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孝從雁翎關出發來到三峽嶺。
“將軍,外面有人求見!”
“誰?”
“他說他叫林念孝乃是京城城防營的統帥,這是他的令牌!”
一名兵士將手中令牌遞給李幹。
“他怎麼來了?”
李幹接過令牌,看了一眼令牌上面的字,確實是城防營統帥的令牌。
“將軍您認識此人?”
“他乃是當朝相國林明章的公子,騰雲劍柳隨風的弟子,京城城防營統帥,我在京城和他有過數面之緣!”
李幹放下令牌。
他想不明白林念孝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
莫非京城出了什麼事情嗎?
可這也不應該啊。
京城若是出事了,也不需要來這裡,這裡是南境之地,距離京城可太遠了。
“傳!”
李幹帶著疑惑,雖然不明白林念孝的來意,但也不能讓人在外面等著。
“李將軍!”
林念孝進來之後,便抱拳拜禮。
“林兄無需多禮!”
李乾笑著上前。
“不知道林兄來我南境有何事情?”
李幹也沒有跟林念孝寒暄,直接問了林念孝的來意。
“在下此番前來,是給李兄傳信來了!”
“傳信?”
大家好奇的望著林念孝,心說林念孝能給什麼訊息。
“南楚犯境,有可能是故弄玄虛,是想要牽制您的十萬大軍,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給花刀寨創造機會,拿下雁翎關!”
林念孝將事情跟李幹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李乾沒有反應,完全愣在原地,片刻之後,李幹頓時發出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眾人也都是跟著笑了出來。
“將軍為何要笑?”
林念孝不理解的問道,如此重要,如此嚴肅的事情,李幹竟然還能笑出來。
“是林兄說的話,讓我不得不笑啊!”
李乾笑著擺手“並非是李幹冒犯,而是您說的話,實在是毫無依據可言,您可知道花刀寨寨主花如風乃是我叔父,和我父親有八拜之交。他如何背叛?”
李幹不相信林念孝說的話。
花如風是不可能背叛大梁。
半月前花如風還來看過自己。
“將軍,我所言皆是實情!”
林念孝見到李乾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繼續勸說。
“您一定是對花刀寨有什麼誤會,你且放心,等到我這裡事情結束了,我親自去找叔父問一下如何!”
雖然林念孝萬般細說,李幹還是不相信。
他絕不會相信花如風會背叛自己。
“若是將軍不相信我,可否派兵與我,我自己領兵去鎮守雁翎關。”
林念孝已經明白過來。
無論自己怎麼說,李幹都不相信花如風會背叛,所以繼續勸說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林兄大敵當前,我不能因為你的片面之言而調兵給你,此乃兵家大忌!”李幹說道。
他不能因為林念孝的一句話把兵馬調配出去。
“您為何就不肯相信我?”
“因為您的話,毫無依據!”
李幹想不出花如風背叛的理由。
“那你能給我多少兵馬?”
林念孝直接問向李幹。
“一兵一卒都不行,我這裡正在和南楚水師對峙,我真的是沒有多餘的兵馬,林兄你也應該理解我。”
李幹像是萬般無奈。
“既然如此,我告辭了!”
林念孝也沒有再繼續勸說下去。
有句話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李幹便是如此。
走出營地,林念孝嘆息一聲。
李信何等厲害,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兒子,李幹不如李信萬分之一。
“將軍,林念孝畢竟是林明章的公子,我們就這樣讓他離開,是否有些不妥!”副將走到李幹身旁說道。
林明章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萬一林明章在皇上面前說他們幾句話,他們有可能就倒黴了。
“不用擔心,他林明章厲害,但是我信國公府也不是擺設!”李幹說道,他父親可是信國公,當朝三公之一雖然說不在朝堂之上,可威名還在。
林明章想要動他們,還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大梁以武立國,景瑞帝縱然再怎麼重文輕武,到最後還是他們這些武將吃香。
“明白!”
眾人聽罷立即點點頭。
像是明白了李幹話中的意思。
李幹微微一笑,他可是太子的人,林明章這些年來還沒有表態,他怎麼可能會去相信林念孝。
南楚。
酈城。
“相國大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大梁使臣!”
段府。
段承今日叫來了幾位好友,正欣賞歌舞,一名下人走進來,來到段承身旁,低聲稟明瞭一下。
“大梁使臣?”
“沒錯,他們說有要事跟相國商議!”
“你讓他們去後院等我。”段承想了一下既然是大梁使臣,自己自然也是要見一下,現在南楚出兵攻打雁翎關,大梁這個時候來人,必然是為此事而來。
韓策,蘇簡,範救三人來到後花園。
“這也太奢侈了,我大梁皇宮都未必這樣!”
看著花園,假山石栩栩如生,圍繞假山池乃是一片池塘,池塘中荷花綻放。
穿過一條小道,來到了涼亭當中。
“果然有錢。”
韓策說道。
片刻之後。
“侯爺,人來了!”
蘇簡低聲提醒。
“大梁使臣在哪裡?”
“相國你好!大梁使臣韓策見過相國大人!”
段承走來,韓策立馬快步迎上去,走到段承面前自我介紹,作揖拜禮。
“使臣無須多禮,請!”
段承笑了笑,倆人回到涼亭當中。
“不知道使臣前來有何事情?”段承坐下來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當然給是相國大人送錢來了!”韓策一擺手,蘇簡從自己袖中拿出了兌換的錢票。
“相國大人此乃三百萬兩,還請相國大人笑納!”
韓策將錢票推到了段承面前。
三百萬兩,絕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段承這樣的相國來說,也是一個大數目的錢財。
聽到三百萬兩,段承也是立即兩眼放光,嘴角微微抽搐,彷彿是在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歡喜。
目光始終死死盯著桌上的三百萬兩錢票。
“使臣何必如此客氣!”
“略備薄禮,還請相國大人笑納!”韓策慢慢的推到了段承前面。
段承輕輕的揉搓了一下手指,身體微微前傾,看向錢票。
就彷彿是恨不得要撲上去。
“既然使臣執意如此,我也不好不收!”段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