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站起來,後背上的擦傷,痛地我忍不住愁眉皺臉。

我又將柳夜瑤抱起來,突然想起小黑子還沒留在那片草地裡。

不過,我現在哪還有心思去管它?

“這……”

柳夜瑤微紅的眸子裡透著震撼,我也是如此。

之前纏住我的那些藤蔓,此時全部回到了那棵粗大的樹木上,緊緊地纏著。

而這顆大樹,高不見頂,它分支茂盛,那些樹枝彷彿遮天蔽日一般,將整個穹隆都檔住了。

我警覺地將柳夜瑤攔在身後。

可我心裡也清楚,這大樹是否具有攻擊性,我還不清楚,可單單是和它伴生的那些藤蔓,就已經能讓我無

能為力。

滴答滴答!

我的整個背面,此時都是血肉模糊,不堪忍睹。

而血液則是順著我的後背、大腿、腳跟流了下來,掉在地上。

很快,我的血液就在地上流成了一條縮小了無數倍的小溪。

下一刻。

那大樹的一根樹杈,忽然就從上面彎下,朝我掃來。

我抱起柳夜瑤,往旁邊一閃。

而那樹杈的攻擊物件,貌似並不是我。

而是地上,我的血液。

我看見樹杈的尖尖,插在了我的血液裡面。

我突然有種錯覺,就是樹杈好像是在吸我的血。

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的血液倒流到樹杈上,我眼睜睜地看著原本皺巴巴沒有生機的樹杈,在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後,彷彿枯木

逢春,一點一點兒又有了些許生機。

那枯黃的樹葉,也綠了一丁點。

這詭異的一幕,看得我和柳夜瑤都是驚懼不已。

“杜遠,這樹,是吸血樹嗎?”

柳夜瑤結結巴巴地說道,一股寒流從她的心頭湧到天靈蓋。

“不,不知道。”

即便是我,見到這和我從小接受的科學教育相違背的一幕,也是膽戰心驚。

等等!

我突然想起尋找杜倩倩的那個夜晚,那長喙怪見到我血液後癲狂的一幕,我不禁生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這樹,難道也是對我的鮮血才有興趣,而不是對所有人的鮮血都有興趣?

我看向了柳夜瑤,她那潔白的後背也有擦傷,也流出了一些血,但那樹好像真的沒有興趣。

“我的血液就那麼有吸引力嗎?”

我苦笑一聲。

然而,就在此時,那樹上兩顆和蘋果般大小的果實,自動脫落,然後被一根樹枝接住送到了我的面前。

“什麼意思?給我的?”

我伸出手去拿,但那樹枝卻又往後躲閃一下。

這樹是有智慧的,我不敢相信。

可事實擺在面前。

如果這一幕被人拍下來,傳出去,我相信,生物界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給我?逗我玩嗎?”

我楞了一下,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它是想拿這個換我的血?”

我冒出這樣的念頭,可這果實又有什麼用?

“誒,杜遠,你看這兩個果子,是不是和之前遇見的果子有些像?”

柳夜瑤忽然說道。

“哪裡一樣了?”

我反問道,之前那三顆果子,綠色而又幹癟,長著它們的那棵樹也非常小、乾枯。

而這個果子,又大又紅。

“不知道,我就是有種這樣的直覺!”

柳夜瑤也說不出個因為所以。

我聽了後,沉默了兩秒鐘,一咬牙,取出靴子裡的尼泊爾軍刀,在手指上輕輕一劃,頓時就冒出絲絲鮮血

而那根樹枝,立馬就扎到我的手指上。

我感覺,它是在瘋狂的吸收著我的血液。

沒一會兒,那根樹枝就帶著生機了。

而我也因為大量失血,臉色蒼白。

我又伸出手,去拿那兩顆果實。

這一次,樹枝沒有躲了,可當我拿到一顆果實之後,它卻不肯讓我拿第二顆了。

“還要?”

我臉色更加發白。

就剛剛這一會兒,我起碼少了一百毫升血。

“管他,先吃了這個果子再說!”

我張開大口,在果子上咬了一口。

這果子水分很足,還甜,味道非常不錯。

我連吃幾口,將整個果子吞下。

一股熱流在我的肚裡湧出,又漸漸地朝我的四肢湧去。

下一秒。

我的後背突然奇癢無比,我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撓,但想到後面全是傷,頓時停了手。

“瑤瑤,你看我後面是怎麼回事,很癢!”

柳夜瑤挪到我身後,驚呼道,“杜遠,你後背的傷在快速好轉,而且……”

我急忙問:“而且什麼?”

柳夜瑤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你之前的面板,在往傷口那邊長,可新長出來的面板,顏色不對,是綠色

的。”

“綠色?”

我趕緊轉頭想要去看,但扭頭的幅度總是有限的,只能看到一抹少許的綠色。

沒過幾秒鐘,後背的癢全部消失,一層新的面板長了出來。

“現在怎麼樣了?”

我又急忙問,畢竟,我可不想成為一個綠巨人。

“還是綠色的!”柳夜瑤回道。

我剛準備說話,突然,我全身都開始癢了起來。

我抬起手,只見手臂上原本白嫩的面板,也在漸漸變綠。

一分鐘後。

我渾身上下的面板,包括臉上,都變成了綠色。

柳夜瑤目瞪口呆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我朝著大樹罵了一句,“你TMD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大樹又是伸出一根樹枝,探到我的面前。

“還想要我的血?去TMD的!”我此時欲哭無淚。

樹枝又搖了搖,樹枝上的果實晃動一下。

我心想,“難道是一顆不夠?要兩顆?”

這個想法一出,如同雜草一般蔓延,怎麼也揮不去。

我又一咬牙,不就是血嗎?

給你!

我拿出尼泊爾軍刀,往手上一劃。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正常情況應該被劃破的手腕,此時卻是完好無損。

“我力氣變小了?”

我楞了下,再次拿起軍刀,又是一劃,可情況還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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