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千然手裡搶過顏小寶,溫勵寒大步朝外走。

姜佑時急了,心慌到極點,“大人的事大人解決,你把孩子扯進來幹什麼?”

上前抓住溫勵寒,姜佑時眼裡的急色騙不了人。

他這樣子讓溫勵寒心裡最後一點懷疑變成肯定,“你急成這個樣,這孩子跟你也有關係?”

姜佑時心下一沉,“沒關係,只是單純看不過。”

“看不過什麼?”溫勵寒不冷不熱反問,“覺得我用孩子做籌碼很沒品?還是你覺得我已經喪心病狂到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姜佑時一噎,他心裡起碼有六分這樣想。

顏小寶被溫勵寒像夾公文包一樣夾著,姜佑時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淚水汩汩的小眼睛。

認出他就是那天在療養院跟顏堇琛打架的男人,顏小寶掙扎的更厲害,“你們都是壞人,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顏小寶每說一個字,姜佑時的心就被捏緊一分。

溫勵寒就這麼跟他無聲對峙著,誰也不讓,誰也不打算讓。

沈千然眉間的擔憂跟詫異混雜,如果不是錯覺,那姜佑時對顏小寶這種護犢子的寸步不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其實已經知道了顏小寶的身份?

可他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怎麼知道的?

大廳的局面僵持良久,下一刻,溫勵寒忽然勾起唇角,接著把顏小寶放了下來。

事至此,他想證實的事,已經證實。

“你是除了阿森,我唯一的兄弟,這個情我給你。”

姜佑時沒出聲,等著他的下一句。

“阿佑,兄弟做到這個份上,除了遮掩就只剩下猜測,挺沒意思的。”

溫勵寒唇角揚起的弧度分不清是自嘲還是對姜佑時隱瞞他的失望,總之,話語間,姜佑時聽出了分道揚鑣的味道。

“阿勵...”

“不用解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裝作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人你帶走,上面你不用去了。”

如此直白的逐客,姜佑時眉心蹙了下,看著轉身的溫勵寒,他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當電梯門合上,姜佑時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被沈千然抱在懷裡的顏小寶。

“你帶他去停車場,我打電話讓顏老二下來。”

而此刻的顏堇琛帶著他今晚的禮物,敲響了八樓一間休息室的門。

賀仕景一身正裝,一點也不詫異顏堇琛出現在這裡。

不過,在看清顏堇琛身後保鏢拿著的東西后,他臉色瞬時沉了下來。

輕蔑又狂傲的嗤笑漸漸顯現在唇角,顏堇琛挑眉,“你們把臉扯下來扔了辦這場慈善拍賣會,我實在沒什麼能拿得出手配得上賀大少爺這份善心的,又不好空著手來,這兩束花籃,淺淺聊表心意。”

話被顏堇琛說得漂亮,可再漂亮,也蓋不住濃濃的諷刺之意,再看看他口中樣子跟花圈一模一樣所謂的花籃。

賀仕景的臉色難看出了一個新高度,“你要是不樂意可以選擇不來,來了送這樣的禮物,顏總就這點肚量?”

連真花都捨不得用,四朵花圈全是紙糊。

顏堇琛見他目光始終停留在花圈上,保持嗤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真花保質期有限,這純手工製作的,不僅環保,傳三代不是問題。”

沒有最損,只有更損,最後一句話直接損到家。

哪有人讓人家把花圈傳三代的。

有。

這不就有一個嘛。

賀仕景陰翳地看向神情自若的顏堇琛,“顏堇琛,這算是你的戰帖還是挑釁?”

“不能兩者都有嗎?”顏堇琛雙手揣兜,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人模狗樣的賀仕景,“要我命的機會只有一次,很可惜你們沒有把握住,正式通知你,賀家的太平日子結束了,這花籃,就當我提前給你爸,還有他那位老友上墳寄哀思了。”

“顏堇琛!”

賀仕景目眥欲裂,“真以為仗著你姥爺,你就可以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了?”

顏堇琛聞聲,笑得更好看了,“你不也是仗著你背後見不得人的主子才有了現在跟我說話的機會嗎?賀仕景,我很好奇康家這套栽贓陷害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專案才剛到手,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是害怕有我在,所以你們的大計會有阻礙,還是有我在,你們想要我老婆的命沒那麼容易?”

顏堇琛說完臉色猛地一沉,“都是明白人,誰也別試探誰,康家死有餘辜,死了就死了,但我要跟你強調一點,我老婆你們動不得,袁姝婕的命我要定了,你要是不想最後給溫勵寒做嫁衣,從現在開始離我老婆遠點,不然我一定第一個拿你開刀。”

話音落下,休息室裡好半晌都是落針可聞的狀態。

賀仕景眼底閃過猶豫,閃過不甘和不忿,最後統統被他掩飾住,“現在連小學生都知道說話做事講證據,你要是有證據證明康家的事是我們陷害你,麻煩出門找警察,用不著在這兒跟我玩心計,尚瀚是我爸的,他願意給誰就給誰,不存在誰給誰做嫁衣的說法,況且能者勝任,就算溫勵寒真的當上尚瀚的執行總裁,那也是他有能力,你挑撥離間沒用。”

話罷,顏堇琛真的很想給賀仕景的這番深明大義鼓個掌,“要麼說賀大少爺是劍橋高材生呢,這覺悟就是別一般人高...”

說著,微微頓了頓,顏堇琛也不跟他打太極,“康家的事究竟是誰做的我們心裡都有數,至於證據,那是警察該做的事,我今天就是單純來送個禮物,順便提醒你們兩句,該查的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好戲開場的時候,你是想混個男二噹噹,還是繼續跑你的龍套都可以,但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只有炮灰留給你了。”

說完該說的話,顏堇琛徑直轉身,房門關上,隔絕了裡面的沉思。

對於賀仕景反應,顏堇琛說不上情理之中還是意料之外,他會猶豫不稀奇,畢竟誰也不是聖人。

只是顏堇琛好奇的是,溫勵寒接下尚瀚後,會怎麼做。

邊走邊不屑地想著,手機響的一刻,他瞥見走進宴會廳的溫勵寒,眸光一瞬變得陰戾。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抹滅了他最後的耐心。

京州許久沒見血光,終是要在這初春之際,給末尾的雪白染上一抹最刺眼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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