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不要招惹這群畜生,等它們發洩完了,我們再上甲板。”我對所有人說道。

“好的。”

一群人趕緊點點頭。

就在此時,整個小船都震動了一下。

雪蘭身子一個趄趔,直接跌進了我的懷裡。

我轉頭一看,只見甲板的位置,出現一個頭顱大的洞。

“啊啊啊啊,可惡,可惡啊!這群畜生,它們居然把大石頭朝下面推了。”

張前氣的怒髮衝冠,但又沒膽量去甲板上還擊。

還好這回砸中的是甲板,如果砸中的是船艙頂,只怕咱們中有人要死。

“咱們怎麼辦?不能被動挨打吧?”

“這群畜生,可惡啊!”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我。

雪蘭依舊依偎在我的懷裡,她也沒有主動起來的意思。

我小心的看了眼柳夜瑤的臉色,趕緊將雪蘭扶開。

“彆著急,讓底艙的人把速度加到最快,咱們衝過這一片區域就好說了。”

“好呢,我也下去幫忙。”

三艘船快速的逆流而上。

果然,船的速度加快後,僧帽猴的準確度就沒那麼高了。

但我們依然能聽到河水裡傳來水花聲,看來是它們把石頭扔進河裡了。

即使如此,還是有些小石頭落在甲板上。

往上游開了十多里後,我們傻眼了。

因為這十多里的地方,兩岸依舊是陡峭的懸崖,根本沒有上山的路。

我冒險爬到了桅杆上張望了一番,彎曲連綿的高山,一直延伸到了荒島的深處,一眼根本看不到盡頭。

而僧帽猴很記仇,一直在山頂上跟著大船,似乎不把我們全部弄死不肯罷休。

一坨猴子屎砸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趕緊又鑽回了船艙。

“這TMD?難道任由這群猴子把我們蹂躪致死?”

船艙裡,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如果是在平地上,這群僧帽猴我能輕易搞死,但它們在懸崖上,我卻無可奈何了。

以我如今的體力,就算勉強爬上去,也沒有它們的動作靈巧,搞不好再摔下來,還得落個輕傷。

要知道,數百米高落下來,哪怕是落在水裡,依舊能把人給震死。

“不行了,我,我想拉屎。”馬東捂著屁股說道。

嘩啦……

以馬東為中心,所有人散開。

“快去甲板上,屁股對著河水。”

“對,別拉褲子裡了,船艙就這麼小。”

馬東一臉的為難,說:“可是,在甲板上容易被砸死啊!”

“我TMD管你死不死,反正別把屎給我拉船艙裡就行了。”

一群人紛紛驅趕馬東。

馬東只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我。

“哎!你忍到天黑再去不行嗎?反正再過一小時,天就黑了。”我說道。

“不行啊,半截都出來了。”馬東哭喪著臉道。

“嘔!”

劉詩雨乾嘔了一聲。

“詩雨妹妹,你別這樣,我也要吐了,嘔。”

雖然現在船艙裡還沒有味道,但人的假想當中,已經出現了那股味道了。

更何況,咱們這群人天天也沒吃素,幾乎吃的是肉,那味道肯定更難聞。

“算了,怕了你了,你去底艙吧,拉在你的飯碗裡,拉完後蓋住,別讓氣味散發出來。”

我揮了揮手說道。

馬東趕緊答應一聲,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底艙。

即使隔著一層甲板,也能聽到底艙三名工人的怒罵聲。

“CNM,狗雜碎,誰叫你跑這裡來拉的。”

“給老子吃了。”

“不行了,頂不住了,我要上去。”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爬樓梯的聲音。

三名底艙工人也被燻了上來,小船停在了河中心。

張前臉色一變,訓斥道:“趕緊到底艙去掌舵,否則,小船就要被衝到下游去了。”

聽了張前的話,三名掌舵工不願意了。

“張哥,你不是沒聞到那股味兒,確實很能捱啊!”

“對啊,你下去聞聞就知道了,保證讓你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張前才不管那麼多,一手一個,抬腿就是一腳,將三人扔了下去。

小船總算繼續開動,但底艙的怒罵聲沒有停止,他們對馬東和張前的意見很大。

過了一會兒,馬東一臉舒爽的走了上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所有人都感覺聞到了空氣中的臭味。

“杜哥,那個容器我直接扔到河裡算了,免得底艙的兄弟受不了。”馬東說道。

“離我遠一點,你先留著,等晚上的時候洗乾淨,再繼續用。”

我趕緊後退一步。

其他人也用驚恐的目光盯著馬東。

“好吧!”

馬東被趕到了放燃料的船艙裡,不等身上的味道散盡,不準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天慢慢的黑了下來。

我透過船艙的縫隙,朝上方看了一眼。

那些僧帽猴依舊追逐著小船,但現在天黑了,估計它們的石頭也扔不準。

“好了,誰要上廁所的,現在就出去吧,記住了,一個個排隊出去,別一窩蜂。”

我說完,有幾人忍不住了,開始排隊出去上廁所。

“通知另外兩艘船,不要點火,不要喧譁。”我對張前說道。

張前趕緊敞開大嗓門,隔船吶喊。

後面傳來程利斌的聲音。

“好呢,知道了。”

就在他剛說完的時候,他們那艘船一震,整個小船都差點側翻了。

同時,船裡面也傳來一陣哭爹喊孃的聲音。

“哎喲媽呀,什麼東西?”

“好像是從底艙傳來的。”

“是不是鍋爐爆炸了?”

“不是的,底艙進水了,快來救水啊。”

聽了這話,我臉色大變。

因為程利斌那艘小船上,載的可是中央齒,這玩意要是搞丟了,以這荒島上的工業基礎,一百年都造不出箇中央齒出來。

“老程,底艙真的進水了嗎?”

我隔著船喊道。

過了一會兒,程利斌的聲音才傳來:“是啊杜哥,有什麼東西撞破了底艙,出現了一個十公分的裂縫,咱們怎麼辦啊?”

程利斌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是什麼東西把底艙弄破的?”我又繼續問。

“不知道,好像那股力量是從底艙傳來的,應該是河裡面的生物,可能非常龐大。”程利斌斷斷續續的說道。

“哦,不是吧,快,把裂縫修好啊!”張前趕緊大喊。

“TMD,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十公分的裂縫,咱們怎麼修?而且是底艙,咱們一沒工具,二沒抽水機,快把船靠過來,讓我們上你的船。”程利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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