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臉上只有冷笑。

此時,柳夜瑤走了過來,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忍不住了,你們太過分了,這整個山都是我們的營地,你們要分開可以,那就下山去吧。”

其他人也趕緊附和:

“就是,整個山都是我們建設起來的,有種就下山去紮營啊。”

“他們沒那個膽子,只怕一下山,馬上就被野獸吃掉了。”

“就他們這戰五渣,半夜都能被螞蟻抬走。”

而馬司空那邊的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回敬。

“兔崽子,你指誰呢?老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毛都沒長齊,就開始數落起老子來了,是不是想迎接父愛的耳光?”

“那個秦偉,以前我看你這娃還不錯的,現在是被洗腦了吧,可不要被有心人帶偏了。”

這群老油條的嘴皮子顯然更厲害,他們不僅罵了回來,還開始挑撥離間。

此時,少婦懷裡的嬰兒也啼哭了起來,整個營地裡亂成了一鍋粥。

“夠了!”

有人大吼了一聲。

我奇怪的朝聲源掃去,這TMD,誰搶了我的臺詞呢?

仔細一看,說這話的居然是假小子木清君。

只見她倒背雙手,走到了人群中間。

馬司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只派個女兒出馬,就讓所有人停止了喧譁。

如果他出馬,肯定效果更好。

“老頭子,楊叔,程叔,這次,確實是你們不對了!”

木清君此話一出,馬司空一張臉頓時黑的像鍋底一樣。

逆子,逆子啊!

而我原本鐵青的臉上,總算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假小子,看來是被我打服了。

只聽木清君繼續說道:“杜兄弟救了我們,還給我們準備住的地方,給我們吃的,我們不能這麼對他,就算要分營地,也是他們在山洞的位置,我們到山後去。”

我臉上的笑容逐漸喪失。

原來這木清君並不傻,知道鬥不過我,才退而求其次之。

反觀另外一邊,馬司空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此時,木清君又把目光看向了我,說道:“杜兄弟,你沒意見吧?分開住,對大家都有好處,如果你把我們趕下山,我們死了不要緊,你就沒有工程師了,相信你也不想讓所有人陪你留在荒島上等死吧?”

小丫頭,這句話可謂是又狠又準,硬是噎的我無法反駁。

因為我知道我這邊的人,他們都想坐船回家。

“你牛逼!”

我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看向馬司空,說:“你倒是生了個好女兒啊,但她為什麼不隨著你姓馬?”

馬司空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這是他一輩子的痛,大老婆改嫁給了一個姓木的人。

“好了,有你女兒為你說情,那就趕緊搬到後山去吧,而且咱們兩個營地之間,可以進行交換。比如,你們有水果,我們有肉,可以交換。你們有肉多的時候,我們又用水果來交換,大家互不干擾。”

“但是!”

我加重了語氣。

“我們的共同目的,就是坐船回家,只要是關係到回家這條任務線的,我們兩邊的人一定要無條件配合,行嗎?”

我說完,看著馬司空。

馬司空稍微一猶豫,終於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那十幾人,朝後山的位置走去,準備在那裡搭設窩棚。

“圖巴,你去給你們的大祭司傳個訊息,問一下她,能不能先讓我們弄到船,再去把克里斯一群人捉回來。”我對圖巴說道。

“啊!顯然是不可能的。”圖巴趕緊搖頭。

“那你就給她說,我們抓了人,需要用船來裝著從內陸河入口逆流而上。”我解釋道。

“好吧!我只能試試了。”

圖巴說完,又看了看他的小情人瑪樂比:“幫我照顧一下她。”

我點了點頭,圖巴就上路了。

同時,我也朝後山走去,看看馬司空一群人如何建造營地。

特別是那個少婦和嬰兒。

其他人的死與我無關,但嬰兒是無辜的,這也是我的底線。

我只是不想失去僅存的最後的人性。

他們建設的營地還行,畢竟有兩個工程師幫忙。

就是馬司空的臉色有點不正常,非常的蒼白,不時還會咳嗽。

“沒事吧你?”我問道。

“還好,死不了的。”

馬司空很冷淡的說道。

他畢竟是堂堂北海集團的董事長,肯定不會屈居人下,把營地分開,正合他意。

就在此時,我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回頭一看,正是瑪樂比。

她指著馬司空的臉,嘴裡說著一連串的土語。

“怎麼了?”我問道。

“血,血蟲子病。”

瑪樂比此話一出,我臉色大變。

“你是說,他得了血蟲病,傳染的?”我儘量貼近她的語言。

瑪樂比趕緊點頭,並且拉著我後退了好幾步。

馬司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咳咳,怎麼了?這土著人在說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繞路過去,將那少婦和嬰兒拉到了一邊,又將楊海波和程利斌拉到了一邊。

“你幹嘛?”

馬司空大怒,因為我居然拉他老婆。

“別過來。”我趕緊一擺手。

馬司空被我震住了,但還是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我。

其他人也把奇怪的目光朝我掃來,有幾個人甚至準備抄傢伙了。

“小杜,這裡是我們的營地了,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一名中年人說道。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天天幫這個幫那個,真當你是救世主啊!依我看,你不就是想在美女面前裝一下嗎?”

另外一名中年人說的更難聽。

我一張臉頓時鐵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不想死,就把馬司空流放到山下去。”

其他人頓時又不幹了,對我大加指責。

“做夢!”

我嘆了口氣,說道:

“實話告訴你們,馬司空得了一種傳染病,非常厲害的傳染病,應該是從土著人那裡傳染過來的,叫做血蟲病,得病的人,多則七日,少則三日,必死。”

我此話一出,原本圍著馬司空的人,整齊的跳開三步,驚恐的盯著馬司空。

“呵呵!滿口胡柴,我就是普通感冒,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管我手下這幫人嗎?”

馬司空冷冷道,說完又咳嗽了幾聲。

“馬總,這個小杜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啊!不如你去山下?放心吧,我們會定期把食物給你丟下來的。”

剛才叫的最歡的中年人,立馬改了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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