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穿成這樣,在外面碰到壞人怎麼辦?現在的天氣穿短裙是不是早了點?”黃大煒皺著眉頭說。

“你們這些大叔懂什麼,現在哪個年輕人不這麼穿?再說了我是跟健哥的,誰敢惹我?我就是壞人,怕什麼壞人啊!”婷婷滿不在乎的說。

“你這樣,我可是要跟嬸嬸說!”黃大煒說。

“好啊,你說啊,你說我就說你偷看我洗澡,還意圖非禮我,我看到時候誰吃不了兜著走!”婷婷笑著說。

“媽的,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妹妹,氣死我了。”黃大煒說。

“好啦,別生氣了,有精力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女朋友給追回來吧!”婷婷嚼著口香糖,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去了。

“你和琳琳怎麼了?”陳天霖問。

黃大煒嘆了一口氣說:“好兄弟,說來話長啊,走咱們喝兩杯去,邊喝邊聊。”

陳天霖和黃大煒找了家小餐館,點了個鍋子和幾個小菜,開了瓶好酒,開始吹上了。

雖然陳天霖現在很有錢,但是他還是喜歡和黃大煒在這種小餐館裡喝喝酒吹吹牛,依稀有以前開心的時光。

“婷婷怎麼又跑你這來了?”陳天霖問。

“別提了,那個小丫頭不想再家受父母管教,故意說要到我這玩幾天,我也弄不清楚就答應了,來了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瘋的要死,在外面和一幫號稱小朋友還弄了個什麼幫會,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混!”黃大煒說。

“這你可不能由著她,那麼漂亮的小丫頭,在外面混著可多吃虧啊,要是給你嬸嬸知道,她不拔了你的皮?再說了,你看著也心疼啊。”陳天霖說。

“我當然急啊,勸她她是不聽的,我要來硬的送她回家,她就趁我洗澡前躲進浴室,我又搞不清楚,她突然衣衫不整的跳出來,拍了照還攝了像,說是我要是敢送她回家,她就把這些拿給我媽和她媽看!你說這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嗎?她媽媽可不是好對付的人,若真是信了,還不扒了我的皮?!”黃大煒痛苦的說。

“那也不能由著她胡鬧啊,這可是一輩子後悔的事情,青春期都叛逆,但是社會太黑暗了,她一個漂亮小丫頭會吃虧的。”陳天霖說。

“我是管不了了,不過她精的很,從不在外過夜,而且也在她手機上設了一鍵通話,如果有什麼事情,會直接撥我電話,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吧。”黃大煒說。

陳天霖嘆了一口氣,孩子的教育問題可是全世界的難題,別指望你和他們說教一番,他們就會聽你的,這些傢伙都是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好了,她也沒啥事,說是幫會,其實也就是她們一幫學校的混子聚在一起瞎混而已,讓她鬧去吧!說說你啊,怎麼混成拳王經濟人了啊?世界名人啊!”

陳天霖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美國的生活,對於自己的事情,很多還是不方便透漏的。然後詢問黃大煒和琳琳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大煒喝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說:“怎麼回事,還不就是錢的事!以前人們常說能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現在我覺得這話要反過來說,不要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需要錢解決的事情才是天大的事情!沒錢就是沒錢,需要錢的時候你變不出來錢!”

“怎麼,結婚缺錢了?”陳天霖問。

“唉,婷婷和我的關係一直還不錯,但是她家人看不上我,說我學歷不高,又沒有正式工作,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喜歡自由,讓我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去上班,我能憋出病來!”黃大煒說。

“你不是一直在做生意嗎?生意怎麼樣?”陳天霖問。

“唉,小生意,糊餬口沒問題,但是要買房子就吃力了!你也知道現在房價多貴,本來爸媽也留了一套房子給我,舊時舊了點,但是有個窩住不就行了嗎,裝潢出來一樣挺漂亮不是嗎?”

“有房子不就行了,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還是感情啊。”陳天霖說。

“沒用!誰跟你講感情啊,琳琳是願意啊,但是她也得聽她媽媽的不是嗎?她媽媽看不上我這窮小子,開了價了,要市中心一套120平方的房子,一輛20萬的車,還有10萬元彩禮才能娶她女兒!”黃大煒嘆了一口氣說。

“我靠!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啊!”陳天霖大怒。

“我這小生意,生活還是沒問題,比上班強,但是要買大房子,買好車那就影子氣也沒有了,我跟婷婷商量了,把我家那老房子賣了,然後湊湊,我再啃啃老,也就能買個80多平方的,車嘛,搞輛5、6萬的奇瑞,也算是有房有車了。”黃大煒說。

“是啊,誰家不是這樣的,你這算不錯的了。”陳天霖說。

黃大煒仰頭喝了一口酒說:“我到她家去,和她媽媽談判,給她媽媽罵得狗血噴頭的出來了,說她女兒養這麼大,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跟著我受苦,說什麼奇瑞都是低等人開的,她丟不起這個人!氣得我飯都沒吃完就甩臉走了!”

