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平和而無聊。

晚上陳天霖去找寧夏補習英語,卻吃驚的發現,寧夏並沒有出攤位,他來到寧夏租的房子裡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看起來人也不在,撥打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想起以前來鬧事的幾個小混混,陳天霖心裡一陣的緊張,他急忙趕回寧靜出攤子的地方,向左右隔壁的攤主打聽訊息,但是他們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最後還是經常去寧靜攤位吃沙堡的那位曾經罵陳天霖不努力照顧老婆的老爺爺知道寧靜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她的父親得了重病,被送到第二人民醫院,寧靜去照顧他了。這個訊息還是老伯來吃沙堡,正巧趕上寧靜急著收攤子,打聽之下才知道的,不得不說八卦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壞事。

陳天霖也不多說了,急忙打車趕到了第二人民醫院,多方打聽,才知道寧靜父親的病房,他走到門口,卻聽見裡面吵吵鬧鬧的。

“你們已經拖欠1萬多塊錢醫藥費了,還想做手術?收拾東西趕快走吧!”一個肥胖的護士插著腰說。

“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嗎?怎麼能趕病人走呢?”寧靜氣呼呼的說。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但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都像你樣的,不交錢還想看病,那醫院不早倒了!”胖護士氣勢洶洶的說。

“我又沒說不給錢,只不過現在沒錢,給我點時間我湊給你們還不行嗎?”寧靜幾乎要急哭了。

“湊?你拿什麼湊?”胖護士鄙夷的看了看穿著樸素的寧夏說,“你當是一千兩千呢?湊的出來嗎你!你要現在能給錢,馬上做手術!別多說了,趕快走,別死我們這了!”胖護士說。

“我靠!你怎麼說話的!”一旁一個戴著眼鏡斯文瘦弱的男孩臉漲得通紅的站起來說。他緊緊的捏著拳頭,似乎在控制著自己的怒氣。

“怎麼著,你還想打我?”胖護士把腰一插,擺出了吵架的姿勢,“來啊,有膽子你就揍我一拳頭試試!”

“你!”戴眼鏡的男孩氣得直抖,拳頭幾乎都要捏出血來了。

“小弟,別衝動!”寧夏趕忙拉了一下自己的弟弟。

她走到胖護士面前說:“這麼晚了,你讓我們到哪兒去呢?我一定湊錢給你們,我爸爸的病不能再拖了,要趕緊做手術!您看看他,都要疼昏過去了!”

“當然疼,胰腺炎能不疼嗎?疼也沒辦法,沒有錢怎麼治療?說實話吧,這病不是做一次手術可以治好的,沒有幾十萬根本沒辦法治下去!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你們死了這心吧!”

“我求您了!您就做點好事吧!錢我一定想辦法補上!”寧夏漂亮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淚水已經順著腮流了下來。

“別來這套!我見得多了!我又不是觀音菩薩,求我有什麼用啊!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喊保安了啊!一萬多的醫療費已經不收你們的了,還想怎樣?”胖護士不為所動。

“夏兒……”躺在榻上的老父親喊過自己的女兒。

“爹……”寧夏哭著趴到榻邊。

“不治了,咱不治了,走吧,爹一輩子沒求過人,我知道你也是這脾氣,聽天由命吧……”老父親含著淚說。

“不!我一定要救您!”寧夏斬釘截鐵的說。

她猛然站了起來,面對著胖護士一步步走了過去,胖護士被嚇著了,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幹嘛?”

寧夏閉了眼,雙膝一軟就要跪下,這個倔強的女孩,當年親手撕毀大學入學通知書的時候,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但是她無法放棄自己父親的生命。

正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猛的扶住了寧夏的嬌柔的身體,阻止了她下跪的動作。

寧夏吃了一驚,在她的面前出現了陳天霖那清秀的臉龐。

“別跪!有我!”陳天霖堅定的看著寧夏說。

寧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陳天霖的懷裡,哭得傷心欲絕。

陳天霖輕拍著寧夏單薄的後背,這個女孩獨自承受的東西太多了,這個社會的殘酷是她稚嫩的肩膀無法抗住的。

陳天霖知道,她從小就是個借讀生,父母從老家到這座城市打工,沒有任何保險,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最底層。

寧夏是個多麼優秀漂亮的女孩,命運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這個倔強的女孩,多麼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努力,去奮鬥出一片天地,然而,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肯努力了,就一定有好的結果。

也許陳天霖無法改變社會的不公,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身邊的朋友遭受這種痛苦。他安撫了一下寧夏,回過頭對胖護士說:“帶我去交費,你剛才說的,馬上安排手術!”

