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有些人揹著火把,猶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躥。

有的人情急之下,直接從二十多米高的山腰跳下,瞬間摔死摔殘。

林小雨此時正在半山腰,下山的小路被一攤百多升的岩漿給堵住了,她根本下不來。

“夜瑤,你等等。”

我說完,又返身回去。

強烈的高溫撲面而來,我感覺面板傳來一陣灼痛感。

但林小雨我必須要救的。

我一躍跳到了半山腰,抱著林小雨就朝下面跳。

“小雨,看到詩雨她們了嗎?”我大聲問道。

但林小雨已經被嗆的說不出話來,我只能將她往柳夜瑤的方向推去。

此時,山頂又傳來轟隆隆的一聲。

更多的岩漿溢了出來,有幾個白人瞬間被淹沒其中。

我再次跳到半山腰,這裡的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其他全部是燒焦了的屍體。

“詩雨,張前,馬東。”

我在大火中嘶吼。

“你們在哪?快答應我一聲。”

依舊沒有人回答我。

我心急如焚,如果再找不到人,我也只能下山逃跑了。

“杜哥,杜哥,咳咳咳咳,我,我在這裡呢。”

我心裡一喜,看到馬東正背靠著石頭,用衣服捂著嘴。

“馬東別怕,我來救你。”

剛說完這話,我猛然抬頭。

只見一大攤岩漿,正好從我的頭頂灌下來。

無奈之下,我只能朝馬東衝去。

噗……

岩漿落地,瞬間形成了火焰,甚至連泥土都燃燒了起來。

“趴在我背上,抱緊了。”

我將馬東放在背上,又朝其他地方看去,嘴裡大喊:“詩雨,張前……詩雨,張前。”

轟轟轟轟轟……

四周已經燃起了沖天大火,連我的聲音都蓋住了。

地面似乎變成了活動地板,不停的蠕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鑽出來。

同時,我感覺腳下的泥土岩石也灼熱無比,讓我根本無法堅持太久。

“啊啊啊!杜哥,救我,救我,我是我啊。”

一個全身面板稀爛的人朝我衝了過來。

我憑藉聲音來判斷,他正是那個禿頭中年。

沒想到打個屁的功夫,他的面板已經全部烤化了,正變成膠原蛋白,順著身體往下流。

“滾!”

我一腳將他踢進了翻滾的岩漿裡。

這中年禿頭,終於是死了。

“杜哥,快下山吧,否則,來不及了。”

馬東趴在我背上,聲音都變了。

我看了看四周,地底下不停的湧出岩漿,有的岩漿甚至噴出五六米高,變成了一束高溫火花。

“好,我們走。”

我揹著馬東,直接朝山下跳去。

落地之後,我就拼命的往前面跑。

轟隆隆……

就在此時,整個火山震動了一下,從山頂噴出五六十米高的岩漿柱,幾乎和這座火山一樣高了。

大量的岩漿向著我追過來,簡直勢如奔馬。

而且岩漿過處,所有的雜草樹木全部燃燒了起來,等於是一條巨大的火龍正在向我追來。

轟……

馬東後背的衣服直接自燃了起來。

“啊啊啊啊!杜哥,杜哥,我,我要被燒死了。”馬東在我後背大叫。

但我哪有時間給他滅火,只能繼續往前跑。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老子自己滅火,我草尼瑪,放開老子啊,啊啊啊啊。”

馬東已經被燒的抓狂,什麼話都罵了出來。

我又往前跑了大概五六百米,岩漿終於停止了追逐,在邊緣一個深溝裡停止了。

整個火山,方圓一千米內,全部化為了烈火地獄。

這地獄裡沒有任何生物,包括植物。

甚至連磨盤大的石頭,也在慢慢融化。

我這才將馬東放下來,用樹枝打滅了他後背的火。

但馬東也被燒的奄奄一息,用虛弱的眼神看著我。

“杜哥,我,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罵你的。”

馬東小心的說道,眼睛還翻著白。

“現在別說那麼多,咱們繼續往前走,和夜瑤她們匯合。”

我說完,又將馬東背起。

我感覺的到,後背上的馬東不停的在抽搐,好像快死了的樣子。

“馬東,馬東,堅持,堅持啊!”

我大聲喊著馬東的名字。

又往前跑了五六公里,火山四周的密林也被大火點燃了。

而且這大火好像有繼續蔓延的趨勢,如果不人為控制,只怕整片山林都要被燒光,屆時就是生靈塗炭。

就在此時,我聽到前面傳來了怨猴們吱吱吱的聲音,還有人類的叫罵聲,以及槍聲。

“砰砰砰!”

“法克,這群陰險的土著蠻子,咱們死也不要被活捉。”

是白人的聲音。

“對,他們活捉咱們,是要被製作成怨猴的,你們願意變成那東西嗎?”

聲音還在繼續。

我趕緊將馬東放在一棵樹上,而自己則爬上一棵五六十米高的大樹,朝遠處看去。

只見一片密林的中間,正在上演一出漁網大戰。

土著人中的高手,正揮舞著漁網,不停的朝中間一群人罩去。

被漁網罩住的人,瞬間就無法動彈。

在我的超凡視力下,發現,漁網上面竟然遍佈著漁鉤。

一旦被漁網罩住,漁鉤就會扎進人的肉裡,取也取不出來。

因為裡面有倒勾,取出來就要勾出一小坨肉。

被漁網罩住的人,只能拼命的叫罵,然後又被一群怨猴活捉回去。

人數越來越少了,幾名白人的子彈終於告罄,但他們也不願意束手就擒,而是揮舞著冷兵器和怨猴硬肛。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間,正揮舞著長矛的柳夜瑤。

甚至,還有兩個讓我驚喜的人。

張前,劉詩雨。

原來他們兩人早就逃出來了。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們至少沒有被岩漿吞噬,我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我快速的下樹,用泥土在臉上抹了幾把,儘量模仿成土著人的樣子,向著人群靠攏過去。

一名祭司正在旁邊指揮若定。

“不要用毒針,不要用長矛,全部用漁網,用漁網,如果死了一個,大祭司唯你是問。”

這名高階祭司正叫的歡,而我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他還沒有發現我的到來,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命令道:“把你的怨孩召集起來,去其他方向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這高階祭司剛說完,就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嗯?你是?我沒見過你?你也不是最近新晉的七名祭司?”

“是的。”

我一把扯斷了他的牙齒項鍊。

“啊啊啊!不要,你不能這樣,還,還給我啊!”

這名高階祭司,追著我衝進了人群中。

冷不丁一張漁網從天而降,剛好罩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所控制的白毛怨猴,正一步步朝他走來,眼中露出噬人的兇光。

這名祭司被漁網罩住,一動之下,漁鉤就勾的他全身抽搐。

但比起反噬來說,這漁鉤的傷害又算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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