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這體型,應該能聽懂我說的話。

果然,母山雕雙翅一張,兩步助跑,就一飛沖天。

沒有馱人的情況下,它要起飛還是非常容易的。

做完這些後,我眼睛中殺機一閃,向著剛才的位置潛伏而去。

以我如今的速度,二十里對我來說轉瞬即至。

越靠近這片密林,我越覺得今天來對了。

因為在密林的四周,有很多被砍下來的樹木,這些樹木則堆積在樹根位置,顯然是用來做偽裝的,目的就是不讓我的“空軍”偵察到。

但這難不倒我,我一招視線拐彎,就看到了潛藏在裡面的東西。

一隻白毛怨猴離我最近,它此時正不停的抽動著鼻子,好像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我的味道。

我心裡一驚,趕緊將旁邊一棵臭椿樹皮扒開,將椿樹油塗在身上。

這臭椿樹的油又臭又噁心,白毛怨猴會自動過濾這種氣味的。

果然,那白毛怨猴不再抽動鼻子,而是轉過臉去,看向其他地方。

我繼續向著密林處悄悄靠近。

終於,我看到了一大群土著人,其中有一個七羽高手。

但最讓我震驚的,則是旁邊三臺被樹枝偽裝起來的床弩。

它們的體型太大了,估計每一弩都有十萬斤的力氣。

這玩意如果安裝在精鐵箭頭,我那百噸位的大船,根本不堪一擊。

就說嘛!

這群土著人已經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還跑來埋伏我呢?原來是準備了大殺器。

而且這玩意不僅能對付大船,對我也會有相當大的威懾力。

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撲忽一聲。

一個大黑影從密林上空飛過,正是那隻蝙蝠王。

它飛過去後,就徑直向著某個方向飛走了。

這群土著人全部抬頭看著天空,等蝙蝠王飛過後,所有的土著人卸下了偽裝,緩緩向著海岸線前進。

我神色一動,大概明白過來了。

這蝙蝠王,相當於偵察員。

它已經偵察到了大船行進的方向,所以被大祭司派過來給土著人報信了。

我並沒有馬上出手,而是繞在這群土著人的前後左右,將目光在他們當中搜尋。

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尋找文森特。

只要把他幹掉,土著人沒有現代人的引導,必然成不了氣候。

然而搜尋了五六圈後,我依舊沒有看到文森特的蹤影。

看來他很狡猾,並沒有跟著土著人待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再隱藏身份了,反正這群土著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裡,我將目光瞄準了其中一抬床弩。

嘣……

這臺床弩被我幾拳就砸毀了。

而我的身法不停,又衝向其他兩臺床弩。

嘣嘣……

另外兩臺床弩也被我拉斷了弦,再也不能發威了。

做完這些後,我就直直的站在所有土著人面前,冷冷打量著他們。

“啊啊!這是,杜遠。”

“不錯,就是那個異族人。”

“快,放弩,呃……”

一群土著人手忙腳亂起來,他們沒注意到,唯一對我有威脅的床弩,早就被我破壞掉了。

土著人顯然都聽聞過我的大名了,全部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一步步向他們逼過去。

這群土著人隨著我的腳步,一步步的後退,根本沒人敢硬扛。

“如果想活,就給我做兩天臨時工,不想活,現在就全部死。”我冷冷說道。

“給你幹活?恐怕我們做完事情後,你就要把我們殺光,大家不要怕,我們是嘎嘛部的勇士,哪怕死,也要死在決鬥中,給我上啊!”

一名七羽高手帶頭向我衝來。

其他的土著人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一咬牙,一發狠,齊齊向我衝來。

我算了一下,這群土著人大概有一百多個,加上三名祭司,還有幾十只白毛怨猴。

這點人數,對於如今的我來說,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找死!”

我衝進了土著人群中。

接著,密林裡響起了土著人的慘叫聲,哭喊聲,怒罵聲,還有祭司們絕望的呻吟。

十分鐘後,我全身是血的從密林裡走了出來。

這群土著人,被我殺了個乾乾淨淨,連逃跑的那名七羽高手也不能倖免。

目前已知的人物中,唯一能對我構成威脅的,只有克里斯。

文森特,如果使用手雷陷阱,也能對我構成威脅。

再有就是土著人如果不計後果的向我群毆,再加上佈置一些威力強大的陷阱,也同樣能要了我的命。

可惜,是人都有弱點。

我的弱點就是柳夜瑤,還有我親近的人。

做完這些,我又看了看被我破壞的床弩。

這玩意每個都重達千斤,而且前面的木頭非常堅硬,應該是楠木或者數百年的老木製成的。

後面的弓弦也是由某種非常堅韌的材料做成,目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

而現在,土著人把這東西送上門,無疑幫了我的大忙。

因為我沒有了熱武器,只能用這種威力強大的床弩,作為船防武器。

想到這裡,我先將床弩的底盤拆下來,拖向沙灘位置。

拖完床弩的底盤,就是轉盤,活動卡扣,還有弩矢,以及弓,還有弦。

弦雖然已經斷了,但接一下還能用。

就在我將三臺破爛的床弩拖到沙灘上時,大船離海岸線也只有數里的樣子了。

我趕緊站在沙灘上,用火把給他們指引方向。

嗚……

大船拉響了長笛,向著沙灘的位置衝來。

“嗨,杜哥,杜哥。”

程利斌在甲板上對我揮手,還有周順東。

但其他北海成員卻冷著一張臉,並沒有和我揮手。

“嗨,你們先在船上待著,我去把其他人接過來。”

我對著船上吶喊。

“好呢杜哥,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程利斌說著話,又讓人把帆降了下來,否則大船容易被西風推著,擱淺在沙灘上。

我對著天空中盤旋的母山雕招呼一聲,山雕就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冬天的冷風灌滿了我的耳朵,吹的我聽不到聲音。

我很快就到了柳夜瑤她們的營地裡。

接下來就是降落,擁抱,檢視大山雕傷勢,讓人拉著大山雕朝大船走去。

一群人在密林裡擔驚受怕這麼久,個個精神萎靡。

但現在還不能到溫泉島去,因為我還要燒製大量的木炭。

“嗨,我是周順東啊!你們還好嗎?”

周順東在甲板上矜持的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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