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沒有把我帶到一個很遠的地方,當我費勁地爬上一個山坡後,我一眼就看見了底下的高徵。

我並沒有大喊高徵的名字,反正都要走到他那裡去的,別因為叫聲,又引來其它的動物或者人。

十分鐘後。

等我終於走到高徵前面的時候,我才發現他趴在地上哭,一雙手狠狠地錘著地面,都錘破了手。

“杜遠啊!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信了古耀祖的話,你就不會死啊!”

“放心,兄弟,我一定會幫你找到柳夜瑤的,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她!”

我聽了一會兒,哭來哭去也就這幾句話。

不過見到高徵哭的撕心裂肺,我卻有種違和感,就好像見到大猩猩賣萌一樣。

但我很快收斂起笑容,冷冷地說:“我的女人,輪不到你來照顧!”

高徵的哭聲戛然而止,他趴在地上,仰起頭,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失聲道,“杜遠,你還活著?這不是夢

吧?”

高徵又揉了揉眼睛,搖搖頭,想要確認自己不是眼花。

“你就這麼想我死?”

我沒給高徵好顏色看,就是想要他長長記性,看以後他那正義感還泛不氾濫。

“哈哈,兄弟,你真的還活著!哎喲臥槽,疼死了!”

高徵大笑著就要站起來,但牽動了大腿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行了,我來揹你!”

我走到高徵面前,背對著他,又扭頭說,“這次你和我可是難兄難弟,你腿廢了,我一雙手廢了!”

高徵那雙渾厚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差點而沒把我給弄摔倒,吃了我記白眼後,才小心了很多。

等我終於將高徵背起時,忍不住又罵一聲,“你TMD這麼沉?吃豬飼料長大的?”

高徵嘿嘿一笑,“我這叫壯,走吧,回庇護所趕緊養傷,這次不用藥,估計你我都廢了!”

我側頭看著兩條胳膊,這麼重的傷勢,連骨頭都粉碎性的斷了。

即便我對自己的自愈能力很有信心,但依然不敢奢望能恢復如初。

“不能直接回庇護所!”我搖頭說道。

高徵楞了一下,問:“為什麼?”

我解釋道,“這次我們中了古令波的計,你覺得他就沒後手了嗎?我不相信古令波沒有考慮到狼群留不下

我們的可能性!”

我敢篤定,此時的古令波,一定和劉武他們埋伏在我們來的路上。

如果原路返回,以我和高徵的狀態,無疑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那怎麼辦?”高徵又問。

“回庇護所的方向我們知道,只要不原路返回,繞一圈又如何?”

“行,聽你的!”

庇護所大概在東南方向,我背起高徵,朝著東邊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本來因為和狼王的生死搏殺耗費了所有力氣,再加上還要背高徵,我幾乎力竭。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事,萬一來點什麼危險,咱倆絕對扛不住!”

我把高徵從背上卸下,氣喘吁吁地說道。

高徵也很清楚這一點,他懊惱地說,“要是我能站起來就好了!”

我笑了笑,“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先看看有沒有吃的東西!”

高徵說:“杜遠,你的自愈能力不錯,要不我們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兩天,等你傷好一些了再回去?”

我驚訝地說:“難道你就不擔心,沒有找到我們的古令波他們,回頭去庇護所裡抓人?”

高徵沉默了了兩秒鐘,又說:“那這樣吧,你先把我放在這裡,你先回去,等你好一些了再來接我!”

我怒道,“你是大腿被狼咬了,又不是腦子,把你放在這裡幾天?等我來你不會被那些野獸吃的連骨頭都

不剩下了?”

說話間,我一腳踢在樹上,將一條準備咬高徵的毒蛇踢得稀巴爛。

“TMD!”

我氣地罵了一句。

突然,我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果子落到我的面前。

見到這個果子的一瞬間,我因為興奮,都差點要跳了起來。

不會錯!

這就是我吃過的那種神秘果實!

乾癟地像獼猴桃的神秘果實!

我趕緊跑到那果實面前,想要去撿,肩膀一用力才意識到雙手已經廢了,不能用力。

我輕輕地用腳將果實踢到高徵面前,興奮地說:“撿起來!給我看看!”

高徵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開心,但還是照做了。

他撿起果實,雙手捧著放到我的眼前。

我認真、仔細端詳了足足十分鐘後,終於再次確認,這就是我吃過的那個果實。

那個讓我傷勢恢復、讓我力氣變大、讓小黑子也有了一些智慧的果實。

“哈哈,高徵,我們有救了,看來老天爺還算是眷顧我們的!”

我大笑不已,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又狠狠地往樹上踢了一腳。

但,讓我失望的是,再沒有那神秘果實落下來。

可這種失望的情緒,剛出現就消失了。

一顆神秘果實,足以改變我和高徵現在的處境。

我伸出頭,一口將高徵手中的神秘果實吃掉。

剛入口,那果實就像水一樣,順過喉嚨流進了我的胃裡。

我的肚子像是有一團炸開了一團火,並且向全身蔓延,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感和衝擊感。

在高徵的眼裡,我就像是中了劇毒一樣,在地上翻來滾去。

他急得不行,可又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難受。

我也確實難受,但我的心情是愉悅的。

我能感受到,身上的傷勢在迅速地恢復。

而且,我一雙手臂的骨頭,就像是有一雙手拿著膠水在將它們黏合一樣。

越來越痛,還有一些癢。

高徵的呼喊聲,不斷地在我的耳邊響起。

漸漸地,我連高徵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

當我痛到一雙眼睛都快要突出來的時候,所有的痛苦,猛地一下全部消失。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後背已經全部讓汗水浸溼。

但我能感覺到,我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

我一個鯉魚打滾,從地上跳了起來。

而高徵則是不敢置信地望著完好如初的我,黝黑的臉頰上還流淌著兩條淚痕。

他脫口而出:“見了鬼了,杜遠,你的傷好了?”

我微笑著看著高徵,點頭說:“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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