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文原本正要抱怨幾句關於卡文是怎麼樣的一個惡人行為。

而他的這些話還沒來及說出口,就已經被葉凡打斷了施法。

因為上面的字,就算不看每個字的具體內容,只看字的段落詞句的排版也能看出來。

棺蓋上面的字,全都已經換過了一茬了。

考古隊的成員們幾乎瞬間就戴上了震撼的面具。

不約而同地再次看向了棺蓋上面的內容。

先是大概地掃了一眼,便已經能夠完全確定,這棺材上面的字,已經翻頁了。

剛才被自家大哥親自打斷了施法的劉博文,一口氣吊在了喉嚨裡面。

目瞪狗呆的樣子,讓自己的這口氣一時間有些上不去,下不來。

他的身邊,趙澤明先是看了一眼棺材上面的內容。

原本他現在對棺蓋上面的具體內容也是極為好奇的。

但是聽見一邊劉博文這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氣兒實在是把他憋得都有些感同身受了。

而且,他跟劉博文之間,確實也是有些私事需要了一了的。

於是,那隻平日裡握慣了筆和書卷,繭子大多因為寫了太多的字,握了太久的筆而長在了中指頭一側。

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屬於書生的看起來有些薄而清秀的手,明晃晃地蓄力起來。

隨即,感覺這個力道已經能夠達到一掌泯恩仇的程度之後。

正要下手。

趙澤明的餘光卻跟跟葉凡掃了一眼很明顯像是被噎著了的劉博文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隨後,這能夠一掌泯恩仇的力氣便幾乎洩了一半。

落在了劉博文的後背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之比普通拍人的力氣稍微打了一點,但是並不過分的力氣了。

“呆子。”

“別死了。”

劉博文被趙澤明這一巴掌,把喉嚨裡堵著的一口氣給拍順了。

他暢快地喘了兩口氣,回頭非常大氣地對趙澤明說了句:

“謝謝啊學霸。”

趙澤明拍了拍劉博文的肩膀,說道:

“你還是謝謝大哥吧。”

而不明所以的劉博文卻非常嚴肅地說道:

“該謝謝誰就要謝謝誰。”

“是你給我拍順的這口氣,那就是你幫了我一把。”

“就算我對大哥有非常強烈的崇拜心裡,但是我劉博文在你的心裡就是這麼拎不清的人嗎?”

劉博文這一番說辭,義正嚴詞。

讓趙澤明都感覺自己此時好像看見了一個自己有些陌生的劉博文的形象了。

一直以來,劉博文在他的心裡,都像是他給劉博文的專屬稱呼一般:

呆子。

但是現在看來,劉博文好像也並不是那麼天生欠揍的樣子。

這樣的劉博文讓趙澤明一時之間還有些自責。

然而,就在趙澤明剛萌生出一些道歉的想法的時候。

劉博文就在說完這番義正嚴詞的話之後,毅然決然地回過頭,對葉凡說了句:

“大哥,謝謝你!”

“我就知道你是非常在乎我的嗚嗚嗚!”

趙澤明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動了兩下。

心說道,果然,剛才那一巴掌,就算是自己一會兒會被葉凡打進地縫裡面摳都摳不出來,也不應該這麼草率地就收了力氣!

而葉凡收到劉博文的這句有些唐突地道謝。

一時間,腦海裡面冒出一個知名小品《賣柺》的畫面。

那是一句大碴子味兒極濃的臺詞:

“謝謝啊!”

針對這些在腦袋裡面頻繁冒出來的經典畫面,葉凡也很是感慨。

此時,系統那句【卷錯方向】突然又從葉凡的腦海裡面冒了出來。

一時間,葉凡甚至都有些分不清。

這到底是系統又在自己的腦海裡面說了一遍,還是就是自己單純的回憶?

【叮,是宿主單純的回憶而已。】

葉凡:……

葉凡:好的,謝謝,以後不用再打擾我的內心獨白,破壞這種浪漫的氛圍了。

【叮,請宿主將這些浪漫思維,放在應該放的地方。】

葉凡:……

葉凡先是在內心當中反省了一下關於卷錯了方向的這個事情。

難道,是因為自己前世將一些精力分給了這些傳世經典了嗎?

但是很快,葉凡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自己現在頻繁的回想起來這些經典的畫面。

那還不是因為,現在的春晚小品,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再次心安理得地將鍋甩到千里之外,甚至是兩世之隔的導演身上,葉凡便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棺蓋上面了。

考古隊的其他成員此時,也已經看到了棺蓋的上半部分的內容了。

白長明繼續著自己剛才的翻譯工作。

現在,隊伍當中有這三位特別顧問的存在。

以往他們這些作為隊伍當中的主要智囊的定位,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不過對於這個結果,白長明還是心服口服的。

並且也因為隊伍裡面有這三位特別顧問而感到慶幸。

功成不必在他,但是功成便是極好。

現在,在這樣的複雜的古墓裡面,白長明只好儘自己所能,做起以往都是交給學生助理的翻譯工作。

然而這棺材蓋上,最上面的開頭部分,並不是接著剛才他們最想知道的部分開始記述的。

“若是來者已經看到這部分的內容,那我便徹底相信。”

“此人不是我的族人,也必定是我的族長。”

“然,我更相信這是我的小族長。”

“奇門之術,除族長外,還未曾有族人超越於我。”

“而我所掌握之奇門,又不及族長之牛毛之一。”

“因此,前文多有贅述,解釋過於冗繁。”

“一是為將蓋面鋪滿,好讓小族長方便得知,伯溫話未說盡。”

“而原因之二,也是為了倘若來人並非小族長,而是其餘族人。”

“雖不能看見此面資訊,但亦能得知,我們屠龍一族這百千年來,所做之事。”

“尤其,是自我,乃至自諸葛孔明先生起,便開始的一場探索和鬥爭。”

“而變故,自我斬盡龍脈後,於家中閉關說起。”

“奇門,上算天機,下算地意,卻有一大忌,不可算自己。”

“我自閉門起,算到永康盛世,算到洪武建文的隕落,也未曾算過我的命數如何。”

“而自我閉關不久,姚廣孝這禿驢,進府拜見。”

說道這裡,白長明頓了頓,又幹咳了兩聲,像是在緩解自己的尷尬。

他有些蒼白地解釋道:

“這個禿驢,不是我的過度解說。”

“是原文,大家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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