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傅秋仔細翻看皇室族譜,裡裡外外太多人,單是王爺就有十三個,還不說一些宗親支脈,十三個王爺裡面,有三人留在了帝都,分別是五王爺,八王爺,九王爺,傅秋懷疑王威背後如果還有人的話,肯定就在這些人裡面,但三個留在帝都的王爺,皆是掛著一個親王的名頭,在朝中毫無實權。

“陛下,會不會是各地的藩王,在背地裡操控帝都的陰謀?”

傅老輕聲提醒道,傅秋捏了捏眉心。

“有可能,但……我始終覺得,如果還有幕後黑手,更大可能就在朕的身邊。”

傅秋的記憶不多,對很多皇族關係也都不清楚,狗系統又沒卵用,他便問道。

“傅老,朕最近太累了,好多事都記不清楚了,你幫朕回憶回憶,宮中或是皇族裡還有什麼頗有權威之人?”

傅老沒有多想,直接道。

“王爺之中,若論勢力最大,屬幽州的老十一,順勳王,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論聲望最好的皇子,屬揚州的老六,寧王,其他王爺雖有些兵權,有些聲望,但很有限。而且並非嫡出,只有順勳王和寧王才是嫡出。”

傅秋點點頭。

“那宮中呢?”

傅老苦笑。

“宮中,王貴妃已被打入冷宮,最有權勢的人都倒臺了,如果一定要挑一個有權威的人,那便是皇太妃,竇氏。”

傅秋眉頭一蹙,腦中極力的搜尋這個皇太妃竇氏,但記憶裡幾乎沒有,自己是故去皇太后所生,嫡出,所以跟這個竇氏根本沒交集,不過從他後世那些破電視劇裡面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

“竇氏所生,是那幾位王爺?”

傅秋挑眉,傅老頗為嚴肅道。

“老五,老八。”

傅秋眉頭一皺,果斷道。

“派兩名影衛現在去密切監視二人,一直監視到王威倒臺為止!朕就不信了,還找不出一個幕後黑手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一個人一個人的試,朕也要將他揪出來!”

傅老點點頭。

“對了,還有竇氏,也監視起來吧,現在多事之秋,朕也顧不得禮節了。”

傅秋道,聞言,傅老浮現一絲苦笑。

“陛下……影衛人手有限,若再監視竇皇太妃,恐怕要從您身邊護衛中抽走了,老奴擔心您的安危。”

傅秋道。

“抽就抽吧,有傅老,朕怕什麼?”

傅老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不過,影衛的人手確實太少了,才十幾個,說出去都寒酸,傅老,你想辦法擴充一下吧,無論是銀子還是官銜,朕都無條件支援!”

傅秋道,傅老再度苦笑,為難道。

“陛下,實不相瞞,影衛的所有人手,全是老奴從小收養的孩子,無牽無掛,絕對忠誠,而且訓練難度極大,要傾注極大的心血,沒有系統的武學秘籍,很難大規模訓練出來,所以……陛下,這並非金錢與官職的問題,老奴也只能說盡力而為。”

聞言,傅秋皺眉,覺得可惜,如果自己擁有數萬影衛,那真的就不用怕任何陰謀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惜自己不懂這方面,他忽然靈光一閃,賊笑道。

“對了,傅老,假如朕把慕容雪弄進皇宮,你覺得以她邀月宮掌教的身份,能否系統的訓練出大批影衛?”

傅老一愣。

“應該可以,邀月宮在江湖地位頗高,武學秘籍想必不少,但……”

他老臉露出一抹尷尬笑容。

“但什麼?”

傅秋挑眉,跟傅老開起了玩笑。

“怎麼,傅老是不相信朕的男兒魅力和天子氣質嗎?”

傅老難得露出一抹老人獨有的微笑,皺褶擠在了一起。

“陛下,老奴不是不相信您。只是邀月宮歷代單傳,連弟子都不收,讓她拿出秘籍來培養影衛,恐怕很難,再說,今日陛下您騙了慕容掌教,到時候她知道您就是當今天子,恐怕會有敵意。”

傅秋露出不厚道的笑,撇嘴道。

“誰讓這掌教姑娘放肆,敢來帝都刺殺朕,俠義是好,可惜用錯了地方,朕不壓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脾氣,朕就不叫天子!”

傅老微笑,他也希望陛下能多收一些妃子,延續血脈,尤其像慕容雪這樣的女人,一旦拿下,對陛下來說,那將是很大的助力!

“陛下,今夜您去那位妃子那?”

喜公公見二人談話差不多了,便上前問道,傅秋脫口而出想說養心殿,但轉念又想到了諸葛瑤,不知道體寒好了沒有。

“去秋葉殿看看吧。”

喜公公彎腰稟告道。

“瑤貴妃不久前差人來說,她近日身體不適,不能侍奉陛下。”

“無事,朕就去看一眼。”

傅秋站起來,放下手中奏摺,就去了秋葉殿,深宮很大,跟迷宮似的,從御書房到秋葉殿,走了得有半炷香的時間,殿中,黑燈瞎火,月色下的院子裡,那荷塘邊,波光瀲灩,傅秋一個人緩緩走進去,只見荷塘邊蹲著一個女人,身形纖細,如月下蝶影,格外美麗,那不是諸葛瑤還能是誰,只不過,此時的她竟是在哭泣,在這夜色裡,顯得極度的無助和傷心,傅秋蹙眉,她怎麼了?緩緩靠近之後,諸葛瑤依舊在哭,哭花了胭脂,手裡還攥著一封書信,並沒有發現傅秋的靠近。

“怎麼了?”

傅秋直接開口,聲音低沉磁性,諸葛瑤嚇了一跳,險些跌入荷塘中,好在是傅秋一手抓住了她。

“你,陛下,你怎麼來了?”

她擦了擦淚水,停止抽噎,目光很是複雜。

“朕聽說你體寒,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一些禮物。”

傅秋揚了揚手中的檀木盒,是今日在宮外買的。

“臣妾沒事,多謝陛下,陛下還是先回吧,妾身身子不適。”

她低頭說道,傅秋咧嘴一笑,抬起她的臉頰。

“這後宮,怕也只有你敢讓朕來了再回去了,眼睛哭這麼紅,是出了什麼事,說給朕聽,朕給你做主。”

他伸手擦拭她的眼淚。

“多謝陛下關心,只是臣妾族弟傳來訊息,說……”

她眼眶又一紅,咬唇道。

“家中母親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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