陳天霖安慰了一下黃大煒,自己這個發小似乎是受了不少委屈,兩杯酒一下肚,就開始傾吐苦水了。

“她媽媽真現實,她簡直恨不得把女兒按斤賣!”黃大煒不滿的說。

“呵呵,大煒你彆著急,咱慢慢想辦法,你也別太責怪琳琳媽媽了,她見識有限!現在人缺乏信仰,缺乏安全感,在信仰缺失的時候,唯一能讓他們感到安全的就只剩錢了,所以這不是一兩個人的錯,是環境造成的。”陳天霖安慰說。

“說這些也沒用,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那老東西就是要活生生拆散我們!”黃大煒說,“我也想掙錢,我也想光宗耀祖,但是每個人能力都有限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獲得成功,我又不是天天吃喝嫖賭,我也在努力工作,為什麼幸福就那麼難呢?”黃大煒說著說著失聲痛哭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來,喝一杯。”陳天霖端著杯子對黃大煒說。

黃大煒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有困難,陳天霖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幫人也要有技巧,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一片好心也容易弄巧成拙。

“喝!誰不喝乾,誰是王八蛋!”黃大煒一抹眼淚,痛快的說,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

“琳琳現在什麼態度?”陳天霖問。

“她能有什麼態度,那是從小把她帶大的親媽啊!現在不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她媽媽一哭二鬧三上吊!”黃大煒鬱悶的說。

“唉,車到山前必有路,琳琳要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她會慢慢說服她媽媽的,你千萬別向她發火,她夾在中間也挺難的。”陳天霖說。

“這樣,大煒,你那生意有沒有什麼發展的空間,你有沒有做大的計劃?”陳天霖問。

“有投資當然能做大,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小打小鬧,主要是缺乏資金。”黃大煒說。

“你有什麼計劃?”陳天霖問。

“如果有錢,我準備開一家大的實體店,幫公司和富人家做監控,你知道,現在富人對於自己家和公司的安全非常注重,他們需要有全面可靠的監控服務,而且監控這一塊,無論是超市,還是各大公共場所,都是必須的,裝置組裝和維護這一塊利潤不小。”黃大煒說。

“哦,那你覺得這得投多少錢?”陳天霖問。

“這個吧,監控主要是系統和器材兩部分,要做上規模,怎麼也得200萬吧!”黃大煒說,“我也想過把房子抵押一部分錢,但是銀行現在貸款難的很,我的房子最多也只能貸50萬,差太多了。”

陳天霖沉吟了一陣說:“大煒,咱倆是從小玩到大的,你信得過我的話,我有個朋友再UA國做風險投資的,我可以和他聯絡聯絡,給你投一筆錢!”

“真的?!”黃大煒眼睛一亮,面露喜色的站起來對陳天霖說:“兄弟,這事要是辦成了,你兄弟我的終身幸福可就有著落了!不要多,再給我100萬,我肯定能大幹一場!”

“呵呵,我相信你!你放心,這事包我身上!”陳天霖笑著說。

“來,兄弟,我敬你一杯!”黃大煒斟上滿滿一杯酒敬向陳天霖說。

兩人一飲而盡!

黃大煒心情大好,沒有了剛才哭喪著臉的樣子了,他和陳天霖扯了會小時候的事情,兩個人興致都很高,不知不覺中一瓶酒已經見底了。

“老闆,老闆!”黃大煒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說,“再來一瓶。”

“大煒,你行不行啊!”陳天霖笑著問。

“開玩笑,哥哥我可是喝酒如喝水,我若是生在水滸那時代,三碗不過崗打死老虎的就是哥哥我!”黃大煒胡吹道。

陳天霖酒量本來就高,而且剛才的酒大部分都給黃大煒喝了,見他興致高,陳天霖也沒有阻攔,反正大不了把他拖回去唄。

這個時候,黃大煒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他那個小太妹的堂妹打來的。

手機剛剛接通就傳來對面急促的哭音:“哥哥,你快來,出事了,你快來!”

黃大煒驚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他這個堂妹可是嬸嬸的寶貝疙瘩,要是出了事,自己可至少給扒三層皮!

“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黃大煒急忙說。

“我在1890酒吧門口,哥哥你快來!”那小丫頭電話裡哭得慘兮兮的,完全沒有初見面時候的囂張了。

“兄弟,我妹出事了,我得去一趟!改天再喝吧。”黃大煒說。

“我跟你一起去。”陳天霖說。

“好!我們走!”黃大煒拿起外套匆匆結了帳和陳天霖做計程車趕到了1890酒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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