很容易,卻偏抄著兜,在白嬌嬌後頭亦步亦趨跟著,笑得十分盪漾。

白嬌嬌有沈衡撐腰,分工具的都得給她拿最好的工具。

陳紅看了眼熱,卻撇嘴,裝作不在意。

大家開完會,都是直接領了工具去地裡幹活的,只是她們一組人到了黃豆地裡,卻沒發現劉穎。

直到快中午,才看到眼圈泛紅的劉穎腫著半張臉過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劉穎是又捱了打。

白嬌嬌看了眼劉穎,自覺往遠離她的地方挪了挪。

沈衡說的對,劉穎看似精神已經崩潰了,萬一哪根絃斷了,把她傷到就不好了。

陳紅才不管這些三七二十一,見劉穎遲到,斥道:“劉穎,趕緊幹活,別耽誤工!你現在是重點觀察物件,給我好好表現!”

白嬌嬌精神繃著,怕劉穎突然發瘋。

誰知劉穎只是悶著頭進了地裡,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兩個老太太又湊在一塊,嘀咕:“真是作孽哦,咱們村都沒幾個打婆娘的漢子,於文禮還是城裡來的呢。”

“老話說,人不可貌相,你看人家沈衡,五大三粗的,那傢伙誰敢去惹他,倒是一個手指頭都不碰白嬌嬌。”

“這就是命,該誰攤上了。”

兩個老太太都耳背,她們以為自己在小聲說話,實際上別人聽的一清二楚。

黃美娟衝白嬌嬌曖昧地笑了一下,白嬌嬌紅了臉。

因為白嬌嬌之前總是嫌這嫌那的,看不起十里村的所有人,黃美娟都不敢跟白嬌嬌說話。

但是現在白嬌嬌這回辦了件好事,加上她嫁給沈衡,相當於一輩子都是十里村的人了,黃美娟才壯著膽子,問道:

“嬌嬌,你說你這腦子是咋長得,怎麼能研究出那麼個玩意!”

這還是除了家人之外,十里村第一次有人向她釋放善意,白嬌嬌愣了愣,才道:

“做夢做出來的。”

這話說得亦真亦假,上輩子的事,是黃粱一夢也說不定。

黃美娟並沒有懷疑,只是誇讚:“你可真厲害,那做炒麵的方法也是做夢做出來的嗎?”

白嬌嬌搖頭:“是我之前在城裡看到的,我發現咱們這兒沒這個吃法。”

黃美娟手裡做事不停,往白嬌嬌這邊靠了靠,跟她聊了起來。

有人說著話,幹活倒也輕快了。

白嬌嬌在和黃美娟的談話中,特意問了問白世晴現在的物件朱盛平的具體情況。

朱盛平在外當兵,白世晴跟他聚少離多不算特別瞭解,結婚後發現這人跟婚前差別極大。

朱盛平也是十里村的,但白嬌嬌跟朱盛平沒什麼交集,只知道他和白世晴結婚之後,白世晴的日子,跟劉穎現在沒什麼兩樣。

而且白世晴的性子擺在那兒,與其說是家暴,不如說互毆。

但是話又說回來,朱盛平是個退伍轉業的,身體素質和力氣比白世晴不知高了多少,白世晴的反抗只會換來更多的暴力。

總之白世晴熬了很多年,終於熬不住了,兩人的離婚還在思想守舊的十里村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上輩子白嬌嬌並沒有理會白世晴的事,她也不太瞭解朱盛平。

黃美娟告訴白嬌嬌,朱盛平家裡就他一個兒子,上頭有三個姐姐。

在別人家看來,往後老兩口的所有家當都是朱盛平的,往後還有三個姐姐幫扶,是很不錯的條件。

但白嬌嬌則是知道了朱盛平蠻橫的原因。

家中獨子,一定是被父母當成命根子捧著的,三個姐姐自然從小被教導順從他這個弟弟的話,朱盛平難免有些大男子主義。

白世晴在白家,那是連親爹都敢嗆的臭脾氣,這兩人撞一塊,那還有的好?

白嬌嬌一整天都在想,到底怎樣能讓白世晴避開這個渣男。

白世晴今年二十四,在十里村已經是老姑娘了,她跟朱盛平談了三年多,只因為朱盛平在外頭,所以婚事一直擱置下來,要說結婚,白世晴肯定是著急的。

她要是直接讓白世晴跟朱盛平掰,白世晴得先掰了她。這事還得曲線救國!

晚上沈衡不知道在哪兒抓了只兔子回來,白嬌嬌一邊燉著兔子,一邊心不在焉。

“想什麼呢?”沈衡在院子裡播好了菜種,就進了廚房,從後頭把白嬌嬌抱在懷裡。

沈衡的個頭完完全全能把白嬌嬌整個人包住,他低著頭,把下巴搭在白嬌嬌肩膀上。

“衡哥,熱,你走開。”

白嬌嬌胳膊肘向後抵著,卻完全掙脫不開沈衡的禁錮。

沈衡的手掀了白嬌嬌的衣角,從下頭伸上來,咬住了白嬌嬌的耳廓。

白嬌嬌感覺到胸前被人握住,臉陡然紅透,咬牙叫道:“衡哥!”

“你幹你的,我不影響你。”

說完,大掌緊了緊,使得白嬌嬌一個顫慄。

“衡哥,別鬧,還在院子裡呢!”

兔子還在鍋裡,白嬌嬌又不能當甩手掌櫃,她就被沈衡箍著,紅著臉把菜炒完,沈衡才放開她。

白嬌嬌又急又氣地瞪了沈衡一眼,沈衡卻咧嘴笑得一臉欠打。

白嬌嬌噘著嘴,低頭不理沈衡,兀自做著活。

“氣啥,”沈衡捏著白嬌嬌的下巴,用指腹揉了揉,“又不是沒摸過。”

“衡哥!”白嬌嬌更是羞憤,沈衡見她這小模樣笑得更歡了。

“嘭嘭嘭!”

沈衡正逗媳婦逗得開心,卻傳來一聲門響。

“哪個不長眼的。”

沈衡皺著眉頭,陡然黑了臉。

白嬌嬌捧了一捧涼水拍在臉上,把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沈衡開門,見門外的人是王福順。

“衡哥,吃了嗎?”

王福順把手裡的白酒揚了揚。

“沒呢,”沈衡被打擾,面色十分不善,“你來幹啥?”

王福順嗅了嗅空氣中紅燒兔肉的香氣,吞掉哈喇子:“嫂子這手藝真是不錯,衡哥,你今天早上帶來的江米條,我跟你說,可太好賣了!”

白嬌嬌聽到是江米條的事,也來了門口:“怎麼不進來說?衡哥,快讓人進來。”

不等沈衡發話,王福順擺手:“我就不進去了,嫂子,我說完就走,家裡還等著我吃飯呢!”

白嬌嬌臉色發紅,但王福順見她剛從廚房出來,只以為是熱的。

王福順雖然饞,但是這年頭但凡懂點事的,誰也不會留在別人家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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