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通道寬有寬的好處,窄也有窄的好處。

比如現在,我和趙石用很少的碎石和木材,便給希望谷安上了一扇穩固的大門。

等忙完這一切之後,黑夜已經拉開了序幕。

木屋還沒有建成,我和柳夜瑤又只能在簡陋的住所裡睡一宿。

“你明天一個人去找水源嗎?”

我每一次的單獨外出,對柳夜瑤來說都是一場折磨,她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我的安危。

可和我一起出去幾次後,她也明白,很多時候她都會成為我的累贅。

“恩,沒事,我不會離開希望谷很遠,要是附近真的沒有水源,想辦法,看能不能打一口井出來!

就算我真的找到了水源,但要是離希望谷很遠,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那乾脆我們就打井得了,你也別出去了!”柳夜瑤眼睛亮了下。

我無奈地揉了揉她頭上的秀髮,“你以為打井是那麼容易的?我們一沒工具,二不知道從那裡打井才能出水,這只是沒辦法的辦法好不好!”

柳夜瑤聞言,這才明白她鬧了個多大的笑話,吐了吐舌頭,可愛至極,看的我是心中一動。

“對了,雖然團隊裡現在貌似不太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我不在的日子裡,你還是要有些防備!”

我提醒道。

這些日子,趙石他們的表現的確不錯,但他們過去做過的事情擺在那裡,我不可能對他們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放心我,這個家我替你看好!”

柳夜瑤俏皮地說道,但沒過一秒鐘,情緒又有些低落,“不知道小黑子怎麼樣了!”

本以為柳夜瑤是想家想親人了,可沒想到是在擔心小黑子那隻蠢熊。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慫貨別的能力沒有,怕死第一名,你不用擔心,說不定和以前一樣就自己找回來了!”

柳夜瑤一想也是,正想問我這次能不能順帶著找找小黑子,抬起頭,卻迎上了我的熾熱的眼神。

“你幹嘛?別鬧了,明天你還要出去,多儲存點體力嘛!”

這一夜,雨下得很大。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地離開了希望谷,外出尋找水源。

之前我們前往西海岸的時候,其實在半路上遇見過一條河流,當時那些吸血螞蟥和大鱷魚,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而我清晰地記得,往西邊走,地勢是緩緩上升,那條河流的流向是從西北到東南方向的,雖然不排除半路上或許是因為什麼改變流向。

但無疑,我選擇東南方向去尋找水源,成功的機率要大一些。

離開希望谷往東南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當我最終確認這個方向的地勢的確是在下降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這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條河流肯定是以西北至東南方向流動的,我走了也有五十公里了,現在以東南方向垂直,也就是往東北或西南方向走,才能碰見那條河流!”

我心裡隱隱有些興奮,直覺告訴我,離水源的距離,不遠了!

當我改變方向往西南方向走之後,驚訝地發現,周圍的景象又開始在變化。

好像西南至東北這一條線,是分割帶一般,上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而下面則是變了樣子,樹木沒有那麼茂盛,種類也邊了。

我往周圍看了過去,都是叫不出名字,但長得和松樹類似的樹木,高挺,而樹葉窄長,有的甚至就和一根根針一般。

“這麼怪?”

我心裡驚訝道,這種情況完全不正常。

但自從來到荒島後,不正常的事情我也見多了,所以在短暫的驚訝後,我恢復如常,只是更叫小心謹慎了而已。

嘩啦啦!

儘管這個聲音極為細微,但我還是敏銳地聽到了,不會錯,是水流的聲音。

我興奮不已,恨不得立馬就飛到那邊。

然後,就在我再邁出一步腳的時候,突然有種極為不妙的感覺。

下一秒。

一陣狂風吹來,那些樹的樹枝隨風擺動起來,樹枝搖曳。

緊接著,只見樹枝上的那些如細針般的樹葉竟然是主動脫落,猶如一根根短劍一般朝著我射了過來。

空間中,密密麻麻,那些樹針像是要將我面前的空間全部填滿一般。

這一刻,我忽然有種感覺,就好像我回到了古時候的戰場,作為衝在最前面的死士,面對的是敵方所有弓手射出來的弓箭。

“什麼鬼!?”

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我撒腿就跑,但當我轉身的一瞬間,卻又是頭皮發麻。

在我的身後,全是樹枝!

這些樹枝,就好像是人的手臂,張牙舞爪地抓像了我。

此次此刻,我終於明白,我身邊的這些樹,肯定又是食人樹,只不過和我之前見過的那些不是一個品種而已。

“TMD!大意了!”

前後都是危險。

眼看著沒法躲開了,我心一橫,從背上將那邊從野人首領手中奪來的黑色砍刀取下來,雙手緊握,手上的肌肉鼓起,幾乎沒把衣服撐破!

“給我滾!”

我怒吼一聲,緊握著砍刀,雙手不斷地揮舞起來,將面前的樹枝一根根地砍斷,但這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沒有被我砍下來地樹枝,越來越多。

咻!咻!咻!

身後的破空聲傳來,我顧不得樹枝了,又立馬轉身回頭,那些樹針離我已經不到半米。

我提起黑色砍刀,橫在胸膛前面,單手提著,以手肘為圓心,橫舞砍刀。

大部分的樹針被我擋住,可還是有一些突破了防禦,扎進了我身上的面板裡。

“好痛!”

我齜牙咧嘴地將少量的樹針拔出來,終於體會到了某部總是會在暑假播放的電視劇裡,某位女主被針扎的痛苦了。

我表層的面板很堅韌,但樹針速度很快,在加上它本身的硬度也不錯,扎進的深度也足足有將近一厘米。

我一邊拔著樹針,一邊砍著樹枝。

但隨著我不斷地動作,我猛然發現,那樹針極有可能有毒。

此時,我眼前發黑,腦袋暈眩。

而我看不見的是,我渾身的面板上,泛著詭異的蠟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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