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延隆便收到了徐遼的訊息。
“一群廢物。”
蕭延隆看著紙條上的字,怒氣衝衝的說道。
沒有殺死南平公主,最後竟然還要讓自己幫著去找人,要是自己動手,還需要他們戲綵樓的什麼事情。
“侯爺這件事情我們要幫忙嗎?”
“幫忙。”
蕭延隆雖然生氣可還是存有理智,他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必須要幫忙。
“那我們?”
“明日讓寇鷹去驛館看看,無論什麼理由必須要給我調查清楚裡面的情況。”
蕭延隆說道。
次日。
“張大人,侯爺派我們倆人過來幫你們。”展風和戚正來到了驛館外面說道。
“還是侯爺心思縝密,有你們在我就更加的放心了。”
張子良也是正在擔心他人手不足,沒想到韓策像是知道了自己內心所想的事情,今天早上就派來了倆人過來。
他想過讓城防營過來,但是想著一旦城防營過來,會被人看笑話。
在大梁的國都,外國使臣過來他們需要城防營來保護,這恐怕傳出去會讓人笑話。
而且那都是大齊使團不是罪犯。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是沒有城防營的人,自己禮部能調動的這些人?不是自己小看這些人,這些人不適合這樣的事情。
來一個厲害的人,這些人沒一個人是對手。
現在好了,韓策送來了展風和戚正倆人。
“張大人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展風和戚正倆人說話之間跟著張子良來到了驛館的院子裡面。
“我給你們安排住處,熟悉一下環境。”
張子良說道,既然是來保護大齊使團的,那麼讓兩人熟悉驛館的環境也是必要的。
三人朝著裡面走去。
“開門!”
門外傳來聲音。
“誰啊?”
張子良疑惑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府門。
“皇城司辦案!”
聲音再次響起,張子良沒想到竟然是皇城司,知道是皇城司,張子良有些納悶,同時露出幾分反感。
“張大人這個皇城是什麼?”
戚正問道,辦案的不應該是刑部嗎?
“這個皇城司是皇上結合了南北鎮撫司成立的一個新的機構,他們直接聽命於皇上,朝中除了皇上沒有人能指揮他們。”
張子良說道,他就是景瑞帝的爪牙。
皇城司就是皇帝,他們有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權利,他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侵害了大梁的利益,他們就可以將你抓住。
這一個月來,寇鷹帶著皇城司的人抓了朝中好幾個官員。
這些官員有的被殺頭,有的被流放,有的被抄家,搞的現在也是人心惶惶,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這麼厲害嗎?”
展風沒想到這皇城司竟然變得如此厲害。
“哎,豈止是厲害,簡直是囂張跋扈,上一次杜維杜大人在朝堂之上說了幾句皇城司的話,說他們如果繼續如此下去,會動搖朝堂根基,沒想到第二天就被帶到了皇城司,說杜維有勾結他國的嫌疑,最終朝中文武百官求情,景瑞帝下令杜維才得以從皇城司裡面出來,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
張子良感嘆一聲說道。
“看來我們的皇帝是被嚇到了。”展風說道。
景瑞帝如此捕風捉影,就是因為長安侯和太子的事情,他擔心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所以只要有嫌疑都會被皇城司抓起來。
寧可錯抓不可錯放。
“是啊,從長安侯的事情之後,皇上像是變了一個人,看誰都覺得要謀反,現在除了皇城司之外誰都不相信了,皇城司現在是一手遮天。”
張子良說道。
所以現在誰都不願意去招惹皇城司,招惹皇城司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張子良開啟府門。
“張大人怎麼這麼長時間?”
開啟府門時候,寇鷹看了一眼院子笑著問了一句。
“剛剛才聽到,還請寇大人海涵。”
張子良抱拳賠禮,他不是杜維,杜維可以剛正不阿,但是張子良懂得如何進退,什麼時候說什麼。
有的時候吃點虧也是好的,逞口舌之快,萬一給自己帶來災禍,那就不值當了。
“無妨,我們昨晚抓到了一個大齊奸細,所以來驛館看看,是不是大齊使團的人。”寇鷹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寇鷹身後是十多個皇城司的人,沒有什麼大齊奸細。
而且現在大齊和大梁聯姻在即,怎麼可能會有大齊奸細,這不是自己毀了聯姻嗎?
這件事情是大齊最先提出來的。
是個人都知道寇鷹這就是在敷衍張子良。
張子良也知道,這個奸細可能就是寇鷹自己捏造出來,不過張子良沒有道破,而是直接開口“那請問我如何配合您?”
張子良說道,寇鷹用這個藉口來驛館,恐怕是想要調查一下驛館的情況。
“大人讓我們進去搜查一番,就可以了!”寇鷹說道。
“好。”
張子良立即讓出了一條路,讓寇鷹進去搜查。
展風和戚正倆人在一旁看著,終於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囂張跋扈,這個寇鷹就是如此,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寇鷹命人搜查驛館。
“什麼情況?”
“我們可是大齊使臣。你們竟然如此蠻橫無理!”
“皇城司辦案,關你事使臣。”
眾人像是強盜一般衝進去,將房門踹開直接進去搜查,沒有絲毫的忌憚和顧忌。
“沒有!”
“沒有!”
眾人將大齊使臣全部帶到了院中“人都在這裡了嗎?”寇鷹問向了張子良,張子良數了一下大齊使團的人。
“都在了,除了南平公主!”
張子良說道。
南平公主?
寇鷹眯起眼睛,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南平公主的房間在哪裡?”
寇鷹問道。
“寇大人您真的要搜查嗎?那可是南平公主,景王殿下的王妃,您若是貿然過去,恐怕不妥吧。”
張子良上前提醒了一下寇鷹。
“這個就不勞煩張大人費心了,我皇城司辦案,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規矩,出了事情我們直接去皇上那裡請罪。”
寇鷹說道。
不妥?
不就是得罪一個景王?自己害怕了不成嗎?
“走!”
眾人走向了南平公主的房間。
“這就是!”
張子良指著後院中的獨院,院門此時開啟,院中沒有人影,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進去開門!”
寇鷹一句話,身後的人立即走上前,可就在伸手觸碰房門的一瞬間,從此人身後一支箭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