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他硬生生把自己的臉皮剝了下來。

“啊啊啊,好爽,好爽啊!”

如此恐怖的一幕,但他卻在說好爽。

“快,躲避那蛾粉,蛾粉有毒。”

我大喊一聲,所有人退後了三十米,等著空氣中的蛾粉全部消散。

此時,我用刀挑起了一隻飛蛾,仔細觀察。

它們全身為花綠色,像蟬一樣大小。

剛才我的金剛吼,將它們的身體全部震爆了。

不過,其中一隻飛蛾的腦袋裡,卻鑽出來一條淡紅色的蟲子。

“咦!”

我趕緊將這飛蛾甩到一邊。

這飛蛾,居然也感染了血蟲病!

最可怕的是它身上的蛾粉,居然有讓人發癢的作用。

那名青年整個人已經血肉模糊,但他還是在拼命的撓癢。

其他人都不敢靠近這青年,害怕被傳染了。

我嘆了口氣,拿起了血色砍刀,準備給他喂點血。

就在此時,只見那青年雙目血紅,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肚子,並且是不停的捅,嘴裡還在叫著:“好舒服,不癢了,不癢了,不,不……”

青年噴出一口血,卟的倒在了地上。

我嘆了口氣,對所有人喊道:“離開這裡,去熱帶雨林。”

剛說完,柳夜瑤突然一聲輕呼,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脖子。

“怎麼了?”

我關切的看著柳夜瑤。

“沒什麼,好像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沒事的。”

柳夜瑤神色如常的說道。

“那就好!”

我長鬆了一口氣。

“嗯!你忘了嗎,我可是吃了你給的聖果呢,不會有事的。”柳夜瑤嫣然一笑。

突然,她的笑容凝固了,嘴巴慢慢張大,然後胸口的起伏慢慢劇烈起來。

我臉色大變,趕緊扶住柳夜瑤:“夜瑤,你怎麼了,怎麼了?”

“我我……”

柳夜瑤剛說了幾個字,又變成大口喘氣。

我趕緊將她翻過身,朝她的後脖子看去。

只見她後脖子上,有一個綠豆大的紅點,紅點四周的肌肉,正在一抽一抽的痙攣。

“不好!”

我一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滴進她的嘴巴里。

柳夜瑤喝了一點我的血,嘴巴終於慢慢合上,胸口的起伏也正常了。

我又看了看她後脖子上的紅點。

紅點依舊在,但痙攣已經消失了。

“還好,我的血可以解毒。”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柳夜瑤緊緊摟在懷裡。

“好了阿遠,沒事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這裡太危險了。”

柳夜瑤說道。

“嗯!開船。”

我說完,抱著柳夜瑤跳上了甲板。

兩艘船快速向下遊開走。

至於船上的疑似感染者,我管TM那麼多了,柳夜瑤都有危險了,我還在乎什麼?

那些疑似感染者臉色一變,只能中途的時候下船了。

很快就過了半天時間,船開到了以前紅樹林的位置。

我注意到,柳夜瑤說話的時候,好像喘息很重的樣子。

到了紅樹林後,她的喘息更重了。

“慕容醫生,小雪,小雪,麻煩你過來一下。”

我趕緊把慕容雪叫了過來。

慕容雪先看了看柳夜瑤的傷口,又給她把了把脈,嚴肅的說道:“她中的,應該是類似於混合神經毒素,會慢慢讓身體的各個器官衰竭。最先衰竭的,是呼吸系統。”

聽了慕容雪的話,我的臉色難看起來。

“那我用我的血,給她喝怎麼樣?”我問道。

慕容雪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的,這東西必須對症下藥。你的血是不錯,但僅僅是增強她的免疫力,讓她的抵抗力提高。可是,這些血並不是她本身的血,又不能持久的在身體裡待著,只能說可以減緩發毒時間。”

慕容雪剛說完,柳夜瑤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不好!”

我又割開手腕,給柳夜瑤喝血。

但這次,柳夜瑤喝了比上次多一倍的血,才讓她的呼吸平穩下來。

“阿遠,你不用管我,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不能倒下。”

柳夜瑤堅決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鐵青著臉,看著上游的位置。

“朵顏賤人,肯定是你搞的鬼,老子,老子……”

我氣的發抖,只能對著河岸怒吼一聲。

吼完後,我又看向慕容雪,問:“有什麼辦法可以根治的,請你告訴我,我想辦法去弄草藥。”

但慕容雪卻搖搖頭,說道:“這不是動物的神經毒素,應該是人為配製的,裡面混合了幾十種神經毒素,所以需要尋找幾十種解藥。除非找到施毒的人,逼他拿出解藥才行。”

“那好,調轉船頭,往上游走,快。”我大聲命令道。

兩艘船快速的往上游開去。

快天黑的時候,柳夜瑤又一次呼吸急促起來。

我又用血餵了她。

一天內連續餵了三次血。

最痛苦的是,我的傷口好了又割開,好了又割開,這種痛苦無以言表。

我看了看癒合的傷口,又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柳夜瑤,彷彿心都要被摘走了。

如果她死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相當於我的靈魂。

我不要變成圖巴那樣,圖巴的靈魂被殺死過一次,我光看著就感覺揪心。

就在此時,馮保國帶著他的弟子,還有北海一群人走了過來。

“杜哥,我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一下。”

一名渾元太極的人說道。

“別惹我,現在我要陪著夜瑤。”

我冷冷說道,就準備關門。

“等等,這件事幹系重大,杜哥你最好還是出來聊聊吧。”那青年說道。

我眼睛一眯,還是走出了船艙,又讓劉詩雨看著柳夜瑤,她一有呼吸衰竭的情況,就馬上叫我。

到了甲板上,我眉毛一揚。

好傢伙,幾乎所有的人都來到了甲板上。

為首的二人,正是馮保國和程利斌。

“什麼事?”我問。

沒有人回答我的話,他們好像都很害怕的樣子。

“嗯?沒事我就回去咯?”我說道。

此時,程利斌忍不住開口了。

只聽他一臉為難的說道:“杜哥,嫂子中毒,我們也很難過。但你有沒有想過,嫂子中的毒,就是草原上的人乾的?我們現在回大草原上,豈不是羊入虎口?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還是回熱帶雨林吧。”

我沒有說話,而是不停的冷笑。

“杜哥,你別這麼看我,嫂子她始終是一個人,為了她一個人,你置我們這麼多人於險地,似乎,有點不合情理吧?要不,咱們分道揚鑣?你帶著嫂子坐一艘船去找解藥?而我們坐另外一艘船回熱帶雨林等你?”

程利斌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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