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到夜景澄的話,憤憤的御案一拍,怒斥道:“老三就是個自會紙上談兵的!把這些事交給他,豈不是拿數萬將士的命開玩笑!”

一旁的想要說話的大臣立馬閉上了嘴,連那微微伸出去的腿都立馬縮了回來。

夜睿明有幾斤幾兩他們還是知道的。

對軍事上他是從來沒有實戰過,剛剛若是貿然把這差事攬了過來,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父皇,兒臣怎敢拿將士的命開玩笑,所以這幾日真的是不眠不休的在處理,以至於沒有時間見白少主。”

夜景澄一臉真切的道:“父皇,兒臣知道您對神農門的看重,所以兒臣想,這件事不如交給老五去做,他待人溫和,定會讓白少主覺得賓至如歸。”

“你……”皇上指著夜景澄,好想問上一句,他什麼什麼時候這麼能言善道了!

換作是以前,以夜景澄的性子最多也就給個一句話。

夜景澄看著皇上氣得鬍子抖還不能說什麼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把洛寧誇了一句。

沒想到寧兒教他說的話還真的管用,也避免了皇上下旨逼他見白瑤,他抗旨不遵的事情發生了。

“很好很好!”皇上深呼吸了幾下,強迫自己別生氣,誰讓他這個兒子是戰神呢!

誰讓軍機大事交給他辦才安心呢!

“傳朕口諭,接待神農門少主的事就讓老五去辦。”皇上氣呼呼的下了旨,一旁的趕緊退下去北王府了。

大殿上睿王黨的臉色就好像吞了好幾只蒼蠅一般的難看。

軍事軍事蹭不上,神農門神農門碰不著,這不就真的閒著沒事幹了嗎!

“行了行了,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皇上看著這殿上心思各異的眾人就煩躁,揮揮手讓他們都滾,免得礙眼。

“是,臣等告退。”眾人躬身拱手往後退去。

只是都還沒到門檻處,一聲急報就傳了進來。

“報!西南急報!”

眾人聞聲看去,就看到風塵僕僕的一個衙差手中高舉著一封信衝了進來。

大殿上的大臣不由得紛紛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皺起,照說區區一個衙差不該能進到這裡,沒在宮門處被攔下就已經很神奇了。

“報!皇上!西南急報!”那人也不知道是跑的太急還是身子太弱,竟然直接撲在了地上滑到了臺階前。

“放肆!”皇上厲聲呵斥了一句。

“皇上,急報!西南急報!”那人用盡力氣說完這話後,便直接趴在了地上,手中卻始終高舉著那封信函。

“老馬。”皇上對著一旁的馬公公示意了一下。

馬公公便走下去將那衙差手中的信函艱難的拿了下來。

“皇上。”馬公公恭敬的將信拆開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猛的拍了一下御案,驚得那些還沒退下的大臣全部一個激靈跪了下去。

“皇上,可是西南有事?”其中一個大臣膽戰心驚的問了句。

“西南蝗災,百姓顆粒無收,朕這邊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皇上厲聲說了句,目光掃向眾人。

“皇上,那這衙差怎麼處置?”馬公公對著皇上低聲問了句。

“抬下去,傳太醫診治!”

“是,皇上!”馬公公招來了兩個小太監將人抬下。

那衙差被抬下去的時候,眾人才發現他臉色發白,嘴唇乾裂的就好像旱土,要不是那胸脯還在微微起伏,他們都會覺得這人已經死了。

“那,那人怎麼感覺好幾天沒喝過水啊!”

“就是啊!這鬧蝗災又不是鬧旱災,要搞得這麼悽慘的樣子嗎?”

“悽慘?”夜景澄冷冷的撇了眼說話的大臣,冷聲道:“黃大人若是看到西南此刻的情景,恐怕就不會說出這些話了!”

“安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澄兒,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眉頭微皺,看向夜景澄,剛剛其他大臣往後退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站著沒動。

“西南災荒,地方官員卻只顧著自己的利益,將訊息壓下。”夜景澄說話的時候,語氣冷到都可以凍成冰渣子了,目光還掃了眼在場的官員,“更是和上頭的官員勾結!”

“王爺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全大人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你也參與了?”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光聽聲音,眾人就知道來的是稱病在府的方俊義了,他怎麼來了?

“皇上恕罪,臣未經允許就直接進殿。”方俊義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方愛卿不是病了,怎還進宮來了?”皇上罷了下手,免了方俊義的行禮問安。

“西南急報,臣這心中實在放心不下,便撐著身子進宮來了。”方俊義一邊說話一邊咳著,就連蒼白的臉色也因為激烈的咳嗽而紅潤了一些。

“你這麼快就接到訊息了?”皇上眸色微沉,看著下方的方俊義問了句。

“皇上,其實臣早在數日前就已經接到訊息,只是在同日,臣卻莫名的病倒了,整天渾渾噩噩。”方俊義道:“若不是皇上您那日讓神農門的黑老來給臣診治,恐怕臣已經不在了。”

皇上疑惑了掃了眼方俊義,他何事找過神農門的人?

“父皇,您那日不是憂心丞相的身體,讓兒臣找了神農門的大夫前去?”夜景澄面色深沉的對著皇上說了句。

“嗯,朕沒想到你請的是黑老。”皇上臉色怪異的應了句。

“那日黑老正好在,所以便請了他。”夜景澄臉上沒有一絲說謊的痕跡,反正就算把黑老找來,那說的也是一樣。

“臣知道黑老是皇上您派來的,便將西南蝗災的事託他與皇上說了。”方俊義道:“皇上,臣在府上的時候聽說西南急報來,臣心裡放心不下啊!”

“丞相大人心繫朝廷,心繫百姓,實乃大義!”夜景澄道:“上次你傳回訊息後,父皇便派人沿途做了護衛,那傳信的信差才能平安入京。”

皇上聽著夜景澄和方俊義這一唱一和的,只好配合道:“澄兒,朕讓你調查的事如何了!”

“稟父皇,兒臣最近實在太忙,千順閣那邊的訊息兒臣也只是略知一二。”夜景澄面有難色的說了句。

只是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在殿上的很多人都腿軟了。

他們沒想到皇上竟然直接讓千順閣接手了這件事。

雖然千順閣的頭兒很忙,可是那裡頭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啊!

皇上看了眼夜景澄,他這一個“很忙”的藉口還真的是在哪件事上都用的很順口啊!

緊接著皇上又掃了眼下方全部低垂著頭的大臣,怒的桌子一拍,嚇得那些人將頭垂的更低了。

“父皇,兒臣已經命西南周邊的城鎮開倉,將富餘的糧食先送往受災嚴重的地區,只是怕這也是杯水車薪。”夜景澄說到這個的時候,臉色也是沉了沉。

他早在幾日前就已經收到西南蝗災、地方官員相互勾結的訊息,只是這訊息需要證實,所以他只能是讓人拿了他的令牌先行,若是訊息屬實,便讓周邊的地方開倉贈糧。

皇上將手中的信函又看了一遍,沉聲道:“你做的不錯,只是這信上所提受災範圍甚廣,怕是隻能應付一部分。”

“皇上,臣懇請皇上撥賑災錢糧,以解百姓溫飽問題。”方俊義在侍衛的攙扶下,一下子跪了下來。

皇上眉頭微皺,他說不賑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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