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短刀。

悄無聲息的滑到了陳木生的手中。

我剛想提醒左先生。

就感覺身後傳來絲絲寒意。

扭頭看去。

一群吃飯的食客,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大家身後。

我的腰間被一雙筷子抵住了。

這不是普通的木筷或竹筷。

而是用鋼條打磨出來的鐵筷。

鐵筷前細長銳利,後端粗短圓滑,帶有一個倒鉤。

我被挾持了。

挾持我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穿著大花襯衣,頭上紮了一對羊角辮。

女孩長得白白淨淨,一雙纖細的美腿十分惹眼。

腳上穿著藏青色的千層底兒。

一隻手拿鐵筷子抵著我的腰,一隻手還握著大雞腿,啃得有滋有味兒。

“姑娘,咱倆素不相識,你對我是不是有啥誤會?”

我裝作很驚恐的模樣,問了女孩一句,手上暗暗握住了虎紋刀。

只要能稍稍分散她的注意力,脫身並不難。

甚至,還可以伺機反將她控制住。

女孩燦爛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漂亮的小酒渦:“不認識,也沒什麼誤會,就是看你不順眼。”

理由很牽強。

我自然也不會相信。

而且。

除我之外,顧命書和丁曉燕等人,也被控制住了。

左先生對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

似乎也沒注意到陳木生手中藏有刀。

左先生面帶笑容,淡淡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彩門靠的就是一雙玲瓏巧手在江湖混口飯吃。你砍了他的雙手,叫他以後如何安生?”

張鐵牛再次向左先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左先生頓了頓,看向陳木生說道:“這樣,他欠你的三十萬,我替他給,讓他走吧。”

張鐵牛怔住了。

陳木生也滿臉驚愕。

他大概是想不明白,左先生和張鐵牛素不相識,為何要幫張鐵牛。

三十萬放在現在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更何況是在當時。

對於刀口舔血過活的普通江湖漢來說,需要拼很多次命才能換來這些錢。

老鼠臉見陳木生臉色不好,有意想要討好他,指著左先生說:“有錢了不起啊,木爺差你這點錢麼……”

“閉嘴!”陳木生對老鼠臉呵斥道:“放人!”

“木爺……”

“我叫你放人,耳聾了?”

老鼠臉極不甘心的鬆開了張鐵牛。

狠狠剮了左先生一眼後,唯唯諾諾的退到陳木生的身旁。

陳木生緩步走向左先生。

左先生也迎了上去。

兩人對視了片刻。

陳木生開口說道:“人,我已經放了,先生替他還的錢呢?”

“三十萬不是小數目,我不可能隨身帶著。這樣,你等會可以隨我去拿,也可以給我留個地址,我讓人送過去。”左先生淡淡回道。

“先生這是在玩空手道?”

陳木生牙幫緊咬,沉聲說道:“我敬先生氣度不凡,給先生面子,也希望先生不要壞了江湖規矩。我青紅幫雖然沒落了,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玩弄的。”

難怪陳木生等人這樣飛揚跋扈,咄咄逼人,原來是青紅幫的。

青紅幫以前也叫紅幫,是當時最大的幫會組織。

與其他江湖門派不同,青紅幫沒有什麼特殊的獨門詭秘手段,全靠著一股子狠勁行走江湖。

關於青紅幫的傳說,在此不作贅述。

只說陳木生危脅左先生,如果拿不出三十萬,就要取其雙手。

左先生拿出古槐令,遞向陳木生道:“拿著它去古槐客棧,就說我左易欠你的錢,以此物為證,自然會有人拿錢給你。”

陳木生接過古槐令端詳了片刻,臉色猛變,聲音顫抖的說道:“先生是同盟會的?”

左先生冷聲說道:“你不會懷疑我拿假令牌糊弄你吧?”

“先生說笑了,在古槐鎮,還沒人敢做這樣的蠢事。”陳木生將古槐令還給了左先生,神色複雜的道:“剛才不知先生的身份,多有得罪……”

“既然張鐵牛得到了先生的垂青,今天之事便就此作罷好了。”

說著,陳木生命人撤去了張鐵牛身上的漁網,轉過身看向我這邊。

身後的女孩見狀,趕忙扔掉雞腿,轉身就跑。

“小菊……”

陳木生厲聲叫住女孩:“跟我回去。”

小菊朝陳木生吐了吐舌頭,嘟起嘴道:“才不要……我還沒玩夠,過幾天再說吧,撒油拉拉……”

話聲未落。

人已經從窗戶翻了出去。

“臭丫頭,越來越不像話。”

陳木生嘴裡罵咧咧的,臉上卻滿是慈祥和憐愛。

我隱隱猜到了,小菊跟陳木生之間的關係。

小菊翻窗離開後。

那些跟著她的人,也紛紛走出飯館。

陳木生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後,快步往外走去。

“請慢……”

左先生攔住了陳木生:“左某不能白受你的人情,此物你且拿著,以後有需要左某的地方,隨時可以來找左某……把金牌還給陳幫主吧。”

後面這句話是對張鐵牛說的。

張鐵牛指了指靠右側窗戶的桌子:“東西就在桌底,外面裹了一塊紅布。”

左先生衝我頷首示意了一下。

我心領神會,找到金牌後,交到了陳木生的手中。

陳木生接過金牌,隨意的扔給了老鼠臉。

目光卻落在左先生給他的物件上,有些激動的說道:“鎏金的假貨,拿不拿都無所謂。倒是先生送的這份大禮,讓陳某受寵若驚,有點不敢收受啊!”

左先生給陳木生的,是一塊鐵牌。

鐵牌通體黝黑,大小如碗底,外圓,內鏤三魚,三身共一首,魚紋疊合,栩栩如生。

陳木生嘴上說不敢收受,手卻無比誠實的,將木牌塞進了懷中。

左先生笑笑,沒說話。

陳木生“嘿嘿”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先生如此大氣,陳某便不客氣,先收下了。從今往後,但凡先生用得著青紅幫,儘管開口。”

“不過,我很好奇。先生是怎麼知道,我需要這‘三魚共首’符牌的?”

左先生頓了頓道:“當年付老幫主被下鎮的事,江湖皆知。能破此鎮的,只有北派大鎮師莫北山。能讓莫北山瞧得上眼的,唯有這‘三魚共首’符牌。”

陳木生神色一頓,隨即點了點頭。

我對“三魚共首”符牌也有所瞭解。

據說是鎮師所用的法器。

鎮師屬於陰行中的一種特殊職業。

手段詭秘,自成一脈。

卻不在江湖門派之列。

兩人閒聊了幾句後,陳木生向左先生告辭。

左先生目送陳木生等人離開飯館後,找老闆要了一間包房,把張鐵牛叫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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