“切~有個有錢男朋友就早點喊來嘛,還哭著喊著演戲,就想佔點便宜,何必呢!”胖護士抖動著臉上肥肉說。

“啪!”陳天霖毫不猶豫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張滿是肥肉的臉上。

胖護士被打蒙了,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陳天霖,大嘴一張,剛要發飆。

“啪!”又一巴掌打在她的另一半臉上。

“你可以去報警,警察局長是我朋友,你儘管去報案!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立馬從這個醫院打鋪蓋滾蛋!而且沒有一家醫院再敢接收你,這輩子你別想再幹護士!”陳天霖厲聲說。

經歷過生死劫難之後,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讓他看起來有些上位者的氣勢。

胖護士也是見慣了人的勢利眼,她感覺出陳天霖身上似乎有些大人物的氣場,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遇到強力的人物都會嚇得戰戰慄慄,她明白這個社會上有權勢的人是惹不起的。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和那個漂亮小丫頭的關係絕對匪淺。

果然,有張漂亮臉蛋就是好,隨便勾搭一個有錢人這輩子就不愁了!胖護士在心裡也開始罵起來老天的不公,這種人也就只會用自己齷齪的思想去想別人。

她沒有敢再撒潑,老老實實的帶著陳天霖去交了費。陳天霖交了各項費用,又塞了個大紅包給主治醫生,讓醫生幫忙儘快安排手術。

收了錢的醫生一口應承,立刻安排手術!

目送著父親被送進手術室,寧夏焦急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等待訊息。

“別太擔心了,伯父吉人自有天相。”陳天霖安慰說。

“謝謝你!”寧夏的眼眶又紅了。

“先別說這些,耐心等等吧,麻醉師和主刀副刀醫生我都包了紅包,他們會盡心的。”陳天霖說。

“唉~”寧夏嘆了一口氣說,“謝謝你。”

手術很成功,看著父親安詳的睡臉,終於暫時擺脫痛苦的折磨,寧夏心中略略安慰。

“你忙到現在,還沒吃吧?走,我請你吃點東西去。”寧夏對陳天霖說。

“嗯。”陳天霖點了點頭。

清涼的秋季夜風吹來,有些絲絲的涼意,寧夏感覺今天的經歷就像是做夢一樣。

“你說我是不是一直太傻太天真了?”寧夏雙手插在口袋裡,突然問,“上天所以狠狠給了我個大嘴巴?”

“理想的腦袋,有時候會在現實的鐵板上撞得頭破血流,但是並不說一些醜惡的東西,就是正確的,這個社會像一個大雜燴,裡面的東西太多了,你並不能要求都是光明的。”陳天霖說。

“我知道,也許我一直堅持的東西,在很多人眼裡都非常的可笑,他們認為一個漂亮的女孩,就應該犧牲自己的色相去獲得很多東西,而忽視了她們的努力。”寧夏嘆了一口氣,仰望著星空說。

“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並不是錯的人多了,錯的就會變成對的!”陳天霖站在寧夏的旁邊,陪著她看著夜空說,“也許在這個社會上,並沒有規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許存在的就有一定的合理性,對錯也輪不到我們來評判。但是我一直認為,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我不是君子,更不是好人!也許我也會做別人眼中的壞事,但是我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受周圍環境的影響!”

陳天霖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著寧夏說:“無論世界是怎樣的,或者會變成怎樣,我就是我,我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論世界再如何變化,我都會堅持我心中所想。如果說這麼想的人都是個傻子,那麼你不是孤單的,至少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傻子。”

看著陳天霖挺拔秀氣的臉龐,寧夏真正的笑了,甜甜的如一個純真的小女孩。

“只要我不是孤單的,就行了……還有……的臉龐如在夜空中綻開的一朵美麗的曇花,“無論你做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認為那是正確的!”

“這可是你說的。”陳天霖得意的笑著說,然後從兜裡面掏出一張卡遞給寧夏。

“剛才交的手術費算我的學費,這裡還有十幾萬,是我借給你,你要還我,而且還要算利息。”陳天霖說。

“這……”寧夏猶豫了。

“你剛才自己說了,我無論做什麼樣的事情,你都會認為是對的!可不能自己說的話不算數哦。”陳天霖笑著說。

“但是……”

“沒什麼但是,”陳天霖霸氣的把卡塞在她手裡說,“胰腺炎後續治療需要很多錢,這還不一定夠呢,我這是投資,你看看,我什麼水平都能混成這樣,你那麼優秀,以後混得肯定比我好!錢借給你,我放心!”

寧夏美麗的眼眶裡,又閃爍出動人的淚花:“謝謝……”她有些泣不成聲。

陳天霖把她顫抖的身體輕輕摟在懷裡說:“不用謝,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爛好人,我只是希望我身邊的朋友都能快快樂樂的,僅此而已,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有難,希望你也同樣能幫助我。”

幫助寧夏這件事情,陳天霖認為是自己一生中做得最正確的事情之一,這樣的女孩被生活的殘酷所擊倒,是他絕對不願意看見的,即使沒有韓天翔給的20萬,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湊錢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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